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海莫燼說話間已是猛然打橫將覓塵攔腰抱起,望著她嬌羞的模樣,薄醉微酣,幾分調侃,幾分暢然,輕笑著便大步向喜床跨步。

覓塵被他輕笑一激,竟不知從哪裏衝出一股勇氣來,抬頭回望著他挑眉嫣然而笑:“誰怕誰,我才沒怕呢,你看我讓你求饒。”

歸海莫燼劍眉挑起,眸中是深深的黑色,幾乎滴出墨來。覓塵見他薄唇輕勾,竟似帶著幾分嘲諷。一陣氣惱湧上,蠱惑一笑,掙脫他的懷抱,翻立床邊。扣住歸海莫燼的雙肩便將他推坐在了**。

她的臉頰紅透,手指微微發顫,可眸中卻帶上了倔強和調皮。狠瞪唇際幾分譏笑的歸海莫燼,咬咬牙,襟帶一解,紅色外袍落地,她伸手扯下頭上唯一一隻金釵,隨手扔在地上,長發如瀑而下,搖曳身後。見歸海莫燼喉結微動,她魅惑一笑,伸手一推,他便就勢倒在了**,火紅的錦被映襯著他黑如墨,妖嬈異常。

覓塵一愣,踢下繡鞋爬上床,半跪在他身旁,雙手便扯上了他的衣襟。輕抖著解下腰帶,狠狠的除下外衣,瞪向歸海莫燼。

“你看我怕不怕!”

說著將他喜服一拋,伸手便去解內衫,歸海莫燼極為配合,含笑望著覓塵。待他身上隻餘一層內衣,他竟挑眉輕笑。眸光帶著幾分**,幾分邀請,幾分譏諷,幾分鼓勵,深深淺淺望的覓塵一陣發慌。

他們這些日子夜夜相擁而眠,兩人皆是著著內衣,如今要脫去他那層薄薄的單衣,覓塵竟覺再拿出不勇氣。可看他輕勾唇角,分明就是在嘲弄,不免硬著頭皮抬起了手。他的內衣極為精美,衣袖處繡著盤龍祥雲,紅燭下閃爍不已,似也在嘲諷著她的羞怯。

覓塵一惱,閉目扯上他的衣襟,一個用力,狠狠撕開他的衣襟,雪白的衣衫飄然落地,猶如離枝的白梨花,他起伏不定的胸膛映入眼眸,覓塵隻覺一陣火熱從那澎湃的胸膛前充斥而起,一股男人的陽光之氣充斥了周身。

歸海莫燼本輕輕閉上的雙眸在聽到那聲撕裂之音時倏地睜開,流光溢彩,一瞬不瞬的緊盯著覓塵。隻見她雙眸含羞,麵頰帶怯,竟是如斯的動人。他壓下心頭的躁動,輕聲一笑,再次譏道。

“又不敢了?”

他方才見她嬌羞,本是隨口開個玩笑,沒想覓塵竟是接招了。現下他倒是很樂意跟她玩這個遊戲,並且樂在其中。

覓塵吞吞口水,以前她也從曾給他上過藥,包紮身後傷口。可那時他皆是衣衫半退,從未像現在這般坦胸相對,她的目光滑過他寬闊的肩膀,結實的胸膛,停留在他身上隻剩的白色單褲邊緣。

他精瘦的腰際一道猙獰的舊傷蜿蜒而下,深入白衣中,燭光下那疤痕異常惹眼。雖是年數已久,可卻依舊能看出當時他吃了怎麽樣的苦頭。覓塵一驚,定睛去看,這才發現他胸膛上亦是有著錯綜如阡陌一般的淡淡傷痕,隻是方才她太過緊張,竟沒有看到。

她心疼地抬手,輕輕觸碰上他腰際的那道舊傷,歸海莫燼渾身一震,喉結無聲滑動。手下結實的手感讓覓塵一陣戰栗。他的體溫帶給她陣陣從未有過的需求,而他的瞬間顫抖,更是激勵著她繼續去忘情地探求,去感受一塊塊結實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