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戀愛的時候,誰不挑好聽的說?”李文花覺得手裏缺根煙,就應該抽一口煙吐一口氣兒惆悵的說一句話,那個氛圍感就上來了。

裴淵明幽幽地說:“你該不會答應我的都不兌現吧?”

李文花在危險的邊緣反複橫跳:“看情況吧。”

裴淵明眯了眯眼睛,壓低聲道:“也不同我成親了?”

李文花背後一涼,看著他幹幹一笑:“必須成親,你必須對我負責呀,孩子都跟你生了,那孩子總不能一直姓王,吧?”

裴淵明:“成親以後,你還會躲我嗎?”

李文花左顧言他:“這個不好說。”

裴淵明斬釘截鐵:“你對我厭倦了。”

李文花:“沒有啊。”

裴淵明:“你發誓?”

李文花:“我以我食神的手藝發誓,絕對沒有厭倦你,我還是滿心的喜歡著你,愛著你。否則就叫我打雞蛋液,雞蛋裏麵有雞蛋殼!”

裴淵明這下滿意了,笑了起來,特別的好哄。

“現在咱們兩個還是熱戀期,這才哪兒到哪兒呀?”李文花拍著他的小臉蛋,逗著他說:“正所謂中年夫妻親一口,噩夢能做好幾宿。咱們兩個到厭倦那一步,至少得人到中年。”

裴淵明臉垮掉了。

李文花覺得他太有意思了,笑著去揪他的臉,“怎麽辦啊?我們家裴大人就是太好了,身邊都是渣男惡女。”

裴淵明不理她。

李文花哄道:“我偶爾也需要解脫。”

裴淵明冷笑:“可得解脫處,唯神佛前,與山水間。”

李文花:“神佛前就算了,我現在對宗教過敏。”

裴淵明:“山水間也算了,你現在哪兒都去不了。”

上有戰亂,沒有平息。

“裴大人,你不上戰場行嗎?”

“行,我隻要不上戰場,他們就會攻城攻的特別凶,已經持續了兩天,他們白天精神振奮,今天晚上我帶兵主動出擊。”裴淵明談起他擅長的領域,身上仿佛鍍了一層光:“最好的守就是攻。”

李文花吧嗒照著他臉親了一口,“裴大人,真的好喜歡你。”

裴淵明幽幽道:“真的嗎?我不信。”

李文花感覺自己被掏空,她開始佩服起了那些可以一連串哄七八個女孩的渣男,隨時隨地的情緒輸出,保持最飽滿的狀態。

李文花覺得必須要分散一下裴淵明的注意力了。

“你晚上要突襲,可否帶上我?”

“絕不行。”裴淵明臉色一沉:“打仗不是小孩子過家家,那麽危險的地方你絕對不可以去,像是偷偷的帶著王曉上寺廟這種事情也絕不可再有第二次。”

李文花想,翻舊賬了,開始翻舊賬了。

裴淵明:“今日如果不是我跟著你上了寺廟……”

“沈騙子就把我救了,他還少了一頓毒打。”

“你就被他騙了。”裴淵明提起這個就心難受,耿耿於懷。

李文花拍著他的後背,“你說他拚了你一頓毒打,都不還手,圖個什麽?”

裴淵明:“他要是有所圖就好了,我就怕他沒所圖。”

李文花:“如果他無所圖,你就把你清清白白的朋友打成重傷了。”

裴淵明眉毛一擰:“他哪裏清白?”

李文花趕緊安撫:“哪裏都不清白,今兒個晚上我在他床前守夜,把他看得死死的牢牢的。”

裴淵明額頭抵在她脖頸處,輕微的蹭著,帶著眷戀感:“李文花,我現在能信任的人隻有你了。”

李文花在他的額頭上親了親,“晚上這場仗,一定要平安,你靠在我肩膀上睡一會兒吧。”

“不睡了,我得走了,去部署一下。”裴淵明依依不舍地走到門口,回頭望向李文花,說:“你……”

李文花溫柔地看著他。

裴淵明:“你給沈丘做點菜,別餓著他,人死前也得吃頓好的。”

李文花想,你都上戰場了,惦記的居然是別人。她心裏MMP麵上笑嘻嘻:“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裴大人的沈娘子。”

“你不要拿我打趣。”裴淵明惱羞說完便揚長而去。

李文花琢磨著給病號做點什麽,像她這樣大度的女人真的是世間少有。

在心底誇讚了自個兒一番,最終選定了粥和素菜。

她做了一份煎蒸嫩豆腐,食指長的嫩豆腐方方正正,一分為二再切長片撒上鹽和胡椒粉,接著把綠綠的大辣椒、紅蘿卜山藥給切碎,加上香菜沫和香菇丁,油鍋炒一炒,紅鮮亮、綠脆嫩。

炒好後放在白嫩嫩的豆腐中間,裹著雞蛋液在鍋裏邊煎,煎的兩麵金黃的時候碼在盤子裏,再把醬油、香菇末和麻油調好口,放在熱氣騰騰的鍋裏蒸。

蒸的香氣溢出悶會拿出來,鍋裏再次淋上油,黃嫩嫩的薑炒香,再淋上醬油和一點鹽,接著打一個水薄亮芡,潑在蒸好的豆腐上,瞬間整個菜黃嫩油亮,透著清逸的香。

她端著熱粥素菜去看望沈騙子,沈騙子還沒醒,額頭和臉上都包紮著,露出巴掌大的小臉顯得憔悴。

沈騙子模樣生的好,人看著和氣,還有兩分仙氣,這可能是他騙人無往不利的緣由。

“小花,你盯了我好半天,是不是愛上我了?如果你選我的話,我就算是拚著裴淵明打死我,我也要帶你走。”沈騙子不知何時醒的人,就閉著眼睛嘴裏麵說著不著調的話。

李文花說:“但凡你有一丁點正經,說不得我就喜歡你了。”

沈騙子眼睛一睜,眼底有光,含著笑意:“那我魅力還是很大的。”

李文花:“別衝我笑,你現在就像個豬頭,勾引不到女人。”

沈騙子呲牙咧嘴:“裴淵明下手太黑了。”

李文花翻了個白眼:“你怎麽不說你活該?男人出軌了都要辯解兩句,你倒好,脖子一挺,就不給解釋,不把人氣瘋才有鬼呢。”

沈騙子高深莫測地說:“有些事情不能給解釋。”

李文花似笑非笑地盯著他:“就比如說,那‘精’是哪個男人提供的,為什麽一定要延續一個不健康男人的後代。”

她有著充沛的科學知識,對於人工授精這一塊還比較了解,所以比裴淵明更加敏感,一下子就揪住了問題所在。

沈騙子臉色當時一變,隨即苦笑起來:“小花,我真是怕了你了,虧得你沒選我,否則我一輩子都要被你拿捏在手裏。”

“少說這些沒用的,究竟是哪個男人?才會讓你如此閉口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