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的聲音我還是聽的出來的,畢竟就是他威脅我。
“你…”我剛想說自己還沒我就恢複。
啪!
老張把手機掛了。
我看著手機一臉懵,這家夥發什麽神經病?
而且他不是請假了嗎,怎麽這麽快回來了?
“你先去上班吧,我自己調查反而更方便。”嚴修說道。
“好吧。”我承認嚴修說的是實話。
在外麵吃飯之後,我和嚴修回家。
晚上我去上班,嚴修還在房間裏,不知道他在幹什麽。
步行到公司,我剛上車,就看見老張在門樓盯著我。
衝他豎了一個中指,我趴在方向盤上胡思亂想,順便吃白晴給的杏幹。
快到發車的時候,白晴才提著背包進來。
她看到我,衝我笑了一下。
我回了一個笑容,卻突然想到一件事兒!
之前我問白晴她認不認識除我之外的白金生的時候,還問了她認不認識白盛,那個時候她說白盛是她爸爸。
這本來很正常,可是我記得昨天看到的白晴哥哥的墓碑上是這麽寫的。
愛子白聞之墓,慈父白一元立。
白聞是白晴的哥哥,白盛是白晴的父親,那白一元是誰?
之前所有心思都在續命上,沒留心這點。
剛才看到白晴,我馬上想到了這個問題。
滴!
猛的一聲喇叭聲嚇了我一跳。
“發車了!”老張站在三層門口衝我喊。
我再次送他一個中指,然後發現院子裏已經空了,其他人都已經走了。
思索著白晴父親的事兒,我開車出去。
為了不分神,我迅速相出關於白晴父親的事兒的兩個答案。
第一個答案,白晴騙了我。
第二個答案,白晴沒有說謊,畢竟還有同母異父的兄妹。
我非常討厭別人騙我,所以我決定早上找白晴問清楚。
做出決定後,我把這件事放開,專心開車。
很快兩個小時過去,到了淩晨。
一個穿大衣的男人攔車,我靠過去。
車門被打開,一個人坐進來,又關上門。
我看著路等著男人說去哪兒。
嗒!
突然,一個東西砸到擋風玻璃上,又回彈到座位的縫隙裏。
這個反常的舉動讓我警惕起來,拿起手邊的棍子,我透過後視鏡往後看!
然後我嚇到了,後座上哪裏有什麽穿風衣的男人。
隻有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他麵無表情的看著我。
這個小男孩不是別人,正是今天我們溜進張紅家裏碰見的那個小鬼!
他來幹什麽,難道是他就是張紅的後手,讓他害我?!
想到這個可能,我立刻把黃符護身符掏出來,轉身對著後座的小男孩。
然而後座空****的,根本沒有小男孩!
即使透過後視鏡看,後座還是空****的沒有人。
怎麽回事兒?
他跑過來就為了嚇唬我一下?
在路邊愣了一會兒,後麵有人打喇叭。
我開車到附近的停車位上,思索著剛才的事兒。
然後想到他好像扔了什麽東西過來。
扒著兩個駕駛座之間的縫隙,我找了好一會兒。
最後找到了一個小本本,還有一個圓圓的木頭碟子。
小本本沒有封麵,似乎被人故意撕了,可是裏麵是完整的。
仔細看完本子裏的內容我有點懵。
因為這個小本本不是別的,是一本出家證明。
上麵寫了出家時間、寺廟、法號,還有一張光頭紅底一寸照。
如果僅僅是這樣我不會感覺懵逼,讓我感覺懵逼的是本子上的人,他不是別人,正是害我的算命先生張紅!
那個木頭碟子,就應該是度牒了。
說真的有種荒誕的感覺。
一個懂得害人手段的算命先生是個和尚,怎麽看都覺得奇怪。
僅次於說一個人是道士,又是和尚那麽荒誕!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張紅的出家寺廟是見佛寺。
我還記得見佛寺那個姨媽找不到的偏殿,從哪裏拿的護身符還在車上。
想著我從車上把那個木頭觀音護身符拿出來。
不得不說這個護身符的雕刻是真的好,就是沒用。
不過也是因為這個雕刻,我沒有把它扔掉。
隻是張紅為什麽去做算命先生?
還是說他先做的算命先生,後做的和尚?
張一把張紅的和尚證送過來又是為了什麽?
一連串的問題圍繞著這本和尚證出來,想的我頭都大了。
看了眼時間淩晨四十五,這個時候嚴修應該睡覺了。
這幾天他沒少陪著我折騰,應該在睡覺。
我忍著沒給他打電話,雖然我很想立刻告訴他。
把護身符放進口袋,我盡量讓自己不想這些事兒。
重新上路拉客,直到六點。
順利返回公司,我停好車,進三層拿餐補。
俗話說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我當一天出租車司機,就要拿一天的餐補。
不過今天的老張有點不對勁兒。
他沒有像往常一樣在本子上寫東西,而是麵無表情的看著我。
我也麵無表情的走過去,說道:“領餐補。”
老張沒動彈,還是盯著我。
見他這樣,我自己伸手拿,錢就放在本子旁邊。
“你去過李家莊了。”
在我手扔到錢的時候,老張終於說話了。
隻是這句話很刺耳,我第一個念頭是他怎麽知道。
然後我想起來送我們去李家莊的出租車司機的話。
他說過每六年會有一個人去廢棄的李家莊。
根據司機的描述,我和林風推測是老張。
司機也說過他今年還沒來,是我們先去了……
瞬間聯想到這些,我心跳的有點快,但臉上還是裝沒表情。
抽走一張一百塊,我麵無表情道:“李家莊我經常送人去,怎麽了?”
老張眉頭擰起來,他說:“你知道是那個李家莊。”
“春田路那裏的李家莊。”我繼續裝傻。
“嗬。”老張冷笑:“你裝傻也沒用。”
“你不應該去那兒的,已經有東西跟著你回來了!”
“什麽?!”我一驚,又怕是老張詐我,索性裝作生氣:“你到底想說什麽?”
“勸告你而已。”老張看著我:“不要再去那裏。”
我還想順著老張的話問一些事,突然有人推門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