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敬齊!”

韓晉哲的手在水靈少女的腰部摩挲著,視線饒有興趣的盯著前麵這個渾身透著倨傲的短發青年,眼睛深眯間淡淡的叫道。

怪不得方才在門外總覺得這嗓音有些熟悉,原來,齊少就是他。

“韓晉哲!”蘇敬齊順著視線看去,臉上竟然沒有過多的錯愕。

在停頓的刹那,兩人的視線在空中電閃雷鳴。

“齊少什麽時候從京城來南方了?”韓晉哲摸著下巴,眼神直勾勾盯著對方,眼睛深處掠過一絲寒芒。

“剛來沒兩天。”蘇敬齊皮笑肉不笑道:“韓大少怎麽也來南方了?”

“哦,陪老婆回趟娘家。”韓晉哲笑眯眯道:“不知齊少此來又有何貴幹呢?”

“沒什麽事,就是在京城呆膩了,來杭城遊玩兩天。”蘇敬齊淡聲道:“聽說這家茶樓名滿杭城,遊完西湖順便過來喝杯茶解解悶。”

“哦,那看來齊少情趣一如在京城啊,果然是個雅人。”韓晉哲的眼裏掠過一絲輕蔑。

這位齊少在京城的聲名可並不怎麽讓人稱道,禍害完京城美女又來禍害蘇杭佳人。

很好嘛,遊玩兩天就惦記上了江南二少的情.婦,還擺明是來給靖皓戴綠帽來的。

隻是,這事明眼看去就透著不尋常,為什麽要針對林靖皓?難道是那個人……?

韓晉哲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脈搏劇跳了幾下。

“受不得韓大少的誇獎,我這不過是附庸風雅而已。”

蘇敬齊抬眼瞥了依然無視他的

林靖皓及徐豔茗一眼,“最主要是看能不能在美冠華夏的杭城來段旖旎的邂逅。

隻可惜,豔遇來了,可有些女人做了婊.子卻又想當貞節烈女,實在有些壞人興致。”

靖皓的眉梢不自然的挑動了一下,臉上燦爛間輕撫著身軀一顫的徐豔茗的後背,“有我在,不哭了。”

“嗯……”聽的這聲溫暖的讓人心醉的嗓音,徐豔茗的心裏柔柔的,抬起淚眸輕盯著眼前這張俊雅的臉龐,這張臉禍國殃民的天生就是禍害女人的。

突然,她意識到自己怎麽會跑到帥小弟的懷裏,雙手竟然還摟的死緊死緊的。

一抹嬌豔欲滴的緋紅猛的爬上她的俏臉,她羞赧的連忙想鬆開手從他的懷裏出來,可誰知,某個丫的裝著沒感覺,還一直攬著人家的纖腰不放手。

最後實在掙紮不開,徐豔茗放棄了,理由是:他是男,我是女,力不如人也

這一切被在場另兩人看在眼裏。

蘇敬齊的臉色越發的陰冷,對方依然沒有正視他,還有功夫安慰起他的女人來。

韓晉哲則在心裏暗罵一聲:奸.夫,要抱著你家淫.婦有的是時間,先把這件有點麻煩的事給解決掉。

那位連襟剛咒罵完,靖皓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突然放開徐豔茗,“呆著,看你家男人如何大展拳腳。”

“啊……”徐豔茗本已認命,被他這一突然放開弄的反倒有些手足無措。

是的,沒有懷抱可以躲可以遮她滿臉的羞赧,她自然感覺不自在,自然懷戀某個溫暖懷抱嘍。

徐豔茗下意識間抬頭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羞惱之意分外的明顯。抱都抱了,現在還在言語上吃她豆腐。

方才,那不是沒有辦法才自稱是他的在外麵的情.婦,現在,人都來了,他竟然還不站出來澄清事實,反而往上麵多潑點汙水。

他這是什麽意思?嫌杭城關於她是他的情.婦的流言蜚語還夠多麽?

徐豔茗輕咬著紅唇,想自己出聲否認,可視線剛瞄到門邊那位饒有興趣盯著她看的文質彬彬青年,再一看齊少這個齷齪的想給帥小弟“戴綠帽”的家夥,她悲哀的發現,自己說了也不會有人信的。

說了都無人信,這樣的澄清有意義麽?浪費口舌而已。

最終,她嘴巴囁嚅了半天什麽都沒說,豔臉微紅間權當默認了。

不錯,不錯,這位“杭城情婦”的身材實在夠妖嬈,成熟如水蜜桃,肌.膚也保養的很好,處在女人的黃金年齡段,也是最有味道的少.婦階段。

尤其是那張臉,夠豔,連氣質都透著一股豔

,豔的人怦然心動。

韓晉哲不得不承認,自己都有點動心。

就在他心裏嘖嘖讚歎著某貨眼光確實不俗確實如他所表現的喜歡成熟型美女的時候,靖皓已經向那名漸漸停止翻滾眼珠子由白轉黑又複人氣的江少走去。

方才,他倒是想聞著成??性的體香享受著溫香軟玉抱滿懷的美妙滋味。但他卻不得不放開手。

韓晉哲與蘇敬齊的話被他聽進耳裏,讓他瞬間意識到這人身份的不簡單,同時,韓晉哲還不斷的向他打眼色,似乎也在告訴他:我不方便出麵,你盡快擺平這事。

就在蘇敬齊擦肩而過的時候,對方終於忍不住了,冷冷間用眼神斜睨著他,“你就是江南二少?”

“你就是那位喜歡鑽女人褲襠的齊少?”感受著對方的倨傲,靖皓撇嘴間笑意盎然道:“幸會,幸會,久仰,久仰!”

丫的,這話太毒了,看他那鄙夷間煞有介事的模樣,蘇敬齊鑽過女人褲襠還真有其事一般。

韓晉哲連忙一本正經,很是嚴肅,可嘴角的那抹弧度出賣了他現在的心境。

堂堂京城齊少向來是橫著走,隻有別人被他欺,不管是動作、言語,還是身肉.體上的,都被蹂躪摧殘的慘絕人寰。

可今天,他被人汙蔑了,赤.裸裸的汙蔑,而且還能讓人火冒三丈,肝火大動。

估計……

不,不用估計。

以這位齊少的強橫性格,他是絕對不可能忍得下去,很好,隻要是他先出手就。

對於靖皓的輕視和汙辱,蘇敬齊的臉色越發的陰暗,“一個沒品沒檔次的流氓頭子竟然敢在我齊少麵前如此的囂張,林靖皓,你會為此付出代

價的。”

“什麽代價?”靖皓斜睨他一眼,“難道你要把你那母夜叉姐姐介紹給我,然後在肉.體及精神的上狠狠的雙重摧殘我?都不是兩歲半小孩了,別玩這麽幼稚的遊戲好不好?”

“噗嗤……”就在韓晉哲憋的很是辛苦的時候,徐豔茗反倒忍不住嬌笑出聲,不過,現在氣氛劍拔弩張的,她連忙掩住嘴。

可惜,晚了,她的笑徹底激怒了蘇敬齊,這輩子他還沒被一個女人笑過,何況還是一個他隨時可以捏死的女人。

蘇敬齊心裏最後一點的忍耐力被驅散,“姓林的,你太自不量力了!”

果如韓晉哲所猜測的,這位齊少跋扈慣了,事實上還真沒有多少隱忍本事。

下一刻,他的身影動了……

靖皓眼眸一眯間對方的掌刀已迅捷的向他的脖子切來

,帶著一股強橫的勁道,也帶著一股殺意。

靖皓在進來前就早有覺悟,對方想在包廂裏對著夜西湖幹齷齪事本就是衝他來的。

可來就來吧,對方竟然還帶著殺氣來,這讓他心頭的那抹疑惑越發的濃鬱。

與這些太子黨的成員的交集本就不多,更別說結過多少怨,為何對方要針對他?

靖皓臉上的燦爛開始轉冷,輕蔑一笑間身影微微一動,那掌刀差之毫厘的掠過。

“你的這種挑釁讓我非常的惱火,我生氣了,這後果就嚴重了。”

看著對方的掌刀再次橫切過來,靖皓滿臉陰冷間那手迅猛的向對方擊去。

比身手,江南二少不怵人,比力道,也隻有江南二少欺負人的份,何來別人在他麵前囂張。

硬拚硬?好,我陪你玩,看誰最後支撐不住……

一陣劇烈的拳腳撞擊聲猛然在並不寬敞的包廂內響起,虎虎生風,幻影如華。

徐豔茗俏臉上的笑意不複存在,視線直勾勾的盯著前麵交纏的兩道如風身影,心裏的那抹擔憂越發的明顯,她憂心的不是帥小弟會敗,而是那位齊少的身份。

畢竟,帥小弟隻是南方青年梟雄,說白了是一個對黑道人士來說是個仰望般的存在,對普通人來說很有權勢,還能鎮的住一般的太子爺。

可是,相比這位明顯比省廳太子爺還要來的有權勢的齊少,他似乎還不見得擺平的了。

現在倒好,幹上了,若是對方有個三長兩短,那帥小弟怎麽辦?

自己打著他的旗號在杭城混的風生水起,痛快是痛快,滋潤是滋潤,可這不是替他招來麻煩麽?

徐豔茗心裏有些後悔,再也忍不住這種憂心如焚的感覺,正想開聲喊停的時候,旁邊那位戴眼鏡的青年突然淡淡道:“讓你家男人處理,他沒有你想象的這般弱勢。”

感受著不斷有冷凜的氣勁從兩人的周身散溢出來,徐豔茗不自的後退兩步,疑惑的望著他。

韓晉哲並沒有解釋什麽,事實確實如此,這位臭味相投的連襟一點都不弱勢。

自從成為那位有實無名的華夏女上將的幹兒子,趙家的半個兒,他就不再止於流氓頭子這樣狹窄境界。

任何有實力的太子黨成員都不敢輕視他,可惜,有太多人並不清楚他的這一層能帶給人噩運的身份,譬如蘇敬齊。

哼,在京城收拾不了你蘇敬齊,跑南方來,你碰上林靖皓這煞星,活該得倒黴。

身影如電,勁氣回蕩,吹的人皮膚生疼,就連茶樓似

乎都在整個搖晃。

在徐豔茗的眼裏,時間很漫長,以前一天一晃就過,可現在,才那麽幾招的時間,她感覺這時間也過的太慢了。

幸好,她這種熬秒如年的感覺很快就從心裏消逝。因為,在她深吸幾口氣之間,勝負已分出,而且還是華麗麗璀璨璨的。

“比身手,你不配當我的對手,連舔鞋的資格都沒有。”燦爛的嗓音響徹整個包廂,來而不往非禮也,這話奉還給對方。

隨即,一道影子帶著血箭從那道飄逸如風的身影中拋飛出去。砰的一聲,嘴角鮮血飛溢間整幢樓都在搖晃。

望著蘇敬齊的身子拋飛砸在窗戶旁的牆壁上,韓晉哲笑了,笑的分外的幸災樂禍。

這個像螃蟹一樣橫著走的家夥早就應該被人教訓,可惜在京城,他的後麵有著強悍的存在,強悍到連他們韓家都不敢輕易得罪。

“沒實力就別出來裝逼,礙手礙腳的。”靖皓無視對方的癱軟在窗旁想爬爬不起來的窩囊模樣,拍了拍手間向後麵的徐豔茗瞥了一眼,徑直向那位矮胖青年走去。

感受著他的視線,徐豔茗的心裏莫名的一陣溫暖,原先的那抹擔憂竟然奇跡的消逝不見。

靖皓伸腳在江矮胖青年的身上踢了一下,“你的裝死功夫很蹩腳。”

是的,江少想裝死,可全身的疼痛讓這一腳踢的更是痛上加痛,一聲慘哼從他的嘴裏冒了出來,這下,他不想醒也得醒。

做人呀,真是難,想裝個死都這麽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