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修寫一下堪稱穩準狠,林風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問。
“你發什麽神經病?”
我走過來,盯著林風被黃符貼到的地方看。
那裏還是人的皮膚,沒有其他變化。
看到結果,我鬆了口氣。
嚴修把林風手上的黃符取下來,問我:“你喝什麽粥?”
“黑米。”我道。
然後,我兩坐下來準備吃飯。
林風提著一袋素包子,不明所以的問:“你們兩搞什麽鬼,神神秘秘的?”
“沒有,就是開個玩笑。”我笑道:“好了,吃飯吧。”
“對了,白米呢,讓他一塊吃。”
“他在你**睡覺呢。”林風撇嘴,道:“不知道是不是有嗜睡的毛病,一直睡,要不要帶去醫院看看?”
“再說吧。”我回道。
嗚嗚!
突然,我房間裏傳來白米的哭聲。
林風用手肘撞了我一下,說:“進去看看你兒子怎麽了。”
我看向嚴修,嚴修搖頭。
哇哇!
這時白米的哭聲更大了。
“你們兩今天真奇怪。”林風說了一句,起身向我房間走去。
好家夥,我立刻拽住他。
見過趕著吃飯的,沒見過趕著送死的。
“拉著我幹什麽?”林風一臉懵。
“沒什麽,不用管他,小孩子不能慣著。”我一邊說,一邊把林風摁到沙發上。
隨之而來的是我房間裏的哭鬧聲更大了,大的離譜,就像是有人用喇叭哭那麽大的聲音。
嚴修從口袋裏摸出一疊黃符,小心翼翼的走過去。
看到嚴修準備動手,我緊張起來。
就在嚴修走到門前的時候,白米突然出現在我房間門口,他撇嘴哭著,臉上都是眼淚。
然而沒用,嚴修將手裏的黃符甩過去,又拿出一個小瓷瓶,打開塞子,把裏麵的東西甩向白米。
白米任由黃符和瓶子裏麵的黑狗血甩到他身上。
他不閃不避讓我驚訝,難道他不怕這些東西?!
啊!
突然,白米慘叫一聲。
他身上的皮膚在一塊塊掉落!
是的,他的皮膚在迅速幹裂,就像遭受旱災之後幹裂的土地那樣!
鮮紅帶血的皮膚大塊大塊掉在地上,白米死死的瞪著我們。
“怎麽會,為什麽會有用!”
嚴修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跑進自己的房間把桃木劍拿出來。
看到桃木劍,一瞬間白米慌了,他扭頭衝進我房間裏。
我和嚴修立刻追進去,卻隻看見他從開著的窗戶跳了下去!
見此,我們跑到窗邊往下看。
白米並沒有摔到樓下,他趴在水泥外牆上飛快地跑了!
殘破的血肉和水泥接觸,留下一道道血痕!
“他逃走了!”我歎了口氣。
嚴修道:“他應該受了重傷,起碼有一段時間沒法兒作怪。”
“可是不除掉他,終歸是禍害。”我想我們魯莽了。
“發生什麽事了?”林風走進來,一臉懵逼的問道。
看著這個在鬼門關晃**一圈不自知的朋友,我拍了他一下,說:“咋們運氣好,命大。”
這是實話,林風僅僅是和他待在一塊,我還在他旁邊睡覺呢。
“別說這些沒頭沒尾的廢話了,究竟怎麽了?”林風反手捶了我一下說道。
“出去說。”我拉著他出去。
在沙發上坐下,我把章洪寄給我的信拿出來給林風看。
信不長,但是章洪在上麵簡明扼要的說了非常重要的事兒。
首先他說,白米不是人,是李家莊古墳裏爬出來的邪祟。
空明當年就是死在這種邪祟手上,是的,這才是空明真實的死因。
據章洪說,空明當初因為一些事兒,迫不得已去了一趟廢棄的李家莊。
卻沒想到有一頭邪祟跟著他回來了,這頭邪祟殺人剝皮,冒充見佛寺的和尚潛藏下來。
一開始空明還沒有發現,直到和尚的屍體無意間被圓明發現,事情才爆出來。
也因為僧人死亡的事兒,空明被迫離開見佛寺。
總之,章洪說,這種邪祟一直逗冒充各種人待在我們身邊。
為的就是在他感覺時機合適的時候,把我們吃了!
他讓我們先下手為強,把邪祟殺了!
信裏的內容,讓我想起來老張說過的話,他說我們把邪祟帶回來了,那個東西就藏在我們周遭,可是我們還不知道。
原本我以為他說的是厲鬼,又加上我根本沒有見過這個邪祟,早就把老張的話忘了。
還有,我們剛進入見佛寺的地下洞穴的時候,感覺到有東西盯著我。
後來那種感覺消失了,本來我以為是那些死去的女和尚作怪。
現在想來,肯定是這個邪祟跟了進來,他趁我們回頭送周星他們離開的時候進了地下見佛寺。
並且穿上了一個小孩的皮,躲在石室裏,等我們發現他。
除了這些,我想那天我睡醒,在客廳裏看見的成年男人,就是邪祟沒披上人皮的樣子了,那不是我眼花!
這些原本說不通的事兒,把邪祟放進來,都說的通了!
“原來是這樣。”林風把信放下,滿臉震驚。
“是啊,我兩害怕你被它吃了,一路狂奔回來的。”我說道。
“不對,那家夥沒死,它會不會繼續藏在我們身邊啊。”林風拽著我道:“還有,他都不怕你家裏的神位。”
“放心,有黃符在。”嚴修插話道:“我把我新畫的黃符和黑狗血給你們。”
“裏麵放了一顆舍利子,對克製邪祟很有用。”
“那我就放心了。”林風道。
我也放心了,剛才嚴修已經證明過他的黃符和黑狗血對邪祟多有用。
還有一件事,讓我不再擔心。
那就是章洪的安全,他在信裏說了,這種邪祟報複心很強。
他讓他表哥把他帶到外麵,不讓他聽我們說話,肯定會惹怒邪祟。
邪祟肯定會出手殺了他們,所以章洪早有準備。
最後,正如信裏說的,章洪和他表哥離開了,隻有一家店出事。
知道章洪和他表哥沒事兒,我徹底放下心。
不過,我感覺章洪知道的東西,肯定比他告訴我的更多,隻是他不說。
“總之,先別管那隻邪祟了。”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