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明明好好的,那侍從可看得真真的。再說了,宴上還要比試才藝呢,紅研哪兒能行,小姐分明就是取笑我。”
“我現在是好好的,可離那繁花宴還有半個月呢,到時候保不準生個什麽病的呢,生病還不容易啊。你啊,要是想去就盡管去,到時候才藝展示,我們紅研往那裏一坐,隨便幾筆素描定是技壓全場。”覓塵打趣著紅研,目光投向天際,這百花帖向來都是太子妃發放,如今太子妃雖說是歿了,可還有太子側妃啊,怎麽也輪不到太子啊,看來這太子殿下一定不安好心。自己躲都來不及呢,又豈會主動送上門。
“小魔女想什麽呢?這麽出神。”一個慷懶的聲音帶著戲謔傳來,與那聲音一起到達的還有一抹皂色。
“洛洛今日怎麽有空到我這裏來?真是稀客啊。”覓塵撇撇嘴,見怪不怪地看向已在自己對麵椅上落座的南洛。
“徒弟你如今聲名大噪,為師幸甚,特來嘉獎。”南洛斜斜地倚著,眼見都快不惑之年了,還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哎喲,這不是百花帖嘛,尚未到及笄之齡就得了百花帖,這可是百年的獨一份兒啊,到時候你我師徒同聚牡丹園也算是一件妙事了。”南洛拿起那桌上的百花帖,有意無意地瞄了一眼那封還隨意放著的信劄,眼中晶晶亮亮地盡是幸災樂禍。
“你也去?你都四十了,去什麽百花宴啊?”覓塵吃驚地看向一臉貓膩的南洛。
“說什麽呢,為師我今年三十有六,什麽四十,如此雅事豈可少了我這雅人?”
“我們小姐沒打算去的。”
“恩,這才是我認識的小魔女嘛,那天在殿上大出風頭的那個我都不認識一般。那珠子對你很生要?為什麽費盡心思一定要得到?”南洛看向覓塵問得認真。
“師傅不像是愛管這樣閑事的人啊。”覓塵抬眼輕撇他一眼,眼見一張好好的百花帖已是被他**地皺巴巴了。
“徒兒你的事為師豈能不關心?”南洛一臉討好地湊向覓塵。
“得了吧你,這五年多也沒見你主動關心過什麽,說吧,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兒?”覓塵一臉鄙夷地看向他。
“哈哈,塵兒真是聰明啊,你那鑲淚珠借為師的用上一個月吧?”
“怎麽這麽多人打那珠子的主意?那珠子到底有什麽用啊?”覓塵詫異地問道,倒不想珠子到手沒十天就有兩人來索要。
“你不知道?南翼蠱毒盛行,這珠子被那南翼國奉為國寶,有驅百毒,震心神的功效,常年佩帶更可延年益壽,你學醫多年不該不知啊。為師的還以為你知道它是個寶貝才爭著搶著弄來的。”南洛頗為詫異地看向覓塵。
覓塵苦笑,她學的毒術跟那蠱毒可是沒多大關係,醫聖子倒是也給她搜羅了不少蠱毒的書,可她覺得那東西怪瘮人的,就沒有看。看來還真是無意間得了寶貝了,不過再好對她來說也隻是一個念想罷了……
“師傅相借,塵兒自當奉上。救人嗎?跟那待月樓的蠻兒有關吧?”覓塵示意紅研去取來那鑲淚珠。那日蠻兒情緒那麽激動,這都快十天過去了卻再沒見她再來,沒有人能這麽沉得住氣,所以覓塵猜想這南洛定是受人所托。
“哈哈,塵兒真是聰明伶俐啊。丫頭,你看那蠻兒怎麽樣啊?”南洛爽朗一笑,看向覓塵的臉上竟有些地羞赧。
“師傅不會是想她當塵兒的師娘吧?”覓塵驚訝地看向南洛,差點沒從椅子上滑下。
“有何不何,你師父我想成家了不行嗎?”
“真是天下紅雨了,那師傅可要努力了,塵兒觀那蠻兒可不是一般的驕傲。”覓塵輕笑了起來,悠哉遊哉地看向南洛,沒想到這人也有安定下來的時候。看來是逛花樓逛出了真情,心裏倒是蠻為他高興的。
“你師父我出馬豈有不成功的道理,你隻管把那鑲淚珠一借助為師一臂之力,兩年後師傅定給你領回一個師娘來。”
“兩年?”覓塵詫異道。
“不瞞塵兒,那蠻兒本叫薩依莎,是伊羅國的公主,她的父皇死後,她叔叔用蠱毒害她兄長奪了皇位,她帶著兄長曆經艱辛才來到了海天,一直都在尋名醫給其兄長治療。這回倘若鑲淚珠能求得其兄,為師得同他們一起先去那伊國,到時候薩依莎大仇得報,為師我就是她的大恩人了,以身相許順理成章。”南洛一臉地憧憬。
那伊羅國覓塵倒是知道的,是新疆靠西的一個小國家,不想那蠻兒倒是一國公主,也難怪那般驕傲了。不過看來哪個國家的皇室都免不了同室操戈,禍起蕭牆呢……覓塵輕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