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女人說有人放火,我走過去打聽。

中年女人本來是警惕的,但是看見我帶著白米,她不再警惕,說。

“是有人蓄意放火的,救火的消防車說了,放火那人在店裏倒滿了工業酒精呢!”

“開店的那個小夥子和他哥一直睡在店鋪的二樓的,聽說還沒找到屍體,很大可能燒沒了!”

“我知道了,謝謝。”我道謝。

把打聽到的情況告訴林風和嚴修後,我更加擔心章洪出事兒。

不止如此,我心裏猜測是因為我們來找他,才讓他出事。

如果這個才想被證實,就是我們害他出事的!

良心不安讓我選擇打電話給周星,詢問他更詳細的信息。

但是,周星說這件事不歸他管,他隻是聽到章洪出事,又想到我才問了一下情況。

隨後在我的請求下,他去問了調查這件事的同事。

得到的答案是店鋪確實是被工業酒精燒毀,但是他們並沒有在廢墟裏找到任何人的屍體。

不過,章洪和他的表哥確實聯係不上,警察們正在找他們。

有警察找,加上沒發現他們的屍體,我稍稍放心。

隻要沒有屍體,應該沒有出事,可是是誰放的火?

在我準備掛斷,然後調查是誰放火的時候,周星說了另一件事。

“李家莊最近確實有大規模死人的情況。”周星道:“大部分是五十歲以上的人,少部分是年輕人。”

“年齡最小的是不是也有二十歲了?”我問道。

“嗯。”周星嗯了一聲:“數量的話,是兩百人。”

“隻有兩百嗎?”我驚訝道。

“是,兩百。”周星確認我聽到的數字沒錯,又道:“這個數字已經很恐怖了,你知道他們為什麽死亡嗎?”

“不想活了吧。”我隨口道。

“可能。”周星回了一句,說:“有情況給我打電話。”

結束通話後,我想了想,才發覺死了兩百人是真多!

二十年前千人村已經是大規模了,李家莊當初死了一半人。

剩下的人逃出來,有的沒有再進入新的李家莊。

最後聚集在李家莊的李家莊的人大概也就幾百人。

之後又因為李家莊的詛咒死了一部分人,就算之後他們用自己的後代送死抵禦詛咒,也不會剩下多少人。

這樣算一算,死了兩百個人反而是很多了!

在數字上糾結了一會兒,我決定暫時把這事放下。

就算白晴說謊,可兩百人死了,說謊不說謊反而無所謂。

離開被燒毀的店鋪,我本來想去找白小姐,讓她看一看章洪是不是還活著。

可轉念一想,我去找章洪,他店鋪被燒,人也失蹤。

如果我去找白小姐,會不會白小姐也出事,要知道張倪還跟著白小姐呢。

這麽一想,我打消了這個念頭。

而尋找章洪的事兒有警察,我們幫不上忙。

所以,我們在現場待了一會兒,就回家了。

回到家裏,我們三個都不說話,氣氛很沉默。

就在我想說要不要去吃早飯的時候,有人敲門。

我走過去開門,門外是一個背著挎包的郵遞員。

“您是白金生嗎?”郵遞員問我。

“是我。”我點頭。

“這裏有你的信,簽收一下。”郵遞員從一疊信裏抽出一封給我。

在郵遞員指定的地方簽字,然後我接過信,郵寄人是章洪。

看到章洪的名字我一愣,剛想問問郵遞員信的詳細情況,但是他已經走了。

我拿著信仔細看了一下,發現背麵有字——避開白米拆信。

“兄弟。”

突然林風喊了我一聲。

這一喊嚇了我一跳,我把信折疊放進口袋,轉身問他:“怎麽了?”

“是你怎麽了,站在門口不動彈?”林風滿臉好奇。

“哦,有個遠房親戚來信,說要借錢,也是離譜。”我隨口編了一句謊話,又道:“嚴修,我要下樓買早飯,你要不要一塊去,我不知道你不喜歡吃什麽。”

“嗯。”嚴修點頭,向我走過來。

白米也跟過來,想要一塊去。

我把他推回去,道:“和林叔叔待在一起。”

被我拒絕,他小嘴一撇,又要哭。

這招看多了,就不會上當了,我直接拉著嚴修關門離開。

急匆匆的下樓,我又拽著嚴修到了包子鋪,叫了一些粥和包子,並說要打包。

接著,我們坐到一邊等著。

“發生什麽事了?”嚴修問我。

我把信拿出來:“章洪寄給我的,時間是昨天。”

如果時間是昨天,並且章洪知道白米的名字,說明他寄信的時間應該是我們離開之後。

而他寄信之後,第二天早上就出事了。

“拆開看看。”嚴修的神情變得凝重。

“嗯。”我點頭,把拆開。

裏麵隻有一頁紙,看過以後,我驚了!

愣了好一會兒,直到嚴修從我手裏抽出信紙,我才反應過來,道,“林風可能有危險!”

嚴修快速掃了信一遍,然後道:“鎮靜,我們要假裝沒事兒人一樣回去。”

“嗯。”我在心裏不停的默念林風沒事兒。

之後,嚴修拉著我等粥和包子打包好,然後我們狂奔回去。

不過跑到家附近的時候,我們不再狂奔,而是像平常一樣走。

實際上一切都是平常的樣子,固定時間能碰到的鄰居,幾十年不變的陳設,以及半年前結婚的新人在樓門口貼的褪色的喜。

走到我家門前,我深吸一口氣,然後拿出鑰匙開門。

啪嗒!

鎖芯轉動的聲音響起,接著是開門的吱呀聲。

平時不會注意到的聲音,在這個時候格外明顯。

屋子裏靜悄悄的,林風和白米不在客廳。

我的心不由得提起來,難道林風已經出事了嗎?

“你們回來啦。”

在我這麽想的時候,林風從我房間裏走出來,並說道。

看見他完好無損,我鬆了口氣,可是又想到信裏提到的事兒,馬上又擔心林風已經出事兒。

嚴修這時候走過去,他把手裏的包子遞給林風說:“你喜歡的素包。”

林風笑著伸手接過去,道:“謝謝。”

就在這個時候嚴修把一張黃符貼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