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輕晨醒來的很晚,起來時那兩個人已經不見了。/昨晚睡夢中不知為何總有一雙冷若寒潭的眸子晃來晃去,這個男人真可怕啊,看一眼連睡覺都不安生了。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
“小姐,趕快起來吧,用了飯就得去索羅殿了,那邊兒都準備好了。”青黛把飯食擺在桌子上催著輕晨。
輕晨慢條斯理地起身著衣,洗漱打理才在椅子上座下。
“你們幾個昨晚睡的好嗎?”攪動著晶瑩的銀耳瞧了眼收拾床被的青黛。
“很好啊,怎麽了?小姐昨晚沒睡好?”
“恩,床還是有些硬。你們睡的好就成,不用理我,反正沒幾天就回去了。”看來對於昨晚發生的事情這幾個丫頭是一無所知了。
“呀,小姐,你的鬥篷怎麽了?”青黛驚異地拿著那件破掉的鬥篷。
“咳咳…不知道啊,怎麽了?可能是不小心掛到哪裏了吧。”汗,把這事忘了。
“我記得昨天還好好的啊,難道記錯了。”青黛納悶不已。
“好了,趕緊去叫她們幾個過來吧,我要吃好了,我們這就去前殿。”輕晨幾口吃完碗裏的粥,生怕這丫頭抓住話不放,她可交待不清。
“哦,我去叫她們。”
等輕晨到索羅殿時已經是辰時。索羅殿是千佛殿的內殿,是專為前來寺中祈福的女眷而設,靖恪公主更是這裏的常客。所謂祈福就是跪在殿內聽訟經文,輕晨的任務隻是跪著就夠了。往年靖恪公主都是卯時天未亮就已經跪於殿內了,輕晨想來祈福也隻是走個過場而已。畢竟才七歲的孩子誰也不會過於苛責。
輕晨到大殿時已經有兩個小和尚在等候了,一個站立在香案前打著木魚,一個則跪於側旁誦經。輕晨在蒲團上跪下,聽著喃喃的經文和木魚敲擊的咚咚聲,看著案台上嫋嫋上升的香煙,頭腦有一陣的空白。
這樣的事情在一個多月前說什麽輕晨也不會想到啊,想不到自己會在這樣一個清晨跪在寺廟裏為一個從不相識的人搞所謂的祈福。哎!
輕晨隻在殿內呆了半個時辰,就喚了青黛她們替了自己。出了殿舉步回房給幾個丫頭寫了張字條,就向側門走,如果沒弄錯的話,從側門是能出去的吧。
穿過了幾個殿院,問了兩個和尚輕晨才走出了鳴音寺的後門。真沒想到這鳴音寺後竟是一大片的梅花林,真是什麽樣的梅都有,紅、白、粉。開在這山寺後麵看起來更顯得清幽古雅,梅花紅白相映,枝條橫斜,高低錯落,俯仰生姿,美不勝收。
輕晨步入其中,幽香的梅香縈繞其中,讓人身心舒爽,什麽煩惱都沒有了。
來到這裏其實也不錯了,真是處處是美景啊。輕晨噙著笑拉下一株矮小的梅枝,傲然的梅上還沾染著晨露,晶晶亮亮,美麗的炫了輕晨的眼睛。
“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塵。忽然一夜清香發,散作乾坤萬裏春。”
“哎呦,這是哪裏來的小丫頭也學那些個臭書生在這裏咿咿呀呀的呻吟啊。”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帶著譏笑顯得有此古怪。
輕晨嚇了一跳,往聲音的方向看去,除了梅樹什麽也沒啊。踮起腳使勁轉了轉脖子,奇怪這人藏在那裏。
“哎呦,這是哪裏來的糟老頭也學那些個風流雅士在這裏裝神弄鬼故作神秘啊。”輕晨也學著那人的聲調反譏道。
“哈哈,小姑娘,對老人要有禮貌。”
輕晨隻覺得眼前一晃,身前已經多了個老頭。白衣白發白胡子,白麵白眉白冠。我的娘,這是那裏冒出來的怪老頭啊。
“你好白啊,老爺爺。”輕晨眨眨眼看著眼前眉開眼笑的老頭。
“什麽叫好白啊,這叫風度翩翩,仙人之姿。”老頭飛快地繞著輕晨打量了一圈。
“恩,好吧,也許是有那麽一點點的道骨仙風。”輕晨也不甘示弱的繞著老頭打量了一周。這老爺爺怪好玩的,以前看武俠小說經常會有這樣的老人出現呢,沒誠想還真有這樣的人物,小說誠不欺我啊!
“你是哪家的小孩啊?怎麽跑到這裏來了?這裏不讓人隨便進的,不知道嗎?”這片梅林可不是什麽人都進的來的啊,這丫頭怎麽跑進來了。
“為什麽不能來?沒有人跟我說不能來啊?”輕晨納悶,進來的時候也沒有人阻止啊。
“還用人告訴?全海天的人都知道啊。這是紹文帝建這鳴音寺時專門給尉遲皇後植的,不能隨意進入的,被發現了可是要砍頭的。丫頭還是快出去吧。”這麽好看的小丫頭死了也怪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