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毒辣蛻變
郎野後來體會到——當啞巴女人和他回到牢房,看到馮瑤友喝下了郎中仁給的毒藥,氣絕身亡之後,便意識到自己的世界末日到了——蒙汗藥是她下的,郎野的女朋友就是在被蒙汗的過程中,被郎中仁給糟蹋並百般折磨後,關進牢房的,如果郎野的女朋友不死,或許還有別的出路和希望,但一旦郎野心愛的人死了,她就是郎中仁的同謀,也就是間接地殺了郎野的女朋友,這樣的話,還有什麽活路可言。
所以,當郎野瘋狂地按倒她,將她凶猛強-暴的時候,她沒有一點反抗,不是她無力反抗,而是她在用郎野的強-暴來懲罰自己——甚至她在某個瞬間,有了某種快感——不但是被年輕的血氣方剛的郎野劇烈的刺激給激發出來的久違的快-感,其中還有對郎中仁的某種報複心理——父親蹂-躪毒害過的女人,現在被兒子強暴了,如果郎中仁那邪惡的靈魂還沒有散盡,冥冥中看到兒子的所作所為,應該痛恨到歇斯底裏吧——哈哈,使出渾身來強暴我吧,我罪有應得,同時也是那個惡魔死有餘辜啊——這些都是郎野在事後幾年中,慢慢回味當時的情景,感悟出的,啞巴女人的心理……
啞巴女人在郎野的強暴裏已經給自己選擇好了最後的出路,要麽留下來,繼續給這個複仇的小夥當泄欲的工具,要麽毒死自己,到那邊去繼續找機會再殺一次郎中仁……
郎野想了好幾年,才明白了當時啞巴女人是有了這樣的心理準備,才在聽到自己說:“喝了吧,我不想再看到你……”的時候,異常平靜,立刻知道自己該走那條路了——郎野隻是因為一時的惱怒才強暴了自己,不會因為自己風韻猶存就留下來當作泄欲的工具,既然郎野幫助自己選擇了死亡之路,那也是天意,就別再猶豫了,喝下這瓶早該喝下的毒藥,興許還能跟郎野的女朋友做個伴兒,到那邊聯手對付那個惡魔郎中仁呢……
郎野記得,啞巴女人接過自己遞過來的毒藥,有些欣然,就像一個人突然卸下了身上所有的包袱和重擔,無牽無掛甚至可以一絲不掛地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一定非常輕鬆坦然。
啞巴女人擰開了那瓶郎中仁為很多女人準備的毒藥,看了怒目而視的郎野,就將毒藥放到了自己的唇邊,隻要一揚手,一仰脖,一個剛剛30歲風韻依舊的女人,就會從此結束一切冤孽,到另一個世界去脫胎換骨,重生做人去了……
郎野記得,就在這個時候,自己突然拉住了啞巴女人的手腕子,蹲下了,直盯盯地看著啞巴女人的眼睛說:“你可以不死,但你要告訴我,保險櫃的鑰匙和密碼……”
郎野記得,遞給啞巴女人毒藥的時候,心裏就有兩個選擇:要是這個女人苦苦哀求,甚至抱住他的大腿,求他放她一條生路,那麽,自己注定不會留下她,即便是自己硬灌,也要讓這個啞巴女人喝下那瓶毒藥,從此滅了她的口,讓她在人間蒸發;另一個選擇,則是如果啞巴女人認命,賜給她毒藥她就喝,讓她死掉她就不求活,這樣的話,說明這個女人早就看破了紅塵,早就心死無欲,別無所求了,這樣的話,何不利用她的這種心理,將她派上一個大用場呢?
當時的郎野,已經完成了一次從年輕衝動到老練毒辣的蛻變——什麽父親用過的女人,什麽倫理道德的底線,統統都為我所用!
毒死這個早已心死的啞巴女人就像踩死一隻螞蟻,但留下這個啞巴女人,或許能夠派上更大的用場——父親能用她來料理生活,看守這個功能齊全的老巢,自己為什麽要幹掉她,既然她沒有反抗自己,既然自己讓她死她都不求活,既然從她之前的表現看,對自己有很多信賴和好感,何不留下她,繼續看守這個可進可退的老巢,留作自己將來幹一番大事的後手和退路呢!
就是這些心理活動,才讓郎野抓住了啞巴女人的手腕,並且給她出了個難題——那些裝有大量現金和槍支彈藥的保險櫃的密碼和鑰匙。
啞巴女人見郎野阻止自己喝下那瓶毒藥,先是愣了一下,再聽郎野的問題,就點了點頭,但又搖了搖頭……
“你是說,你隻知道保險櫃的鑰匙在那裏,但你不知道保險櫃的密碼,是嗎?”郎野從啞巴女人的表情神態中,讀懂了其中的意思。
啞巴女人聽了就使勁點著頭。
“那你快穿上衣服,幫我把保險櫃的鑰匙找到吧……”郎野邊站起身來邊說。
啞巴女人聽了欣然地點著頭,趕緊穿上那些已經被郎野撕得七零八落的衣褲,然後就領著郎野來到了郎中仁居住的房間,指著天棚上的吊燈對郎野比劃著。
郎野知道那些鑰匙應該就在那些吊燈的裏邊。這時候,啞巴女人又幫郎野找來的螺絲釘,郎野就寫下了吊燈的護罩,看到有個黑洞通向棚頂,就用手指指,見啞巴女人點頭,就伸手去掏,掏出一個皮夾子,又給啞巴女人看,啞巴女人搖頭,郎野就又去掏,掏出一個鐵皮盒子,給啞巴女人看,啞巴女人還是搖頭,郎野就又去掏,這回掏出一把粗大的笛子,給啞巴女人看,啞巴女人終於點頭了,郎野這才鬆了一口氣,但他並沒有下來,而是繼續掏,又掏出了一個小包袱,還有一本厚厚的筆記本……
別的東西郎野都先沒理會,主要是研究那個啞巴女人點頭的粗大笛子。這把笛子比正常笛子要粗一倍,但看上去卻跟笛子沒什麽差比,每個孔都很專業地排列著,貌似還能真正演奏。啞巴女人就接過去,指著笛子的一頭給郎野看。
郎野這才發現,笛子的一頭的死葫蘆……就十分好奇,也十分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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