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向覓塵,眸色緊緊,咫尺相對,懷抱裏的女子麵上積聚著越來越多的嬌粉,嫵媚異常。歸海莫湛苦苦的微蹙眉頭,他是個男人,此時怕是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正忍受著怎樣的折磨……
快步進房將沁著少女幽香的身體妥貼放上錦榻,歸海莫湛急急退了一步,深籲一口氣,這才平複胸中漸起的焦熱。
覓塵突覺失去了擁抱竟覺得身上難耐異常,整個身子都似要燃燒起來了,嬌語纏綿:“別走,我好難受。”
身體也不停地掙紮了起來,絲被滑落,本就鬆動的衣衫更是淩亂了起來,細致的鎖骨在燈色下,水紅緋色如染,映著她晶亮的烏發,越發顯得**,一雙剪水明眸,再無焦距,朦朦朧朧瞧著歸海莫湛,脆弱而迷惘。
歸海莫湛心神巨震,剛剛方壓下的燥熱一下子排山倒海地湧了上來,他幾乎立刻起了反應,努力壓下心頭山崩地裂的振顫,快步上前手中飛快再次將覓塵裹了個嚴緊,修長的玉指彈開的速度直如蜻蜓點水,便是如此,他英朗的額宇間也已是一層的薄汗微現,燈光下閃閃晶瑩。
歸海莫湛苦苦一笑,伸出一指在覓塵的眼前輕晃,她向來靈巧的眸子竟隻是略轉,泛著淡淡的困惑。
歸海莫湛蹙眉,“合歡散”不愧是這宮中最為惡毒的密藥,塵兒性格一向強硬堅韌,竟是也抵擋不住這般的虎狼藥性。心中焦急,看向房門,此刻他隻希望那孫太醫快點來。
覓塵被裹住身子,不滿地輕吟著,濃密的睫毛顫動如振翅欲飛的蝶翼,在她緋紅的麵龐上顯得妖豔嫵媚。
歸海莫湛急急轉頭看向窗戶,屋外狂風大作,拍打著薄窗卻也不及他此刻心中翻湧出的狂潮。此時屋外終於響起了急急的腳步聲,歸海莫湛輕舒口氣,回身將覓塵又細細地裹上了一層絲被,感受到她的掙紮,眸中閃過不盡的憐惜。
寇珠已是領著孫太醫急急進了房。
“王爺。”
“恩,沐陽宮的人呢?”歸海莫湛見二人進來並不急著吩咐孫太醫給覓塵診治,直直看向寇珠,目光淩厲。
“回王爺的話,郡主到這個時辰還沒回來,奴婢讓他們都出去找尋了,快回來了。”寇珠被歸海莫湛的眸光掃到嚇得趕忙低頭答著。
“沒有驚動皇後吧?”
“沒,寇珠想郡主也許隻是迷路,所以沒有……”
“你去守在門外,今日這清韻閣靠近一步殺無赦,讓宮中少幾個人,本王還是能辦到的。”歸海莫湛說著示意孫太醫上前。
寇珠聽得冷汗涔涔,急忙應了聲就出了房,頭都不敢再抬一下。
“快!她應該是中了**,孫太醫可有辦法解得?”歸海莫湛翻身上床,自身後扶起覓塵拉出她尚被捆縛的雙手,吩咐著孫太醫。
那孫太醫趕忙扣住覓塵的手細細一把,冷汗出了一頭,急急看向歸海莫湛。
“王爺,此乃‘春恤膠’,比宮中常見的‘合歡散’尚要毒了幾分,此種**隻能通過男女**才能解得,藥性級強,不解能持續上十多時辰,藥性散完人也就別想活了。王爺,此藥,怕是微臣無能為力啊……”孫歸苜說罷,蹙眉看向歸海莫湛。
“真的就沒有別的辦法?”歸海莫湛心神劇震,看向懷中的覓塵,蹙緊了眉頭,額角已是被汗水淋濕。
“唯有男女**,王爺,微臣告退。此藥還是越早清除的越好……”孫歸苜說著,便躬身退了出去。
歸海莫湛兀自看著懷中的覓塵,似乎沒感覺到那孫太醫的離去,神色有些的發惦,而此刻的覓塵正難耐地扭動著身子,摩挲著,迷離的眸中氤氳水澤。
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歸海莫湛發現自己從來就沒有這麽的慌亂不知所措過。他並非聖人,隻是個再普通不過的男人,心愛的女人如此**地邀請著,他怎可能不綺念叢生?隻是此時……望著覓塵沒有焦距的眸中,歸海莫湛煩躁地抓緊了抓著絲被的雙手。他自以為傲的定力,似乎麵對她總是變得那般的薄弱……
趁人之危,非君子所為,何況對她,他不願在如此的境況下……違她心願,他不舍不願,與自己他也不願如此倉促地得到她,她該被好好珍視,擁有最好的。雖然現在他已是忍耐到了極致,可此種情景要他情何以堪……
可倘若毒性不解,塵兒就會喪命啊……
“塵兒,塵兒,我該拿你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