“這位小老板,你烙的餅可真好吃,外脆內軟,入口便有一股香。”算命先生無視了李文苗,嘶嘶哈哈的吃了一口餅,含糊不清地說:“要是有碗湯就更好了。”
李文花:“條件有限,實在沒地兒煮湯。”
這位算命先生笑了笑:“咱們兩個有緣我送你一好地方,你把你的攤位向左挪十步,天降大財。”
李文花將信將疑:“我沒錢算命。”
這位算命先生特別熱情,還要幫忙推車:“你放心,我不收錢,我這個人隻要手裏有錢就會遇災。”
李文花看他信誓旦旦,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也是好奇心突然起來了,就真的往旁邊挪了十步。
弄完之後又覺得太蠢,怎麽可能挪走十步就改變呢。
“哢。”
房簷上的瓦片突然一動,緊接著一個人伴隨著瓦片嘩啦啦的滾落下來,正正好好砸在了李文花的攤位上,燙的那人嗷了一聲。
裴淵明從天而降,飛落而下,抓住罪犯套上手銬,一抬頭就看見心如死灰的攤主癱坐在地低著腦袋。
殺官賊人樊阿桃一路逃竄到此地,裴淵明這兩天都為查她做準備,兩人在房頂狂奔,一追一逃,終於擒獲,但損傷了街角的商販攤位。
倒也不是大事,裴淵明說:“清點一下損失,一概損失由衙門賠償。”
“賠賠賠,你賠得了錢,賠得了人家的心疼嗎?”算命先生挺身而出,義正言辭地說。就好像不是他指使李文花將攤位向左挪了十步,正好被從天而降的二人砸中。
裴淵明這才看見他:“沈騙子,你怎麽在這?”
沈騙子沈丘笑道:“裴淵明,你說謊了,人家姑娘生的漂亮著呢。”
裴淵明一愣:“什麽?”
沈騙子伸手一指:“你看。”
李文花恰好抬起頭來,一臉的欲哭無淚,如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裴淵明愣了大概有五秒鍾,然後一記飛踹踢向預備悄悄逃走的罪犯。
罪犯嗷的一聲,瘸了一隻腿,無語凝噎。
沈騙子上前安慰:“小可憐,體諒一下吧,男人有時候就會突然有一種火氣,你懂的,無處發泄,就隻能用暴力……”
裴淵明用袖子砸了一下沈騙子的腦袋,製止他的胡言亂語,然後揪著犯人的脖領到李文花跟前,說:“這個罪犯是過界的殺人犯樊阿桃,賞金二十兩,就當是你抓住的,待會兒去衙門領賞錢,在附近租個鋪子開吧。”
李文花本以為天降橫禍,正大受打擊,聽到他的話瞬間精神振奮,竟然送了這麽一份大禮。
她看著眼睛瞬間泛起了亮光,這都不是在看窮凶極惡殺人犯的眼神,這是在看金元寶的眼神,充滿了愛。
樊阿桃生氣:“不行,被你抓到我還有麵子,被一個小姑娘抓到……”
裴淵明在樊阿桃的肚子上重重的砸了一拳,她頓時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哇的吐出一口酸水來。
李文花有些不忍心:“好歹是女人。”
裴淵明:“她殺人,專喜歡殺人滿門,上至八十歲老婦,下至一歲幼童皆不放過,每過一地至少屠三家。”
李文花:“這也能算是人?!”
樊阿桃憤慨地說:“裴淵明,你更不是人,我懷著你的孩子,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李文花震驚,女犯人和男縣令不得不說的愛恨情仇。
沈騙子煽風點火:“裴淵明,你都已經有了小老板這朵桃花了,怎麽還能出去勾三搭四呢?”
李文花:“啊?!”
裴淵明翻了個白眼:“汙蔑官員,杖責三十,我會先讓他們打完再送你上斷頭台的。沈騙子,你想跟她一起挨打嗎?”
沈騙子立刻閉麥。
“好吧,我承認有孩子是假的,但是!”樊阿桃絕望:“你不擇手段,用美男計騙取我的芳心,不然以你的能力豈能抓到我?你對我就一點真心都沒有,罷了罷了,算我識人不明,心給你了,我認了,隻求你常念著我。”
“我並不想要你的心。”裴淵明:“我斷不思量,你莫思念我。將你從前予我心,付與他人可。”
李文花補刀:“你要被關到大牢裏處死了,估計也沒機會把心給別人了。”
樊阿桃瞬間吐血,手捆的嚴嚴實實,連擦嘴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