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外麵的響動聲驚醒,劉老伯出來查看,見是林寒,立時大喜:“林家小二回來了!”

林寒連忙上前幾步,笑著問候:“劉伯好啊,小二在外好長時間了,回來之後發現還是這裏親切,便過來看看大家。”

“好哇、好哇,難得小二還記得常來看看我們這些鄰居,真是難得。”劉伯點頭稱是,看得出來,對於林寒發達之後不忘左鄰右舍,他是非常滿意的,雖然未必能有多少實在的好處,但那份心思叫人很是欣慰。

“哦,對了,不知您的小孫子有沒有被門派招入門下,我記得是叫劉紀元對吧?”林寒想到劉伯之前托付自己的事,便問起來。

“有、有、有,已經入門了,現在正在山上,說起來真的要感謝小二,鄉親們聽說是你提議門派收徒的,都一個勁地誇,說你為大家辦了件大好事。”劉伯樂嗬嗬地說,滿口讚譽著。

林寒笑著說:“應該的,門派需要新鮮血液,而論及對門派的忠誠,又哪裏有人比得上父老鄉親們的。小二不過是順勢而為,算不得是幫忙。”

“你說的有理,但鄉親們還是記著你的恩情。”劉伯搖頭說道,之後見一個貌美姑娘一直笑意盈盈地站在林寒身旁,便問道:“這天仙一般的姑娘是誰啊?小二自個相中的媳婦?”

一句話將秋離說得滿臉通紅,嬌嗔地看了林寒一眼。林寒也微微有些尷尬,連忙解釋說:“劉伯誤會了,來,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崆峒派的師妹秋離,師妹,這位是一直都對師兄照顧有加的劉伯。”

“劉伯好,秋離給您見禮了。”秋離羞怯地躬身一拜。

“好、好、好”,劉伯笑嗬嗬地點頭,上下打量著秋離,越看越是滿意,說道:“姑娘啊,林家小二可是個好孩子,相貌堂堂不說,還學得一身好功夫,心地善良,為人又穩重,是個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可千萬不要錯過了!”

秋離大羞,媚眼如絲地望著林寒,水潤的大眼睛眨呀眨地,差點將林寒的魂給勾出來。

林寒暗道一聲妖精,默念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都不頂用,反而弄得火氣大增,連忙別過頭去,在腦海中召喚出非煙丫頭,才勉強將色相驅逐出去。

劉伯很滿意兩人的反應,隻是對林寒的木頭樣有些不滿,發出一聲輕哼。林寒苦笑,他的心早就不在這裏,況且,對於秋離這樣被師門派出行走於江湖的女子,他的心裏還是有些障礙,開開玩笑倒是無所謂,但並不想真的招惹上,從而為門派帶來無盡的麻煩。

“劉伯,您看我們也不能在這外麵交談而怠慢秋師妹不是?”林寒打岔著說,卻也是說得在理。

劉伯拍打著腦門說:“對,對,你看我,是越老越不中用了,小二啊,快帶秋姑娘到劉伯家用些茶水,歇歇腳。”說完便在前麵引路。

尷尬一笑,林寒搖頭對秋離說:“劉伯的那些話,秋師妹不要計較,他也是為我好,竟然還為師兄的終身大事操心呢,讓師妹見笑了。”

“如果師妹不計較呢?”秋離低聲說道。

“什麽?”林寒並未聽清她說什麽,以為她有什麽不滿,開口問道。

“我是說如果我一點都不計較呢?”秋離脫口而出,之後才反應過來說了些什麽,連忙轉過頭去,臉上已是陣陣灼熱。

林寒尷尬地笑笑,不知她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心裏有些高興,口中卻說道:“不計較就好,不計較就好。”

“小二,你還在磨蹭什麽?快帶秋姑娘過來啊。”劉伯在前麵催促道。

“好嘞,就來。”林寒答應一聲,對秋離說:“我們走吧。”

“嗯”秋離隨在林寒身後,跟著劉伯進了屋。屋裏的劉家婆媳正在忙碌地準備糕點,見林寒兩人進來,連忙招呼眾人落座,往茶杯中注上熱氣騰騰的開水。

雖是在山裏,但冬日已到,萬物開始凋零,山間已經見不到時鮮野果,劉家大嫂便端出些曬幹的果脯、蜜餞,以及備置的肉幹、肉鬆等山貨。之後兩人又端出一個大盆子,也在裏麵注上大半的開水。

見秋離有些疑惑,劉伯撚起一枚幹巴的果脯,投入到開水中,然後笑著說:“這是小二發明的吃法,他小時候特別貪嘴,夏秋時節就滿山地采摘野果,可是摘得太多,就吃不完了,那怎麽辦呢?他便將野果曬幹儲存起來,到了冬春之際,就像這樣,燒一盆開水,將幹巴的果脯投入水中,你看,果肉已經綻開。”說到這裏,劉伯取出盆邊的公用筷將果肉夾到秋離碗裏,示意她嚐嚐。

盛情難卻,秋離支使著筷子,將果肉放入紅唇中,細嚼之下感覺酸澀中帶著甘甜,下咽後放下碗筷,問道:“山楂?”

“姑娘好眼光。”劉伯母讚歎著說,“這還是我家孫子在夏末時候采摘的,可惜明年再也吃不到了。”

“為什麽啊?”林寒問道。

劉家大嫂笑著說:“小二你忘了,虎頭上山學武,哪裏還有時間做這些。”

林寒笑道:“大嫂說的是,不過,學好武藝可比做這些要強的多。”

眾人連連點頭,又是一陣大笑。秋離輕扯林寒衣裳,問道:“這點子真是你想出來的?”

“應該是吧!”林寒不確定地說,他就是個‘半路出家’的貨,哪裏記得那些小孩子胡鬧的玩意。

劉伯說:“是小二想出來的,他打小就聰明得緊,我們都說他長大後一定會有出息的,果然,沒有辜負鄉親們的期盼。”

林寒隻有搖頭苦笑,他是真不記得了,至於什麽打小就有出息之類,他是壓根就不信的,人要是成功了,禍害千裏的事都能被人往好了傳,要是失敗了,在他人眼裏便成了打小就賊眉鼠眼的貨。

一邊用著吃食,林寒說道:“劉伯,是這樣的,小二這次過來呢,一則是來看望您,另外也是有件事想請您幫忙。”

“哦,有事啊,你說,劉伯一直將你當親生兒子看待,有事盡管說。”劉伯豪爽地說,他這些話確實是肺腑之言,林、劉兩家的住處比較偏,離其它鄉親的屋子有些距離,所以兩家很是要好,也常有往來,林寒的大哥與劉家獨子更是相交莫逆,親如兄弟,林寒小時候也經常到劉家來蹭飯,在那場禍事後,林、劉兩家第二代便隻剩下林寒一人,雖然他不久就上了山,但是劉家還是待他如故,甚至更加親熱。

林寒說:“我想要在東邊的草坪上修一棟房子,想請劉伯幫著安排,您看行嗎?”

“建房子?為什麽啊?”劉伯疑惑地問,“你既然是門中的親傳弟子,大可住在山上,而這裏的房子也還能住,為什麽想起要建房子?”

劉家婆媳、秋離都不解地望著他,不明白他是怎麽想的。

林寒解釋說:“這次之後,我便打算搬下來住,而老房子已經有些年頭,若要翻修,還不如另造一棟。”

“發生什麽事了嗎?在門派中不順心?”劉伯母緊張地問。

林寒笑著說:“哪有,有我師父、師伯在,誰敢為難我?就是覺得這裏親近些。”

劉伯見林寒堅持,點頭道:“好吧,劉伯明天就安排人來辦,相信鄉親們知道是小二要建房子後,都願意幫忙的,十天之內一定完工。”

“那就麻煩劉伯和鄉親們了。”林寒笑著說道。

擺擺手,劉伯道:“沒什麽,不知你有什麽要求?”

林寒道:“那邊不是有一條山澗從山上流下來麽,將房子建在山澗旁邊就好,房子可以造的大一些,小二還期待著兒孫滿堂呢,哈哈哈。”說到這裏,林寒自己都笑出聲來。

秋離‘撲哧’地笑出聲來,卻不想劉伯掃了她與林寒一眼,笑嗬嗬地說:“那你們可要努力了?”

“我們?”林寒不解地看著秋離,還沒有反應過來,秋離卻羞得滿麵通紅,林寒這才會意,幹笑一聲,走到旁邊,解開包裹,取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交到劉伯手上。

“你這是?”劉伯拿著銀票不解地問,對於銀票的麵額,他並不是很驚訝,要知道嵩山派向來富足,家家都有閑錢,五百兩雖多,卻也不是什麽大手筆,在劉家獨子在世的時候,也時常給父母數十上百的銀錢。

林寒解釋說:“雖然山間有樹木,但磚瓦還是要花錢的,而且小二還打算請劉伯弄些桂花、山楂等果樹、花樹栽種在四周。”

“那也用不了這麽多啊?你這孩子就是愛亂花錢,看來是需要有個人看管著你才好。”劉伯抱怨著說,說完還瞅瞅秋離,好像他說的那個看管的人就是秋離一般。

林寒笑道:“剩下的錢,請劉伯找一個開鏢局武館的師兄,請他幫著置辦一套兵器,布置一個演武場,如果小二有空的話,也可以指點指點小子們。”

劉伯大喜:“那好得很,要早知道你有這番心思,我就不將虎頭送上山了,直接在你門下就好。”

“這可不行,小二也不會有多少時間的,豈不是耽誤了虎頭麽,還是叫他上山正經拜師才是正理。”林寒搖頭說道。

在零嘴吃盡的時候,林寒說:“劉伯,小二要告辭了。”

“怎麽?不在山下歇一宿麽?”劉伯問道。

林寒搖頭,說:“不了,有些急事要和左師伯商量。”

秋離的眼睛一亮,暗讚自己賭對了,林寒在嵩山派中果然是位高權重,竟然如此自然地說與掌門商量事情,‘商量’與‘稟報’可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

“那我就不留你了,正事要緊,不過,以後常回來,”劉伯點頭說,又補上一句:“最好帶著秋姑娘。”

林寒敗退,急忙告辭,領著秋離出門,再次向上走去。

“師兄不是說要師妹收拾屋子麽?”半路上,秋離問道。

“哪能啊,你可是客人。”林寒討饒地說,“要是真把師妹當做苦力,你師父還不跑到嵩山來找我說理。”

“哼”秋離嬌哼一聲,問道:“怎麽想起在山下造房子?”

“山下的氣氛更好。”林寒敷衍著說,其實,他是為了曲非煙才那麽做的。畢竟,他還是很希望和非煙在一起的,但是,對於非煙來說,是嵩山派將他爺爺逼死的,叫她日夜麵對著嵩山眾人,那是萬萬做不到的,所以,林寒才會在山下建造房子,打算之後就住在山下,隻是,這些事哪裏能給秋離說明白?

(訴苦:每一次群裏開會說推薦,日墜的心都是哇涼哇涼的,這不,說完首頁說分類,說完玄幻、仙俠,說都市、曆史,之後,沒了,苦逼的競技同人啊。好吧,這一周繼續裸奔,今日第二更送上,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