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擊掌為誓

啪！

一記響亮無比的耳光重重扇在賭坊主事的臉上。

那主事正要本能罵一句“八嘎”，卻生生的止住了喉間的謾罵。

因為他看清楚，掌摑他的不是旁人，正是表情嚴肅的服部鄉八郎。

“蠢貨，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在少主人的嗬斥下，賭坊主事嚇得跪拜在地，連連叩首道歉，奴性之重，讓習慣美國自由和平等的海倫娜、鐵鋒都有些看不過去。

拜托，人家都賞你耳光，你難道就不懂得反抗一下嗎？就算人家是少主人，用沉默抗議也好，至於這樣卑躬屈膝、毫無尊嚴嗎？

對於主事的反應，了解日本曆史的雲琦倒是沒什麽驚訝的。

在等級森嚴的環境下，要是主事膽敢表現出哪怕是對少主人的一點不滿，最好的結果就是割掉舌頭、或是剜去眼睛。

“還不快滾！”

服部鄉八郎的一句話，對還在磕頭不已的主事，無疑是大赦。

可他沒有馬上站起身，而是保持著磕頭的姿勢，以雙手和雙足一點一點向後挪動，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而且動作之靈活，讓雲琦懷疑是不是這樣的舉動，對這主事而言，是不是輕車熟路的結果。

“原來是甲賀派的忍者，這麽說來，我們算是一家人了。”服部鄉八郎收起剛才嚴肅的表情，臉上浮現出難的一見的微笑，並且命人把散落一地的桌椅賭具收拾收拾，向三人做了一個“請”字。

“既然是甲賀派，自然不用為自己的安全擔憂。以貴派的實力，除了伊賀外，怕是沒有多少人敢主動招惹你們吧。”

服部鄉八郎說的客氣。可言外之意，你們甲賀雖然強大，但不是沒有克製你們的人。

這話要是讓其他甲賀忍者聽到。一定勃然大怒。作為世仇的伊賀，甲賀忍者從來不會畏懼伊賀忍者的威脅。

不過。雲琦的表情倒是出乎鄉八郎的意料。

他隻是淡淡一笑：“服部公子，我們無懼任何人，相比之下，我們倒是很在乎服部大人能夠為我們提供一些幫助。”

“哦，這就是你們想要的東西？好，我同意，隻要不違背家父的原則，誰叫我們都在一個集團（忍者集團）。”

說著。服部鄉八郎從手下武士手中接過一個黑漆色的骰盅，輕輕的放在自己的麵前。

敢情這小日本還對賭博念念不忘。

海倫娜緊張地看向雲琦，她可不願意自己成為兩個男人的賭注，雖然就算服部鄉八郎贏了，她也不打算乖乖就犯，大不了在這個世界的收益減半。

可雲琦卻淡然一笑道：“既然服部公子有此雅興，我若是再不領情，那就卻之不恭了。”

“很好，那我們就以擊掌為誓。”說話間，服部鄉八郎眼睛卻警惕的看向高大魁梧的鐵鋒。似乎對他剛才表現出來的恐怖力量有些忌憚。

擊掌為誓，聽上去很空洞，不過。在魔幻世界中，這類誓言並不像現實世界中那麽無力。

如果有人在擊掌後違背剛才的誓言，必將遭到一定的懲戒。至於具體是什麽，那就根據提出擊掌者的實力而定了。

雲琦卻好像毫不在意，伸出自己的手掌，卻在做出一半擊掌動作後，收勢不動。

他有些囉嗦的重複一遍剛才的賭誓：“我們一把過，你贏了，我們任由你處置。要是我們贏了，服部家為我們提供足夠的幫助？”

“沒錯！”服部鄉八郎滿口答應。眼睛中卻閃過狡黠的神采。

“等等……”海倫娜表達著自己的抗議！

可雲琦卻裝作沒聽到、沒看到，單掌重重的擊在服部鄉八郎的掌心上。

兩掌相擊。竟在交擊的刹那，空氣中波動出一絲古怪的波動。

這類似於魔法契約的擊掌為誓，在雙方的誓言下，達成了契約。

當然，這種契約無法和主神契約相比，可在這魔幻世界中，還是有一定的束縛效果。

這不，雲琦接到來自紋章的提示：

【你已和未來的第四代繼承人——服部鄉八郎擊掌為誓，請履行你的誓言，違反誓言，你將受到隨機屬性下降一階的懲罰（不對0階能力有效）。】

果然，在魔法世界無法隨便發下誓言。

不過，雲琦也不是沒有收獲。

【你臨時獲得“擊掌為誓”的能力，可以任何人在自願的前提下，使用該能力。該能力隻在《甲賀忍法帖》位麵使用，離開後，該能力自動清除。】

【擊掌為誓：每次你隻能和一個人達成誓言，必須在誓言完成後，才能與其他人發動“擊掌為誓”能力。】

隨機能力下降一階的懲罰可以說嚴厲，又可以說沒什麽。

在追求力量的人眼裏，這種懲戒顯然非常的嚴重，嚴重到影響他們的實力基礎，很多技能或者裝備，一旦與相應的屬性下降，那麽影響力可不是減少一階這麽表麵。

對於沒有強大裝備的輪回者，這種能力屬性上的下降，是他們違背誓言的最大借口，反正隻要出賣成本低於完成誓言的成本，那他們毫不猶豫的違反。

當然，對於已經擁有三個二階能力的雲琦而言，這種懲罰可不是他想要的，一旦運氣站在對立麵上，他損失的可是足足2個進化點——那幾乎是他在一次主任務中冒著死亡的危險，獲取的最大收獲。

就算運氣好，下降一個一階能力，對一個強敵環視的人來說，也不是個好消息。

而服部鄉八郎，在擊掌之後，目光最終在風姿綽約的海倫娜身上徘徊不定，看來，他是被海倫娜獨特的氣質和充滿異國風情的美貌給深深的吸引住了。

“哈哈哈哈，這次你可輸定了！”服部鄉八郎笑的眉開眼笑，這還是他第一次在三人麵前開懷大笑。

“你剛才的賭技我都看在眼裏，包括你用類似讀心術一眼的技巧。你可以從別人的麵部表情的細微中判斷出對方某些蛛絲馬跡吧。”

年輕的服部侃侃而談：“很不幸，我服部家可是忍術方麵的世家，對於你這種從細微麵部表情中判斷大小的能力早就見多不怪。實話告訴你，作為一個忍者，善於隱藏自己的感情，是每一個成為真正忍者首領必須掌握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