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黃昏, 超萌的手繪貓咪橫幅,掛在了ME街舞隊招新攤位前。
兩個社團拚在一起, 貓貓們也格外賣力地營業著。
茶茶躺在地上,翻開肥肥的大肚皮任摸任揉,斑斑也優雅地坐在ME街舞隊的小桌前,宛如桌寵一般,引來不少女生圍觀拍照。
熱熱鬧鬧,門庭若市。
果然,萌寵一來, 男人瞬間失去了吸引力。
即便是cosy社團的肌肉**, 也絲毫勾不起同學們的興趣了,紛紛來ME街舞社團報名擼貓。
不僅貓貓們賣力營業, 祁盛居然也來了。
如前段時間一樣, 他坐在ME街舞隊的小桌邊繪製卡片。
但凡加入ME街舞隊的成員, 都可以得到社長手繪限時不限量貓咪卡。
宋時微跳完一支古風舞,搖著小團扇走下台,來到江蘿身邊, 努努眼, 望向祁盛:“真行啊,那幾隻人氣貓咪請來還不夠, 這位爺都讓你請來了,聽說他工作很忙呢。”
“忙嗎?”江蘿聳聳肩,“我感覺他挺閑的啊。”
昨天請她看電影,前天讓她教他玩滑板,上前天帶她去音樂教室給她彈鋼琴聽…
完全看不出忙的痕跡。
宋時微笑著說:“心意很明顯了吧, 他連你陸哥都攻略下來了。”
“一點也不明顯。”江蘿撇嘴道, “他還想贏, 指望讓我先告白,還要發毒誓,再離開他就胖五十斤!他做夢,我才不是以前的豬豬妹了!”
宋時微禁不住笑了起來:“你倆怎麽還杠上了,輸贏有這麽重要嗎?不管我們豬豬妹變得多漂亮,但喜歡他的心情沒有變不是嗎?”
江蘿抿嘴不語。
“你們家公主這些年,苦頭是吃夠了,大一那會兒,每兩周要去一次心理谘詢室,這事兒他跟你說了沒有?”
“沒有。”
“他來港城找過你,這事兒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什麽時候啊?”
“大一吧。”宋時微笑著拍了拍她的肩,“真是硬骨頭,什麽都不說,還想追回老婆。我們政哥就不一樣了,切水果切到手,一丁點兒小傷口,都恨不得讓我心疼,以為他血流不止馬上死翹翹呢。”
江蘿望了望桌邊的少年,比之於當年,他清瘦了些,輪廓更加鋒利,五官明晰。
“其實,祁盛沒那麽驕傲,他很想念你。”
……
有漂亮的短發小姐姐走到小桌邊,看看桌上優雅地眯著眼的黑貓,笑著問江蘿:“好可愛哦,可以摸摸嗎?”
江蘿笑著說:“可以哦,隨便摸。”
她摸了摸貓咪,咪咪也很配合地仰起頭,蹭她的掌心。
小姐姐又望向了旁邊正在手繪的英俊少年:“那…祁盛社長也可以摸嗎?”
祁盛眼睜睜看著小姐姐的手爪子伸過來了,還沒來得及擋開,江蘿秀氣的淡眉挑了挑:“你要加入我們社團嗎,加入就可以摸哦!”
“可以噠!”
祁盛敏感地站了起來,忍無可忍,回頭瞪了江蘿一眼。
江蘿甜甜地笑著,將黑貓抱在懷裏:“你看,我們阿盛都比你更會營業。”
“那我走?”
脾氣壞的很,一言不合就真的是要甩臉子走人。
江蘿連忙攔住他,按著他坐下來:“還有好些女生排隊等著呢,快畫快畫,晚上我請哥哥吃飯。”
祁盛沒好氣地坐下來繼續畫畫,江蘿則拿著小團扇,在一旁給他扇著風。
“微微說,你前兩年總去心理谘詢室?”
祁盛眉心微蹙,不爽地掃了宋時微一眼,似嫌她多嘴。
宋時微吐吐舌頭,心虛地走開。
“嗯。”
“你想我想得抑鬱了嗎?”
“可能嗎?”祁盛死鴨子嘴硬,“我爸賊心不死還想送我出國,心理谘詢室的回執單每個月送回去,我要是出國了,出了什麽事兒,他沒法跟我爺爺交代。”
“你總有理由。”江蘿不依不饒地問,“那你來過港城對不對,為什麽不聯係我見一麵。”
“來港城也不是為了找你,是公司的事。”
“真的?”
“嗯。”
江蘿打開了《貓咪校園》app,音量開到最大,小哈士奇委委屈屈的聲音傳來——
“我好想她嗷,她走了,她不要我了。”
“如果你看我的小貓,幫我跟她說一聲,我好想她嗷。”
江蘿發出嚶嚶聲,用小哈士奇一樣的卡通嗓音,可憐巴巴說:“好想她嗷~不知道說出誰的心聲了嗷~~”
祁盛:“……”
他伸手奪走了小姑娘的手機,退出遊戲,揣進了包裏。
冷著臉,耳根卻有些燙。
“幹嘛,自己做的遊戲,還不讓人玩了嗎。”
“可以玩,別想太多,別真情實感代入。”
“某人嘴硬一流,明明愛我愛的要死。”
“某人把表哥都拉過來裝男友,隻為了讓前男友吃醋,到底是誰放不下。”
“看到我陸哥,某人不是借酒消愁都快哭出來了嗎。”
兩人一言不合地吵了起來,抬頭,一群女生目瞪口呆地望著他們。
有女生弱弱地說:“某人和某人半斤八兩,要不…鎖死?”
“需要民政局嗎?我們去給你們搬過來?”
江蘿撇撇嘴,陪著女孩去團委那邊交費入社,回來時,見祁盛熱得後背濕潤了一片,還在辛苦地畫卡片,於是遞了一瓶冰礦泉水過去。
祁盛頭也沒抬:“手沒力氣了。”
“真是公主啊。”
江蘿擰開礦水水瓶遞過去,祁盛接過礦泉水,仰頭喝了一口。
不想小姑娘溜達到他身後,推了他腦袋一下。
祁盛嗆了一口水,咳嗽幾聲,衣襟也濕潤了一大片。
江蘿解氣地哈哈大笑。
“江蘿,找死?”
看出祁盛是真的有點生氣了,她收住笑,回頭對胖子喊道:“胖哥,你推我幹嘛!”
站在十米開外的胖子:???
“你用意念推我,害社長嗆水了。”
“我???”
江蘿給祁盛拿了紙巾,替他擦了擦衣襟上的涼水,笑得邪惡又無辜:“對不起!哥哥。”
祁盛揚手捏著她的臉,捏得小姑娘嗷嗚嗷嗚地叫著:“疼!疼死了!”
雖然瘦了不少,但她臉蛋還是糯糯的感覺,捏起來也很充實。
“祁盛!疼死啦!鬆手!”
兩人還跟小時候一樣,打打鬧鬧沒個消停。
過了會兒,穿著白大褂的煤球過來找宋時微,給她遞了一杯過果茶飲料。
宋時微喝了一口,又遞給他喝:“嚐嚐,甜度不對,我隻喝微微微糖。”
煤球喝了一口:“沒有微微微糖,隻有三分、五分和全糖。”
“那我隻喝微微微糖怎麽辦。”
“那以後我給你做微微微糖。”
宋時微笑了起來:“你看那邊。”
煤球看到祁盛將江蘿按在桌上,用軟毛筆在她臉上畫了幾根貓咪胡須,問她服不服,小姑娘一邊揚手捶他,一邊聲嘶力竭地大喊:“我服你個鬼!”
這場景…似曾相識,好像回到了十八歲以前,幾乎每天都能看到倆人這樣扭打在一起。
“江蘿回來了?”
宋時微觀察著男人,每一絲細微的表情都沒有放過:“你…不覺得意外嗎?”
“意外什麽?我之前見過她,等你下課的時候。”
“她變美了,難道你不驚豔嗎?”宋時微輕鬆地說,“某人以前好喜歡她哦。”
煤球喉結滾了滾,忽然意識到…這是一道送命題。
他煞有介事地又望了江蘿一眼,十個奧斯卡影帝上身,讓他平心靜氣地說:“我覺得…也還好吧,沒有特別美,她本來就長那個樣子。”
宋時微見他額間汗都滲出來了,笑著拍了一下他的背:“緊張什麽。”
“沒有緊張,我說的是實話。”
“知道了,不用特意解釋,她本來就大變樣了呀,孟纖纖都沒認出她。”
“其實第一次,我也沒認出來,是變了很多。”
宋時微見他眼神又飄了過去:“嗯?是嗎?”
“不是,還好吧。”煤球立刻岔開了話題,“我們去吃晚飯吧,我晚上還有實驗課。”
宋時微雙手勾著他的頸子,用額頭蹭了蹭他的鼻子:“我這個人呢,跟祁盛一樣,什麽都隻要獨一份的。喜歡過其他女孩的男生,我本來是絕對不要的,但你讓我破例了…所以,自己要乖哦。”
煤球捧著她纖瘦的腰肢:“嗯,會乖。”
……
孟纖纖眼睜睜看著ME街舞社的流量大漲,甚至自家社團的一些新生,都被貓咪卡片吸引過去,退社加入對麵社團。
收攤的時候,她怒氣衝衝對宋時微和江蘿說:“你們犯規,誰說可以搞這種社團聯誼的?”
“誰先犯規啊,你們不也請了體院的外援嗎?”
“但你們這樣吸引來的,根本不是真心喜歡街舞的,裏麵一大半都是衝著祁盛的手繪卡片來的吧。到時候社團合並了,這些人你們準備拿他們怎麽辦,可能舉辦活動都不會參加。”
宋時微說:“拜托,你們靠這些油膩肌肉男吸引來的社員,就是喜歡街舞的了?別太雙標了好吧。”
孟纖纖咬牙道:“這樣做根本沒有意義,隻有熱愛才能加入社團,不是真心喜歡,招攬再多人也沒有用。從明天開始,我們都不許用這種歪門邪道,正經來一場鬥舞。”
江蘿想到高二那年的鬥舞,禁不住笑了起來:“又要把你的葬愛家族請過來了嗎?”
“啊不準提那件事!”孟纖纖腳指頭摳地,氣呼呼說,“這次都別玩尬的,正經來一場,你也別叫你爸、叫祁盛來幫你,誰贏了誰當社長!輸了的人就收拾鋪蓋卷兒從街舞社滾蛋吧!”
江蘿毫不猶豫地應戰了:“比就比,當年你輸給我,結局不會有任何改變。”
……
次日,也是社團招新的最後一天了。
黃昏時分,江蘿和宋時微化好妝,換號寬鬆的露臍裝,捆好頭發,青春靚麗地在廣場進行著熱身運動,等著孟纖纖出現。
左等右等,直至太陽落山,她都沒有出現。
過了團委規定招新的時間,很多社團都撤攤離開了,廣場上的學生也越來越少。
Cosy社團和ME社團的同學們也紛紛撤走了招新的海報、宣傳牌一類物件,幾個男生抬著桌子朝大學生活動中心走去。
宋時微一路罵罵咧咧,氣得不行:“我踏馬像個傻子一樣在這裏等了她一下午!什麽毛病啊!早說不來,遛著人好玩嗎?”
江蘿給孟纖纖打了幾個電話,她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扣扣消息也不回。
這不像她的性格。
“孟纖纖很重視這次社長的選舉,應該不會放我們鴿子,就算放鴿子也該說一聲吧。”江蘿皺眉道,“會不會出事了?”
“能出什麽事,左不過就是害怕了不敢來唄。”
“她孟纖纖什麽時候害怕過。”這姑娘囂張勁兒那是從高中帶到了大學,從沒犯過慫。
“不然呢?”
“你知道她宿舍嗎,去宿舍找她。”
宋時微不知道孟纖纖的宿舍,不過這也好打聽。
她們去cosy社團找到了她平時最要好的朋友許墨遙,問到了孟纖纖的宿舍,兩人馬不停蹄趕了過去,在宿舍門口,聽她室友說,她下午化妝打扮搞了兩個多鍾頭,本來是要赴約了,結果被她前男友一個電話叫了出去。
“看吧看吧!”宋時微這個炸脾氣,“就她這樣沒譜兒的,還想跟我競爭社長呢!副社長她也別想了,等到社團一合並,我要把她掃地出門!氣死我了,白等一下午。”
江蘿卻感覺不對勁。
她太了解孟纖纖對社團事業的熱愛了,什麽都能丟,但絕不會丟掉她作為街舞隊長的驕傲和榮耀。
就算真的臨時有事,她也會提前告知,然後另外約定比賽時間,不可能音訊全無,手機還關機。
除非,她以為自己來得及趕上鬥舞的約定,但是發生了意外…
她連忙問室友:“你說前男友,孟纖纖和他分手了嗎,那為什麽忽然又要見麵?”
“是分手了,這幾天,孟纖纖都在罵他前男友是個渣,但是今天接到電話,她很著急的樣子,火急火燎就跑出去了。”
“走的時候,有說去哪兒嗎?”
“好像提了一句…”室友努力回想著,“說是什麽白因會所。”
“白因會所?”宋時微驚了。
“什麽地方啊?”江蘿好奇地問。
“深海市最頂級的高檔夜總會,接待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一般人連門檻都踏不進去,消費七位數起步吧,上不封頂。”
“她怎麽去那種地方?”
“管她呢。”宋時微不以為然,“左不過跟她富二代男友風流快活去了,把我們晾在這裏等。下次社員大會,我要拿這事兒出來、好好說道一番,她還想當社長,當個雞毛社長。”
“就算水我們,也不會不接電話啊。”
室友妹子聽她們這樣說,有些著急:“那個富二代男友是個爛人,玩的很花,不是好東西。”
“那也不關我們的事。”宋時微拉著江蘿離開了宿舍樓,“行了,這事兒到此為止,懶得管她了。”
江蘿也不想管這件事了,孟纖纖以前欺負過她和宋時微,雖然沒討到好,但總歸沒什麽情誼。
黃昏的分岔路口,她和宋時微道了別,準備回家,兩人走了十幾米,又不約而同地回了頭,看向對方。
“幹嘛?”宋時微沒好氣地問。
“想不想去白因會所看看,沒出事就當見世麵,萬一她真的有什麽麻煩,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下輩子投胎說不定是吃不胖體質呢…”
宋時微:“……”
別說,吃不胖體質還是挺心動的。
“你可別忘了她以前怎麽對你的,她叫你肥豬啊,還把你媽媽送你的口紅給…”
“所以她最好別出事兒,否則我找誰報仇呢。”
宋時微看著小姑娘坦然的模樣,也知道,她心裏從來沒有揣過一絲一毫的怨恨…
那麽多人欺負嘲諷過她,她隻記住開心的事情,麵上總是笑嘻嘻的。
江**給她的疼愛,祁盛給她的明目張膽的照顧,還有胖子他們的友誼,讓她足以應對成長路上所有的不公。
她揉了揉江蘿的腦袋:“要去白因會所,隻有我們倆可不行。”
“為什麽?”
“那種地方啊開玩笑,得找幾個保鏢吧。”
江蘿看到廣場邊,寵愛社團正在收拾迎新攤位。她走了過去,叫住了抱著一遝招新申請表的眼鏡妹:“喃喃,你們社長嘞?”
“社長在公司啊,他不會天天來的,且忙著呢!”
“這樣啊。”
“夫人有事嗎,直接打電話找他好啦!”
“你叫我什麽?”
“呃~~”眼鏡妹清澈水潤的眼珠子轉了轉,“學姐。”
“你剛剛叫的可不是學姐啊夫人什麽鬼!”
“呃呃呃。”眼鏡妹轉身拔腿就跑,“拜拜啦。”
“祁盛總有些奇奇怪怪的可愛buff。”宋時微笑著說,“身邊的人跟他久了,都變得有點又呆又萌的。”
……
既然祁盛忙著,江蘿沒有聯係他,宋時微把煤球叫上充當保鏢,江蘿幹脆也把她哥陸清遲叫上了,四人一起打車來到了白因會所。
白因會所位於市郊的一棟豪華莊園裏,偌大雕塑噴泉廣場上停著各式各樣的千萬級豪車,他們幾個從出租車裏走下來,幾個侍者看見了都懶得招呼。
沒見過來白因會所玩,還打車的。
宋時微看這陣勢就預感到不妙了,今天他們想進這會所,隻怕不易。
江蘿沒想太多,大步流星地走上了環形階梯,來到了會所金碧輝煌的大門口,立刻有穿黑西裝的侍者攔住了他們:“抱歉,女士,請問呢你們是會員嗎,不是會員,恕我們不能接待。”
“會員?”
江蘿回頭望了望陸清遲:“哥,你有他們家會員嗎?”
陸清遲:“你當我什麽人,怎麽可能有!我爹知道了直接打斷腿好吧!”
“我們想找一個朋友。”宋時微道,“找到了就走。”
侍者說:“你可以給你的朋友打電話,如果對方是我們的會員,他可以帶你們進入。”
“電話沒人接,我們擔心她是不是出事了,能讓我們進去找找嗎。”
“不行。”
“我們進來消費也不行嗎。”宋時微問,“辦會員也不讓進?”
“你們要辦會員?”
侍者剛剛瞅見他們是打車過來的,又看看這倆女生穿著寬鬆的運動衫,男孩也穿的也是球衫,一看就是學生的模樣,怎麽可能消費得起白因會所的天價菜單。
他都懶得搭理他們了,看到有幾個中年男人從豪車上下來,連忙迎上去,殷勤地招呼著。
江蘿打量這些肥胖油膩的中年男人,攬著幾個年輕漂亮、看著也像是學生的女孩進了白因會所,更加著急了。
要是孟纖纖真在這裏麵,不知道會怎樣…
那侍者回頭見他們還沒走,不耐煩地說:“快走啊,別杵在這兒,這兒沒你們要找的人,走走走。”
“說了要辦會員啊。”
侍者輕蔑地說:“我們會所辦卡需要資產證明,不是隨隨便便什麽人都有資格成為會員。”
“還要資產證明?”江蘿好奇地問,“要多少啊?”
“2000萬。”侍者見他們沉默不語,以為他們被這個數字嚇到了,“資產不夠這個數,你們消費不起白因會館的酒水和服務,快走吧,這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江蘿問陸清遲:“哥,你有錢嗎?”
“兩千萬怎麽可能有,我的錢全都打遊戲充值了,卡上也就剩了幾百萬零頭。”
侍者聽他隨隨便便說出幾百萬,還是零頭,以為他在說大話,根本不相信。
“行了,沒有就快走吧。”
宋時微翻了個白眼,緩緩從包裏摸出一張私人銀行的無限額vip黑金卡,遞了過去——
“現在,可以辦會員了嗎?”
……
幾分鍾後,會所經理親自迎了出來,狠踹了剛剛那狗眼看人低的侍者一腳,恭恭敬敬地將四人迎進了會所,連聲向他們道歉,說今晚會送他們一瓶82年的拉菲作為補償。
江蘿不想跟他廢話了,從手機裏翻出孟纖纖的照片給他看:“我要找這個人,你見過她嗎?”
經理看到照片裏的女孩,有些猶豫,斟酌著該怎麽回應。
江蘿猜測他肯定見過她,否則不會露出這樣意味深長的表情:“她是不是也在這裏,帶我們去找她!”
“不是,諸位…如果你們是來玩的,我們當然會為你們提供最好的服務,可如果你們是來鬧事的,那…”
話音未落,煤球直接揪住了他的衣領,凶巴巴地威脅:“把人叫出來。”
別說,他這一身肌肉還真是挺嚇人的,幾個安保見勢不對,跑了過來:“經理!”
經理怕得罪這群來曆不明的有錢少爺小姐們,連忙止住他們:“別別別,下去下去,沒事兒,沒事兒啊。”
宋時微拍拍他的手臂:“政哥,放開他。”
煤球聽話地放開了經理。
“這人是我們的朋友,今天必須找到她,如果你不說出她的下落。”宋時微摸出了手機,“我們直接報警了。”
“別別別。”經理安撫道,“她在我們這兒,主要是,她是周公子帶來的人…這這…我們也不好得罪啊。”
“周公子,哪家的周公子?”
“就恒輝地產的周公子,他可是我們會所的白金客戶,輕易得罪不起的人物啊。”
宋時微眉頭皺了皺。
江蘿問她:“很厲害嗎?”
“在深海市…算厲害了。”宋時微小聲對她說,“聽說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也是耳根玩咖,最好還是別招他吧。”
江蘿又望了望陸清遲:“哥,這人能惹不?”
“乖崽,你在開什麽玩笑。”少年下頜微抬,嘴角掛著囂張的笑,“港城和深海市,沒有我們陸家惹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