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城飯店已是深夜時分,靖皓在依精靈美人的伺候下脫掉大衣,換上拖鞋,有些疲憊的隨意坐在沙發上。

一具溫香軟玉卻緊接著黏上來,一??就坐在他的大腿上,小手很自然的攬上的脖子,吐氣如蘭間夾雜著一股醇香的紅酒味。

靖皓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這張整晚都顯得流光溢彩的傾城臉龐,不由感慨有些場合的耐力上,他確實不如眼前這個柔弱的精靈美人。

蘇清怡分明感覺到,俏臉柔和一笑道:“躺下,清怡幫你按摩兩下。”

望著重新站起巧笑倩然的女人,靖皓沒有任何推搪的徑直趴在沙發上,懶洋洋的整個身子舒展開來。

蘇清怡跨坐到他的身上,兩隻小手開始在他的身上揉捏敲打,看那架勢倒也頗為專業。

一邊按摩著,蘇清怡的美眸漸漸

泛起心疼的意味。

男人表麵一副懶洋洋且邪魅的模樣,可他同樣是一個普通人,在麵對陰謀詭計殺戮暗戰,他同樣也會有著常人應該具有的那種疲憊。

就像今晚,他的疲憊不是體力,而是整晚的虛與委蛇及各種裝腔作勢互相算計絕對會用腦過度,疲乏自然也就產生了。

隻是他很少表現出來,就算有也是淺淺,因為,身處他這個高度,做為人上人,他更加懂得去隱藏。

男人,尤其是強悍的男人天生在別人的眼裏天生就是強者,疲憊這樣東西不應該在他們的身上出現。

精靈美人的按摩力度小了些,相對她的體質而言,靖皓知足了,因此也分外的享受女人的這種撫慰方式。

可按著按著,一具透著幽香的身體就緊緊的貼了上來,後背的柔軟觸感讓靖皓的心裏微微一蕩。

靖皓沒有轉頭,眼眸緊緊的閉著,懶洋洋間透著邪魅道:“做什麽?不好好做你的按摩女郎又想淫.蕩的索吻麽?”

蘇清怡沒有說話,身子貼的越發的緊,黑眸裏霧水淋漓,卻也有著一抹幽幽。

那天男人在帶著她遊玩京城的清晨,他很是邪惡的對她說:是否覺得連床都是冷冰冰的?要不這樣,明晚你就搬來和我睡同一張床。

當時,她意動了。

眼看著拋棄矜持當場就要答應下來,卻被他的一個熱吻給吻的沉淪而忘掉一切。

事後幾天,他忙著林氏太子黨在京城的立足,忙的四肢不著地,累的倒頭就睡,更是別提這事了。

可是她的心裏一直都記著這句話,也期待著他能夠再次提出來,也讓她能夠不會顯的太過淫.蕩。

惱人的是

,他似乎完全忘記了自己說過的話,更是連這份邪惡的意思都沒了。

從回到華夏在杭城與他相見,再到春節的三亞度假,最後抵達京城,他們相處在一起的時日不短了。

尤其是她知道他就是洛杉磯的他,心裏的那抹火焰就不斷的燃燒著她。在無數個熱吻中,這種期望越濃,火焰越高,意誌也就越發的薄弱。

洛杉磯那兩年,是她蘇清怡最幸福的時光,可在這之後,老天給過她的隻有寂寞,隻有空虛,還有無盡的悔恨。

唯一不曾悔過甚至慶幸的是,她將自己的處子之身給了他,這才有了治兒。

好好再愛男人一次?擁有的不止是情,不止是愛,還有那種男女間最親密的肌膚之親。

蘇清怡的紅唇緊緊的咬起,她也是女人,更活了二十七個年頭,她也需要男人的那種深深的占有。何況他還是自己唯一親密接觸過的男

人,治兒的爸爸。

當著他的麵,還有什麽可羞恥的呢,他是治兒爸爸的事實永遠無法抹滅。

騰的一下,借著微微上湧的酒勁,她心裏的火山猛然噴發出來,令她的整張俏臉泛起灼熱的紅暈。

精靈美人放開一切心理包袱,幽楚間帶著誘惑的嗓音在男人的耳邊說道:“靖皓,讓清怡伺候你去沐浴解乏好不好?”

聽這句話,靖皓的臉上並沒有露出招牌式的邪魅笑意,眼眸深深眯起。

見男人久久沒有說話,蘇清怡的心微微抽搐起來。

可就在這時,身下的男人猛的一個翻身,帶著滿臉的燦爛猛的抱住她的腦袋,邪惡道:“伺候我洗澡?這話可很容易讓人誤會哦。要不,清怡用行動明確點。”

蘇清怡緊緊的盯著眼前這張燦爛的臉龐,突然一個主動俯

頭……

用吻來代替她的話,不是更加具有說服力麽?

嘖嘖的誘惑聲音再次在客廳裏響起,可惜就在這對狗男女吻的天昏地暗一副戀奸情熱模樣的時候,一個電話破壞掉了兩人間好不容易製造出來的那種旖旎氣氛。

孤身男女同處一室本就應該發生點什麽香豔的事就這樣泡湯了。

隻是……

種子都埋下了,沒有這次結出果實的機會,自然還有下次發芽成株的時候。

就像男女間的破事,你不說開倒也罷,說開了,往往都是一遇到某種特殊氛圍就會水到渠成,甚至是如火山般爆發,想擋都擋不住。

……

站在精英名流會所裏,望著一片狼藉的場麵,精靈美人有種想殺人的衝動。

會所裏到處是被剛管敲過的痕跡,牆壁上坑坑窪窪,桌椅東倒西歪,破破爛爛,地上酒瓶一地,器皿一地,全都破碎,汩汩流溢著醇香的各種名貴的酒類。

可醇香到極至就變成一種讓人難以忍受的怪味,彌漫在空氣中……

總之,什麽裝飾什麽擺設全都被狼藉所代替,這場麵慘不忍睹到極點。

今晚才是名流會所開業的日子,當晚就被人給砸了。

蘇清怡緊咬著紅唇,俏臉含霜間連血絲溢出都沒有了感覺。

不,她不是痛恨會所被人砸了。

會所沒了可以再開,錢損失了可以再賺,可這些該死的家夥為什麽偏偏要在這個淩晨的夜來砸會所呢?

在她與男人吻到忘情處眼看著就要突破最後一層

底線重溫舊日的美夢,可就是會所被砸事件壞了他們兩人的好事。

韓晉哲、陳勳同樣在接到消息以最快速度抵達這裏,招來夜晚的值班經理,聽了他的敘述及問了一些大致的問題。

通過值班經理的描述,也就是一群凶神惡煞般又蒙著臉的漢子提著鐵管衝進來就是一陣亂砸。

他與那些個侍應生哪裏敢攔,有個領班因為威脅要報警而被對方給打的頭破血流遍體鱗傷緊急送往醫院。

從始至終,這群蒙麵漢子沒有說過一句話,可謂是來無聲,去無影。

韓晉哲揮退值班經理,抬眼打量著會所,原本這間會所開業正好可以用做京城林氏太子黨的聚會場所,可現在……

一群蒙麵漢子衝進來就砸?

這事一點都不蹊蹺,明顯的就是報複的行為。隻是在京城

,他們又有幾個仇敵呢?

顯而易見!

李雨萌做為蘇清怡在京城最近相處極好的姐妹,自然也是陪著丈夫過來,她上前安慰道:“清怡,別生氣了,氣壞身體不值得。靖皓會為你討回公道的,而且,有他在,這錢早晚會成倍的賺回來。”

“雨萌姐,我沒事,你不用擔心。”蘇清怡微微失笑間俏臉卻是嫣紅。

她自然是不好向雨萌姐解釋,難道要告訴她,我生氣的不是損失了多少錢,而是會所被砸破壞了我和靖皓的好事。

靖皓擎出一根煙點燃,單手摩挲著下巴,笑意燦爛眼裏寒芒若隱若現。

陳勳走過來沉吟道:“這事會否是蘇流楓或者東方逸凡幹的?”

靖皓懶洋洋道:“東方逸凡的檔次一般情況下沒有這麽低,倒是蘇流楓有些可能,畢竟我們

最近可沒少讓人家吃鱉。

他若是再不用什麽打砸搶燒之類的發泄一番,估計會躲在被窩裏大哭。不過……”

望著會所裏的大火被漸漸壓下,韓晉哲接口道:“不過,今晚蘇流楓與東方逸凡剛來參加過酒會,會所就被人砸。這就太明顯了,是個有點腦子的人也不會幹出這種事。

難道他們覺得打砸這種小孩子玩的把戲能提高他們的威望降低我們的影響力?那好,我們明天大可去砸了他蘇流楓的場子去。”

陳勳聳了聳肩,算是認同一半,畢竟是太子女人名下的會所,就這樣被砸絕對是有點影響,但這樣的影響應該不會太大。

不過韓大少說的也對,如果雙方的交鋒真的停留在這種砸場子的層麵,別說提高威望,臉上都無光。

至於京城的人怎麽看待,他們大可利用上流社會的輿論做出一副不屑一顧的姿態以貶低對方

的作為。

陳勳從地上撿起一瓶未砸毀的紅酒,找來杯子為三人倒上一杯,在倒酒中沉吟道:“太子,你說會否齊默言等第三方的人想挑撥我們與蘇流楓繼續鬥下去而故意栽贓的?”

靖皓吐出一口煙霧,眯眼道:“你看看這慘烈的場景,倒是因為仇怨而發泄的成分比較多,他齊默言要幹這種事也沒必要砸的這麽狠。”

“蘇氏四傑?”韓晉哲接過陳勳遞來的酒,猛的眼睛一亮。

“京城也就那麽幾個敵人,讓人查不查不就知道了,猜測沒有多大意義。”靖皓抬眼看向蘇清怡說道:“估計下大概損失了多少?”

“幹什麽?”蘇清怡幽幽的瞪了他一眼,“難道你還想當場賠我啊。”

場內的人也唯有靖皓清楚她這瞪眼的意味,是呀,好事就這樣被破壞了,而且還是人家小女人拋棄矜持主動提出來的,這一破壞讓她如何

能不恨嘛。

靖皓燦然一笑道:“畢竟這事因太子黨紛爭而起,不管是我賠還是有些人賠,他終究還是要賠的。”

說到最後一句,靖皓的嗓音裏明顯的陰冷下來。

蘇清怡輕咬紅唇,柔和一笑的在他的肩膀上揉捏著,“這是你們男人間的遊戲,清怡插手不進去,不過,錢沒了再賺,大局為重。”

“嗯……”靖皓享受著女人的揉捏,隨意的應了一聲,突然想起什麽,問道:“承衍這最家夥不是最好這種場麵麽?他人呢?”

韓晉哲滿麵的幸災樂禍道;“估計被我們的柳大小姐捉去當苦力,正被拚命的壓榨。”

陳勳輕抿一口紅酒,微微失笑,韓大少這話裏頭還明顯帶著一絲淫.蕩味,不可言傳,隻可意會。

邊上兩個女人可不一點都不笨,全都在心

裏嬌啐一口,李雨萌甚至偷偷的瞪了丈夫一眼,跟著靖皓這淫.賊久了,也變的邪惡起來了。

隻是,在眾人還沒若有深意的笑上兩聲,一個電話又打了進來讓這氣氛再次消散怠盡。

韓晉哲掐斷手機信號,臉色陰沉道:“聽曉洛說,我們的呂大少被人摧殘的連他媽媽都認不出來了。”

“什麽?”陳勳剛咽到喉嚨的紅酒硬是給吐了出來,蘇清怡與李雨萌則是掩著小嘴說不出話來。

靖皓拍了拍肩膀上精靈美人的小手,燦笑道:“看來,今天並不是個什麽良辰吉時。”

「平安夜了,快點撒花再去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