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遠隻是淡漠的掃了一眼,眉頭擰的更深了,雙唇一碰,無情的說道。

“丟了。”

這種來路不明的東西他不會看。

更何況,他現在已經結婚,對於一個已婚男人來說,收到一個陌生姑娘的東西,更是大忌。

“啊?”蘭姐震驚,愣在原地,把紙袋放到桌子上的動作也頓住了。

“我說的不夠清楚?”

那道低沉的聲音剛落下,蘭姐匆忙的拿著紙袋遠離他的工位。

“傅總,我先出去了。”

她也顧不上腳上穿的八公分的高跟鞋,小跑著離開了辦公室。

“蘭姐,你這麽著急幹嘛去?”

剛開完會,精疲力盡的李力恒,迎麵撞見了忙裏忙慌的蘭姐。

蘭姐指了指手上的東西,把剛剛的經過同他講了一遍。

“之前也從來沒聽說過,傅總和那個姑娘有過往來啊。”

她不解的說著,走到垃圾桶處,打算把紙袋裏的東西丟掉。

打開一看,一件修剪得體的西服映入眼簾。

她看著有些熟悉,仔細回憶著,“李特助,你看,這是傅總的衣服吧。”

“那姑娘怎麽有傅總的……”

蘭姐驚訝的喊出了聲,李力恒立馬捂上了她的嘴。

這件熟悉的衣服和蘭姐剛剛說的經過,李力恒已經基本斷定,這個送衣服的姑娘就是那日在飛機上激怒傅總的人。

看來姑娘是纏上傅總了,這事情要是被員工知道,在傳到夫人的耳朵裏,那傅總這麽久的計劃不就完了。

“蘭姐,會議室還有些文件我不太明白,你幫我去看看,我去趟洗手間,馬上過去。”

他故意將蘭姐支走,把西服重新放回紙袋中,想著一會去問問傅靳遠這件事情怎麽處理。

在此之際,一張粉色的紙條悠悠的飄落下來。

上麵寫著隱約寫著一行文字還有一串數字。

“傅總,傅總。”

李力恒破門而入,氣喘籲籲的跑到傅靳遠的辦公桌前。

傅靳遠快速的將聊天界麵返回,猛地抬起頭,不悅的眼神看向他。

“連敲門都不會了?”

李力恒大口的喘著粗氣,不停的吞咽著口水,“十……十萬火急的大事。”

說著,他將手上的紙袋放到傅靳遠麵前,從裏麵將那件西服拿了出來。

“傅總,您還記得這件衣服嗎?”

“當時,您在飛機上……”李力恒手舞足蹈的重現著當時的情景。

“演完了?”

“您想起來沒有。”

看到傅靳遠眼神中有些變化,李力恒激動的詢問,但是下一秒,他卻僵在原地。

“丟掉。”

傅靳遠站起身,邁著大步朝門外走去,李力恒見狀緊忙跟上他的腳步。

“啊?傅總,您不要和她說清楚嗎?這件事情萬一夫人知道了,您以後……”

突然傅靳遠停住,他的話音也隨之落下。

手裏的紙袋猛地被傅靳遠抽走,接著看到他將紙袋扔到角落的垃圾桶裏。

“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睥了李力恒一眼,傅靳遠抬手看了眼時間,邁著長腿走向了電梯。

他剛剛和宋暖暖約好了,現在回家還來得及和她們一起吃飯。

傅靳遠看著電梯下行的數字,心裏充滿了和宋暖暖見麵的期待。

“叮”電梯打開,他快步走出去。

“傅總!”

一道雀躍的女聲在他背後響起,他焦急的步伐放緩了些,回頭之際,胳膊突然被人拉住。

“我厲害吧,沒有你的聯係方式,我也找得到你。”

沐芷陽仰著頭看著他,得意的說著,手上卻是緊緊的扯著他的衣角。

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後迅速抬頭,冷漠的說道。“小姐,請你自重。”無情的甩開那隻附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後闊步離開。

沐芷陽還想繼續追,躲在不遠處的李力恒迅速跑出來製止。

“你幹嘛!耍流氓!”

她不停的拍打著李力恒抱住她腰肢的手呐喊著。

李力恒沒料到她會有這種反應,立馬攤開手舉到頭頂,做出投降的動作。

“我可沒對你做什麽,你不要亂說。”

沐芷陽白了他一眼,不想和他浪費口舌,她朝外張望著,傅靳遠的身影早已不見了蹤跡。

“都怪你!”她跺著腳,指著李力恒的鼻子嗔怪道。

她好不容易通過他們乘車的車牌號和傅總這個稱謂找到了這裏,本想借著換衣服的借口約傅靳遠出來吃飯,沒成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自己的計劃全部被打亂了。

李力恒見她不會再騷擾到傅靳遠,心裏鬆了一口氣,他將她拖到一個無人的角落,雙手環胸,上下的打量著她。

她今天的打扮和那日在飛機上見到時,大不相同。

當初他還以為是哪個民族少女離家出走偷著跑出來,今天穿著白色的襯衫加淺藍色的牛仔背帶褲,長發也被紮起掛在後麵,這副青春靚麗的樣子倒是像個女孩子了。

“你想幹嘛!”

沐芷陽雙手交叉在胸前,連退幾步,躲開他投射來的不友好的目光。

李力恒突然來了興趣,他緊盯著她,步步緊逼。

“我想幹嘛?”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在把沐芷陽逼到角落後,“我想讓你離傅總……”

遠一點三個字還沒說出口,下腹傳來的劇痛,讓他疼直不起身子。

沐芷陽收起頂他肚子的膝蓋,快速的跑出他能觸及到的範圍。

“活該。”

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接著迅速的跑到人海中,留李力恒一個人蹲在角落,抱著肚子哀嚎。

“李特助,你不舒服嗎?”

現在正值下班十分,來往的員工看到李力恒痛苦的表情,紛紛投來關心的目光。

“沒……沒事。”

他隻能強忍著疼痛,強作鎮定的站起身,邁著緩慢的步伐,慢吞吞的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顫抖的雙手用力的抽取幾張紙巾,將因疼痛逼出的汗水擦幹。

他拿出手機,點開傅靳遠的電話,準備將心中的苦悶全部朝他傾訴。

“滴滴滴”

傅靳遠的手機響起,他單手扶著方向盤,騰出右手去拿副駕駛上的手機。

電話接聽的瞬間,刹車聲響徹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