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飛此話一出,震懾了全場。

肖老家主以及焦原都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寒飛,趙萬四人也是呆呆的。

他們沒有寒飛看的遠,他們看的都是以個人角度,最大就是家族之間的糾紛。但是寒飛卻能以國家大勢來鎮壓,可謂是人才。

“如今這個敏感時期,還望肖老家主不要當這個挑眉針,哪怕是刺破了一個不起眼的小洞,也會引起大唐國高度重視,給趙國添了麻煩!”

寒飛一針見血,直指國與國之間,風雨欲來的征兆,如果肖家當真激化矛盾,恐怕這雨,怕是要釀成洪災了。

“少年英才啊,你是誰?”肖老家主沉默片刻,隨即讚賞的問寒飛。

“寒飛!”寒飛淡漠的點點頭,然後走回趙萬身後,他要說的話說完了,剩下的就不是他能管的了。

焦原大笑道:“說的好啊,肖老家主,把我兒放了吧,莫要引起國家糾紛。”

肖老家主咬牙切齒,身體顫抖的捏著扶椅。

“把他帶進來!”肖老家主對自己的兒子肖鵬喊道。

“帶進來!”肖鵬,如今已是三十多歲,二女兒都已有十七歲,正是風華正茂隻齡,當他聽到女兒被調戲淩辱之時,早已憤怒不可製止。

不多時,兩名精壯的下人架著一名青年走了進來。焦原一看登時怒了。

隻見焦葉皮青臉腫的,軟綿綿的模樣似是失去了骨頭一般。

怒了!焦原怒了!憤怒的情緒湧上心頭,爆吼一聲:“找死!!”

這一吼,真可謂聲震四野,八方雲湧。在場之人,全部都瞬間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震懾住,天空宛如一座巨山壓下,恐怖之極的威壓讓所有人都狂吐出血。

這一刻,所有人才想起,眼前的焦原,是一名築基期修仙者,修仙者中的初等強者。

築基期,已經算得上是強者之列了。

暗含恐怖靈力的怒吼,深深的震懾了所有人的心,包括寒飛在內,體內的力量,除了混原珠的異冰之氣紋絲不動之外,藍色劍元力和紫霞靈力全部不受控製的在經脈內爆炸開來,朝著四肢百骸衝擊,劇烈的疼痛讓他痛吼出聲。

收到震蕩的,不止他一人,大牛和趙萬,以及何一祥全部吐出口血,靈力全部不受控製的亂串起來。

四人趕緊原地打坐,靈念彷如大海浪濤中的一帆小船,牽著一根細小的線,牽引著體內的一絲絲靈力。

方口浪尖之上,四人坐如針氈。

至於雷雲,早就被震暈了過去。

強者之威,竟強大如斯。

肖家老小也是騰然從椅子上滑落,臉色蒼白的坐倒在地,當然,一口老血自是噴吐而出。

“等等!焦家主,請稍安勿躁,請聽我解釋!”肖老家主的兒子,這一刻終於膽寒了,忍住五髒六腑的劇痛,扶著桌椅站了起來,急忙忙的求喊。

“呼!”威勢如潮水般退去,焦原一臉歉意的看了眼盤坐在地的寒飛四人,然後親手揮出一道靈力,為暈倒在地的義子雷雲治療傷勢。隨後,他轉過朝門口走去,眼眶微紅的道:“葉兒,你……”

“爹,孩兒沒事,一群雜狗,不值得您為此生氣!”焦葉眼冒怒火,但是還是極力控製,反又安慰著自己的父親。

威勢退去後,寒飛四人才紛紛收斂靈念,體內的靈力受到控製後,方才一一起身,還不等焦原表示歉意。大牛便甕聲道:“好強大的威勢,比起我的劍勢還要恐怖的多,這就是築基期的強大威壓吧,好厲害。”

何一祥和趙萬也深有同感的點點頭。寒飛繼而道:“葉師兄說築基期乃是修仙者的一道門檻,踏入了就可增壽百年,原本以為隻不過是靈力淬煉身體而增壽,可是我發現,我錯了!”

閉上眼,寒飛似乎還在尋索著那漸漸消逝的威勢。“好一股威勢啊,我感覺到,那時發自心靈上的威壓,不是力量上的威壓,剛才焦伯父含怒之威,產生的威壓竟是讓我靈念增長了少許。”

“什麽?”趙萬三人同時一驚,隨即感受一番自己的靈念,當發現果然如此之後,紛紛眼露驚喜的扭頭盯住愣在門口的焦原,眼中之意,竟是恨不得焦家主再發一次威……

“不止是靈念,我的靈力也收到那威壓擠壓而變的凝煉了不少!”何一祥舉起手,手掌中黑白二色的陰陽丹火晶瑩流轉,竟是擁有了少許炙熱的威勢。

寒飛眾人再次大喜,紛紛查看著自己的經脈,忘卻了外邊錯愕的幾人。

焦原苦笑的搖著頭,對寒飛四名少年實在無語,不過,他看了更是欣慰,能夠時刻在逆境中成長,發現突破成長的契機,這是很難得的。

“啊~~”這時,雷雲揉著頭,一臉痛苦的坐起身來。

寒飛四人急忙過去扶他,雷雲一看到焦原,頓時怒道:“我刁,老混蛋,你想謀殺啊!”

“呃……”眾人微微一怔。

“爺還沒到煉氣期,經不起摧殘你不知道嗎?爺還很嬌弱,你不知道嗎?刁,老牛老萬老何小飛,過來幫我鄙視他!”雷雲連珠炮的吐出口沫星子,讓寒飛等人錯愕不已。

焦原臉色一黑,額頭青筋突起,腳步一錯,瞬間以超越肉眼難見的速度來到雷雲麵前,啪的一巴掌拍到雷雲頭上,再次將雷雲放倒。“臭小子你搞清楚,我是你老子,老子才是爺!”

……

寒飛四人再次無語,突然感覺雷雲和焦原不愧為父子,這性情,真的不是一般的像,隻是焦原有一層斯文的麵皮已做偽裝罷了。

肖家那邊,暫時性的被忘掉。

鬧過之後,焦原才提著雷雲和焦葉,回身對肖老家主道:“肖老家主,此事寒飛已經告清你了,希望你能分清局勢是非。”

這時,門外突然跑進來幾名年輕人,看著被焦原氣勢衝的亂糟糟的大廳,登時吃驚起來。一名年約十五六歲的少女驚呼一聲,跑到肖老家主麵前,驚慌的拍著老人胸口的一攤鮮血。

“爺爺,您這是怎麽了?您沒事吧?”少女天真的臉上布滿了驚懼,似乎生怕爺爺會有什麽,小手有些顫抖。

“嗬嗬,沒事,丫頭,你快說說,今天早晨到底是怎麽回事?”肖老家主急忙拉著少女的手問道。

寒飛焦原等人頓時仰起耳朵。倒是焦葉,一對熊貓眼充滿了無奈。

少女被爺爺的臉色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才看到焦原等人臉上的憤怒。

“呀!”當少女看清楚那鼻青臉腫如同豬頭的焦葉時,頓時驚呼出聲,她急忙跑到焦葉跟前,秋眸含淚的道:“葉哥,你怎麽啦?”

“呃……”寒飛等人再次一番錯愕,從剛才肖老家主的態度看,眼前少女應該就是被焦葉調戲的少女才是,可是如今,少女的反應不對勁啊!

“媚兒,你這是?”肖家一些大人們一臉不解,肖老家主預感到不對,趕緊問道。

“爺爺,不要打葉哥,今天早上,我是自願跟他走的!”少女肖媚兒哭了出來,將焦葉擋在身後,一副‘我保護焦葉’的模樣。

“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快說清楚啊!”肖老家主著急了,更急需要知道真實情況。

“今天早上,我碰到了媚兒和焦葉在街上牽手奔走,媚兒一臉驚慌失措和恐懼,我當時就以為焦葉……”這時,一名年級稍大的年輕人站了出來,他看著肖媚兒袒護著焦葉,已經意識到了自己似乎做錯事了。

話說到一半,在場之人,怕是除了大牛,都明白了。

“誤會一場啊……”何一祥苦笑起來。

“感情是白忙了!”雷雲撇嘴道。“老何,沒事了,出去玩去?”

“好!”何一祥爽快的和雷雲肩搭肩離開,速度之快,隻見紫霞之光一閃,便不見了人影,竟用上了靈力奔走。

趙萬和寒飛對視一眼,拉著大牛便奪門而出。

剩下焦原焦家主一臉尷尬的站在原地……

走出肖家,大牛找了家酒樓狂吃去了,似乎還碰到了何一祥和雷雲那兩搭檔。趙萬好像是去集市,看看能不能碰到一些散修,交換一些煉器材料。對於尋找散修,他似乎有了些心得。

至於寒飛,則是漫無目的的閑逛著。

到了中午,他才走進了一家小酒館,丟了錠銀元,要了幾碟小菜,獨自坐在窗台邊小飲。

才喝酒口,心情剛從焦原那威壓中穩定下來,門口卻突然走進來幾人,引起了寒飛的注意。

一行三人,一名紅衣柔媚少女,印堂淫邪之氣籠罩不散。兩名壯碩的青年,隻穿著一件背心,露出了精壯的肌肉。

寒飛看著那三人,略一想,就猜到了他們的身份。女子定是青樓女子無疑,而那兩名青年,倒是有些身份了,看他們肩膀上的黑色烙印,竟然是兩名奴隸。

一名青樓女子,竟然還帶有兩名奴隸,值得注意。

不過,事不關己,寒飛剛轉過頭,正不想理會,卻沒想到,那紅衣少女卻是直朝著寒飛這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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