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我看見了,嚴修飛快的退後。
佟天還在痛苦的喊叫,黃符對他的傷害很大。
“我要殺了你們!”佟天大喊。
啊!
然而,慘叫的還是他。
這次不是因為黃符,是兩隻人手穿透他的心髒和肚子,黑色的鮮血噴湧而出!
一股難聞的腐臭腥味出現,是佟天血液的味道。
被穿透心髒的佟天轉頭,他喊道:“是你們!”
喊完這句話,佟天就沒了氣息,頭垂下來倒在地上。
佟天死了,沒人關注,我的注意力都放在殺了佟天的佟雪、路宏身上。
是的,突然出現在佟天身後的不是別人,正是路宏和佟雪。
他們兩人手牽手,忽略兩人手上的血跡的話,他們是一對非常般配的情侶。
“你們怎麽在這裏?”我不解的問道。
路宏還好,佟雪從墓園到見佛寺,這麽長的距離,足夠要她的命。
但是,她看起來沒有更衰老,反而恢複了二十歲的模樣!
“我們是來和你們告別的。”路宏笑道。
“謝謝你們盡心救我,也謝謝你們相信路宏的話。”佟雪同樣笑著,她道。
“總之謝謝你們,再見了。”路宏道。
說完,他們忽然消失了。
如果不是佟天的屍體躺在地上,我會懷疑是不是我剛剛看錯了!
“他們去投胎了。”何莓從大殿裏走出來說道。
“他們死了?”我不確定的問道。
“嗯。”何莓點頭。
得到證實,我一時沒法兒接受。
路宏和佟雪不過二十歲,他們不應該死的。
如果沒有見佛寺的事兒,他們應該會好好談戀愛,最後結婚生子。
感歎且遺憾,我隻能希望他們投胎之後,還是一對情侶。
“佟天說的話,你聽見了嗎?”嚴修衝何莓問道。
“聽見了。”何莓一邊回答,一邊走到佟天屍體旁邊踩了他一腳。
踩完之後,何莓把那條被佟天捏死的黑蛇屍體收進瓷瓶裏麵。
果然那條蛇是何莓的,我哆嗦了一下,再次確定不要靠近何莓。
因為我不想被蛇咬,或者是看見蛇。
“他變年輕了。”嚴修說。
何莓又踩了一下佟天的屍體,厭惡的說:“見佛寺的和尚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他的身體比石頭還硬。”
“發生什麽事了?”一個警察忽然走出來,驚詫的喊道。
一時間我們不知道該回答什麽為好。
“你不要動!”忽然,那個警察衝何莓喊道。
何莓不明所以。
我看著何莓踩在佟天屍體上的腳,歎了口氣。
那個警察把留守的其他警察喊出來,告訴他們又發現了一具屍體。
然後我們說佟天襲擊我們,被兩隻鬼殺了。
警察聽見鬼殺人,肯定是不信的。
但是佟天胸口和肚子上的大洞不是我們弄出來的。
因為沒有合適的工具,我們手裏唯一的利器也就是嚴修手上的銅錢劍。
總之,警察們沒有證據。
在我們說傷口是人的手造成的,他們比對發現,似乎還真是人手貫穿身體的傷口後,對我們說:“等法醫來看看。”
說完,他們保留了案發現場,讓我們睡覺去了。
一夜很快過去。
早上,昨天離開的警察又回來一部分繼續采證。
同時還有法醫鑒定佟天是怎麽死的,以及身份。
尷尬的是,佟天的傷口被證實不是我們造成的,確實像是人手貫穿他的身體。
但是我們說他是快六十歲的佟天,這讓法醫懷疑我們撒謊。
沒辦法,佟天死的時候看起來隻有二十歲。
對於身份的事兒,我們沒再多說,他們自己調查就夠了。
何況我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帶唐竹回去處理他的媽媽後事。
周星說他可以離開,有事需要詢問的時候,再找他。
我們帶唐竹離開的時候,正好趕上另外十五個男子女女的家人來看望他們。
大部分都是先哭一場,再說話。
其中最冷靜的是那個沒有進行過問鬼、吃鬼的女孩。
她淡淡的應付著一對中年男女,並沒有太多悲傷。
看了她一會兒,我們就走了。
去殯儀館的路上,我腦子裏想的都是女孩說白金生在這。
單單是這句話,我不會太在意。
但是路宏死了,雖然屍體沒有被發現,可他已經變成鬼。
佟天說昨天路宏已經死了,那麽指出屍體在佛像裏的是誰?
如果把佟天的話、路宏的死、女孩說的白金生在這結合起來。
得到的是,白天都路宏是白金生!
我不太能接受這個推理,因為白金生太神秘。
為了避免自己鑽牛角尖,我壓下這件事不想。
到了殯儀館,唐竹又哭了一場,我們安撫他。
接著就是訂墓地,買棺槨。
在我們的協助下,他用家裏的存款把這些事辦妥。
弄好之後,我們把他送回見佛寺。
現在見佛寺是他最好的去處,同時,他也要想想之後怎麽辦。
至於吃鬼的事,嚴修說有辦法解決。
不過,我們還有一件急事處理。
坐車到了墓園,我們徑直到了屋裏。
看見的是佟雪的屍體,還有她手裏的一封信。
何莓確認了一下佟雪是真的去世了,才拿下信,拆開和我們一塊看。
信裏表達了對我們的感謝,還有她的銀行賬戶,她希望我們用裏麵的錢幫她和路宏合葬。
帶著遺憾和祝福,我們找來了殯儀館,把佟雪的屍體冷凍。
等到找到路宏的屍體,再把他們合葬。
處理完這些事,將近天黑。
在我們想著要不要回見佛寺的時候,周星打電話過來。
“我們在抓捕見佛寺的和尚的時候,找到了一具屍體。”
“屍體的名字叫路宏,他沒有家人,從小在孤兒院長大。”
“留下的遺書上寫,希望你能處理他的後事,你要接受嗎?”周星說完基本情況,問我。
“接受。”我沒猶豫,接受了,並問周星:“路宏怎麽死的?”
“被住持殺死的。”周星說道:“還有,住持逃跑了,他還沒有抓到。”
“有一定可能他們會去找你們,你們自己小心點兒。”
“知道,謝謝。”我嗯了一聲,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