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陛下,並未,殿下隻是拉著蔡國公就轉身去了望月樓...說..說要體會一番密教風情...”
耿彪雖然每個字都吐得很難受,卻也要把完整消息告知老朱。
“嗯...”
老朱這下能百分百確定,朱標的目的絕對不是去嫖妓,而是圖謀藍玉!
可藍玉的勢力,黨羽遍布朝野,如今正是勢大的時候,連咱都不敢擅動...
太危險了!
“去催太子回來。”老朱擺了擺手,決定阻止朱標直接跟藍玉對上,目前的朱標還不是藍玉的對手。
“是!”
耿彪如蒙大赦,趕緊轉身走了下去。
...
此刻,戶部尚書趙勉的府邸上。
這些天趙勉稱病不朝,不是真病,而是真怕!
“誰能想到太子殿下的手段如此狠辣,竟在民亂的當天直接抓了整個縣的所有富戶,不需抽絲剝繭,直接全部流放發配,硬生生逼出了吾等如此隱蔽的手段...”
幾位官員在內室大聲哭嚎著。
“可憐我江南派那十三位同僚啊,就這麽被滿門抄斬...”
“太子真乃暴君!”
“大人,這下我們該怎麽辦?”
趙勉躺在病榻上,隻覺得渾身上下酸疼。
一聲長長的歎息。
“沒想到老夫自前朝便縱橫朝堂十餘載,今日竟被太子一個年輕人給長了見識!”
就算江南文官的關係網再怎麽盤根錯節,人家直接力大磚飛,全部連根拔起,也就沒什麽秘密可言了。
這手段,何其類似老朱的殘忍屠殺!
“當下吾等不要再有任何舉動,陛下要壓製淮西勳貴,還有藍玉...始終是用得著我們的!”
思索良久,趙勉放下了話。
“太子殿下這些日子的舉動,不要再有任何幹涉了!”
“隻是...”
一位官員忽然稟告道:“吾等的眼線匯報,太子殿下今日進了涼國公家開的春江樓,結果被春江樓給趕了出來...”
“嗯?”
**看似病重的趙勉忽然來了精神。
“太子剛收拾了我們,這就盯上了涼國公?”
“哼!果然是年輕人,得誌便驕狂!”
他一雙小眼睛露出陰冷的神色。
“這倒是個天賜良機,要是能讓太子跟藍玉之間生出間隙,朝局就要亂起來了,到時候陛下必定再次重用吾等,斥責太子戕害忠良!”
“讓太子東宮那幾個我們的人,上書彈劾藍大將軍!”
“是!”
...
此時,應天河岸,柳暗花明之處,隻見楊柳依依。
一座看上去並不如何金碧輝煌,反而低調中透著幾分奢華的小樓。
一個個身材曼妙的女子以紫色麵紗遮臉,穿行其間,香風撲鼻,就連行船過橋的船夫都要趁這機會狠吸幾口芳香,滿臉憧憬的看著小樓內,想象著其中是何等的天上人間!
“咳咳...”
小樓半掩著門扉,其中可瞥見紫色薄紗重重掩映,在燈火下映照出道道窈窕倩影。
“李阿娘何在?!”
一道了這裏,張軒立馬精神起來了,一雙小眼睛在燈火下熠熠發亮。
“快點出來,你們家貴客來了!”
隻消片刻。
不似其他老鴇熱情的迎奉,隻見一位渾身珠玉點綴,紫紗覆蓋,身材豐腴中露出絕美腰身,身下還有條回回式短裙的女子,婀娜多姿的走來,潔白腳踝、手腕上的銀鈴都叮叮作響。
伴隨著一股異香,不刺鼻也不至於太淡,卻仿佛直入人心肺般。
不熱情,也不冷漠,聲音輕柔道:“原來是張國公駕到,快些進來吧,姑娘們今晚都候著您呢,奴婢來為您脫靴洗腳...”
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柔情,從這幾句話中顯示的淩厲盡致。
“原來這才是古人享受的高級服務啊!”
朱標也不禁心神暗動了。
這種等級的會所,放在前世沒個幾十萬你進得去?
“殿下,臣向您保證,此處絕對都是極品!”
張軒也湊在朱標耳邊擠眉弄眼,小聲怯怯道:“臣知道她們很多玩法,許多都是別處沒有的...”
“好好好,孤不想多廢話,都給孤安排一套。”朱標給他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
“臣萬死不辭!”
張軒瘋狂點頭。
能有一次伺候當朝太子的機會,這是多少人都求不來的福分?
上前湊到那李阿娘身邊,大聲道:“這位是我鳳陽來的表親,跟我比親兄弟還親,找幾個絕對幹淨的雛兒,但要活兒練好的,伺候好了,本國公賞你們一座宅邸!”
“嗬嗬,那是自然。”
聽聞這話,那李阿娘並未喜極,也為驚然,隻是莞爾一笑,一雙深入碧潭的眸子含情脈脈的看著朱標,讓人心中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微微躬身,透出完美的熟婦身姿:“客人,裏邊請!”
“咳咳。”
朱標還真是個初哥,對這種場麵不咋把持得住。
一步邁進望月樓。
耳邊已經響起提示音。
“你扮演了宋徽宗的暴行——【喜上青樓】!扮演度20%,獲得壽命+20天,目前剩餘壽命:55天!”
“好嘛,宋徽宗的青樓癖好被我繼承了。”
朱標自嘲一笑,看來今天這暴君是非當不可啊!
剛一來到最安靜的雅間坐下。
李阿娘並招呼了一位姑娘,一起來為朱標脫了靴子,整齊放在一邊,然後撒著玫瑰花瓣的銅盆輕柔洗腳,身後自然的走來了幾位紫紗女子在按摩,鼻尖的淡淡熏香味,體香味,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朱標,嗯...
這踏馬才叫享受啊!
多日以來的疲勞,辛酸,在這一刻疏解殆盡...
不知道下一次暴君獎勵什麽時候到來。
看來實在不行為了壽命,自己還是得臨幸一下這些苦命的姑娘。
就在這時。
一聲令人討厭的不和諧聲音,忽然出現了。
“兄長!你怎麽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