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黑衣男果然人如其貌,冷酷無情。不行,得自己想辦法,要是等他們再說幾句鬧翻了,自己豈不完蛋了。輕晨突然想到自己上衣錦層裏的一包東西,靈光一閃。
“喂,我告訴你們,當今太後娘娘很疼我的,你們要是把我怎麽樣了,看不滅你們滿門。”輕晨喊著試圖轉移身後那男子的注意力。
“你鬆開點,肋死我了啦。”輕晨用大力氣掙脫著,一手去抓橫在腰間的手臂,另一隻手迅速的探向衣襟內側的錦袋,手觸到一個紙包,心裏一喜,趕緊攥到了手裏撤出了手。
輕晨算定,隻要那黑衣男不行動,這挾持自己的男人不會拿自己怎麽樣。果然這麽大的動作雖是惹惱了那人,可他也隻是重新痊固住自己,手臂狠狠一肋以示警告。勁可真大,差點沒把輕晨的內髒擠出來。
“別亂動,不然我宰了你。”
“你們聽到了沒,這丫頭可是和太後有聯係呢,隻要你們放我走,我就放她。”
“哼,拔拓宇,我再說一遍,你跑不掉的。這丫頭你想殺隻管殺,我會讓你去陪她的。”
輕晨心裏一陣暗罵,真是見鬼了,我要死了才不要這男人去陪。用手指刺破紙包,輕晨準備行動。
“哎,我四哥最是冷酷無情,你還是放了那小姑娘吧,別讓她白白陪你去死。臨死前積點功德到了閻王那裏也好少下幾層地獄啊。”那藍衣男子打趣道。
原來這兩個人是兄弟啊,似乎一個老四,一個老八。哼,真是一對好弟兄,一樣的冷酷無情。
趁他們說話,沒人注意自己,輕晨略側頭稍稍避過刀鋒,蓄勢待發。
“啊!!蛇!蛇!”輕晨手指著右後方,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尖叫。果然感覺身後那男子略動身形,輕晨迅速地抬起右手,算準那男子臉的方向揮出,還不忘屏住了呼吸。
隻覺得一陣身晃,待站定。黑衣男子已經把輕晨帶離了那男人身邊。而那藍衣人手中的鉤正抵在一紫衣人的頸上。那紫衣人單膝半跪在地上,通紅的臉這麽重的夜色也掩不住,正不住的咳嗽著,眼睛也紅紅的。
哈哈,看來自己的辣椒粉還挺好使,回來得讓紅研再弄點來。
現代時輕晨的小包裏就常放著小型噴霧劑,是專門防身的。來到這裏,輕晨想起以前看的小說啊,電視啊什麽的無不告訴她這古代刺客什麽的很多,這辣椒粉是輕晨為求謹慎讓紅研備下的,一直壓在枕頭下,幸虧這次出門時候想起來拿了它。輕晨高興地咯咯笑了起來。
“丫頭,你著弄的什麽啊,怎麽這麽嗆?”藍衣服的男子問著輕晨,幸好自己機靈,一見這丫頭揮出東西立即就屏息了。
現在離的近了輕晨才看清這藍衣男子的臉,下半張臉擋在麵具下,可這上半張就已經很精彩了,飽滿的額頭,飛入鬢間的眉,大大的桃花眼。雖然看不到整張臉,可輕晨卻能感覺到從這男子身上散發出的爽朗和灑脫。這會兒他正從懷裏掏出一跟長繩三兩下就把那拔拓宇手腳捆了個遍扔在了地上。
“嗬嗬,怎麽樣,我這鬼醫獨門軟紅散的滋味不好受吧?”輕晨兩三步走到那紫衣人跟前。蹲下伸手去抬他的頭,這才看清楚這人的長相,蠻英俊的嘛,怎麽幹威脅小朋友的勾當。
“嘖嘖,看你人模人樣的,勉強算是我見過的排行第三的美男子了,怎麽竟幹這麽不入流的勾當呢,你娘沒教你要善待女人嗎?你夫子沒教你要尊老愛幼嗎?孔子他老人家很早前就曰過了‘唯女子於小人難養也’,尤其是漂亮的女人那就更不能惹了,你怎麽就不聽呢。哎,我這個漂亮的女人也就隻能對得起至理名言對你略施教訓了,怎麽樣?滋味還不錯吧,這軟紅散可是我剛研製的呢,你是第一個用的哦。”哼,敢威脅我,不讓你嚐嚐厲害我就不叫輕晨。
拔拓宇狠狠地盯著輕晨,被辣椒刺的紅眼睛似要冒出火來,隻想撲上去把眼前的小女孩撕了,無奈被那八弟死死地捆住動不了,隻能躺在地上幹瞪眼。
“丫頭,你這軟紅散到底是什麽東西?”好笑的看著眼前眉飛色舞的小女孩,有趣啊,遇到這種情景不但不怕還整出這麽一場好戲來。
“哈哈,這軟紅散,是把辣椒泡在用十幾種毒草製成的汁液裏,直到辣椒吸收了所有的毒素再曬幹研成的粉末。”輕晨得意洋洋的道,不忘抬抬自己的小下巴。
“我告訴你哦,隻要有一點軟紅散進入眼睛,眼睛會一天比一天衰退,看東西會越來越模糊,直到失明。所以呢,你的眼睛完了,哎,可惜了這麽好的一張臉。”輕晨拍拍拔拓宇的臉,一臉惋惜。這人剛不是還很囂張嘛,現在怎麽不說話了,被點了穴?聽大哥說是可以點了穴讓人不出聲的,但卻沒有點一下人就不能動的穴。
“他怎麽不說話?”
“嗬嗬,我好像不小心點了他的穴,這大晚上的,他的聲音太聒噪。”
“那我要回房了,他都說不了話,鬧得我怪沒意思的,唱獨角戲。你們自便吧。真倒黴,衣服都破了,明天青黛問起來都不知道怎麽交待。”輕晨轉身準備回去睡覺。那黑衣男從站到自己邊兒上起就一句話沒說,可那麽強的存在感即使不說話也讓人不好受,還是回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