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朱標剛一進來,便聽見一聲聲“呀呀”的哭聲。

看著宮女手中抱著的那個小肉團子,朱標的心一下就化了。

兩世為人,朱標也經曆過擁有子嗣的欣喜,可這輩子在大明擁有自己的子嗣還是第一次。

“殿下,是個男孩。”鄭選禮興奮的說道。

隨後小心翼翼給嬰兒留下了腳印和手印,登記在宗人府,方便日後查證。

皇室每誕生一個男嬰,都是要焚香上表的,因為很可能就是日後的皇帝。

一道道流程極其嚴格,所以基本上不可能存在皇帝子嗣被換的情況。

甚至連什麽時候受孕的,每一次,什麽姿勢,都要問得清清楚楚。

看著這個孩童,朱標望著常婉婉那虛弱卻又充滿欣喜的神色。

他不知為何感覺殿下對這個孩子格外的喜歡。

既然如此,那自己得趕緊為孩子求個名字了。

“殿下,大概叫什麽名字好?”常婉婉笑著問道。

朱標思索片刻,“此事也不經過什麽內閣的商討了,直接定下!”

並且廢除了老朱那一套金木水火土給化學做貢獻的造字法。

“就叫朱天賜,我大明皇三孫,朱天賜。”

如果不是不知道這孩子能不能活到長大,朱標甚至有當場給他封王的衝動。

話說封王的權利在老朱手上,但朱標現在說要封王,估計也沒誰敢不認。

“幺兒,你忙的連孩子都顧不上照看了,最近還是歇歇吧。”就在這時,一個銀發老太太滿臉擔憂地走進來,從朱標手中接過了孩子,一邊逗著孩子一邊道:“天賜,天賜,這倒也是個好名字,就是沒按祖宗禮法,怕是你爹會氣的夠嗆。”

“爹那邊……”朱標笑了笑沒說什麽,他那套金木水火的造字法實在有點離譜。

“母後您去跟爹說一下吧,這孩子就叫天賜,我定了。”

“好,母後這就給他發電。”馬皇後笑著看著朱標一眼。

自從有朱標年年給她續命,現在馬皇後是越活越精神了,除了臉上略有皺紋之外,皮膚更加白皙,甚至勝過老朱宮中那些妃子。

老朱去北方之前,最後悔的就是沒能勸走馬皇後。

皇三孫朱天賜,就這樣大搖大擺地來到了這個世界。

朱標自然也是將他交給太醫院的眾人去護理,自己還得忙著幹正事呢。

有母後和常婉婉,這些後宮的事基本上輪不到朱標操心。

想起前世大兒子降生的時候,自己還得放下工作,跑到醫院伺候。

大半夜冒著大雨去給老婆買愛吃的草莓尖尖。

這輩子生孩子就簡單多了,一切都有專業團隊。

當然朱標也得囑咐好,宮中絕對不能再用任何含重金屬的東西。

各地的貢品一律不允許進宮。

現在朱標基本上已經不要貢品了,吃就吃南京城附近種出來土生土長的東西。

全世界的滿清皇帝為了吃荔枝,那些荔枝都不知道變質了多久。

還好是吃的少,不然高低得送走幾個。

在保鮮技術沒有成熟之前,朱標是不會接受那些外來供品了。

這個時代本身衛生水準就不過關,那些貢品跋山涉水運過來,表麵看著沒事,內部都已經腐壞。

一切食材就近取,能在皇城中種就在皇城中種。

吃的就是個天然健康,無汙染。

所有使用的器具也全部用官窯生產的粗瓷陶器。

根本沒有什麽科技與狠活,也不用擔心任何重金屬超標的事情,甚至還能補充微量元素。

就是這點,讓馬皇後叨叨了許多遍,覺得這樣沒有皇家體統。

堂堂皇帝之家竟然用粗瓷陶器吃飯喝水,這不是活脫脫的丟臉嗎?

朱標無法解釋其中緣由,隻能說這樣有利於健康長壽。

這話一拿出來,馬皇後就不得不信了。

畢竟朱標能續命,這可是他親身體驗過的事。

宮中的供暖,朱標現在也統一打造出了炕,直接燒炕,煙氣順著房朝外飄散。

夏天就製冰放在殿中來解暑,絕對都是對身體沒有任何影響的技術。

前世記得皇宮中因為碳中毒而去世的皇子都有不少。

還有太醫院給皇子喂各種各樣的安神藥。

那些安神藥說白了就是帶有微量毒性的藥物,把小孩子給毒暈了,可不就乖巧嗎?

這些東西都不要統一禁止。

每天所有皇子吃下的東西都必須是純天然無汙染的,而且飲食配比合理。

蛋奶肉都要有,絕對不允許挑食。

吃藥方麵更是注意。

不是,現在有了西藥就可以隨便用。

每次使用抗生素之前,朱標都會先讓太醫院聯合商討。

而不是像之前一樣有事兒沒事煎一副藥灌下去,毒個半死不活。

這樣一來,小孩在這個時代的成活率大大增加。

朱標基本不擔心自己的孩子會遇到什麽問題。

如果再有什麽問題,那就隻能是外麵的人搞鬼了。

所以針對於這點朱標也說了,宮中但凡有一例兒童出事,而查不出原因的,所有相關人員全部誅三族。

為了這一點,朱標還親手將下麵藩王的幾個愛爭寵的妃子搞出的醜事盯出了幾件。

將幾個藩王的妃子全家老小給殺的幹幹淨淨,以正家風。

要知道朱標現在不僅是大明的太子,大明的實際掌權人,同時也是朱家宗人府的宗正。

總而言之一句話,朱家的孩子絕對不能出事。

誰動我的孩子,我要誰的命!

朱標還清楚記得前世曆史上,景泰帝朱祁鈺的事情。

妻子和兒子在同一時間離奇死亡,查不出原因。

身為一個帝王,連自己的妻子老小都庇護不了,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所以從現在就得定下一句話,誰敢動皇家的人,無論什麽原因,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