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傳說壞人
“真是謝謝你，我還以為，這輩子，不會有人對我這個姓氏感興趣了呢……”郎野真是覺得羅曼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孩子。
“姓郎有什麽不好呀，雖然聽起來跟‘狼’諧音，但人們不也是經常用到你的姓嗎——新郎，用的不就是你姓的那個郎嗎，難道誰聽了新郎，就會理解為是新來的一匹狼啊——還有美麗的女郎，用的也是你姓的郎呀——還有四季歌裏唱的——郎呀，咱們倆是一條心——要是忌諱的話，為什麽不唱——羊呀，咱們倆是一條心……”羅曼還真會舉例子說明自己的觀點。
“照你這麽說，我完全沒必要改我的姓？”郎野其實沒有改姓的想法，但既然談到了這個話題，也就隻好硬著頭皮應酬下去了。
“是啊，姓氏就是個符號，而且是祖先遺留下來的，誰都無法選擇，要是誰都以為自己是姓氏說起來難聽，都要求去改的話，那一定就亂了套了——還有姓苟的呢，你說人家要不要改，還有姓朱的，要不要改，還有姓熊的，姓賴的……好多好多——都沒有必要改嗎——一個人的好壞，不能由他的姓氏來判斷，姓氏好的，未必都是好人，姓氏差的，未必就是壞人呀……”羅曼特意將話題敏感化。
“聽你這麽一說，我真的好高興——以前吧，我總覺得我是個壞人呢，總以為，姓郎的，天生就是個壞人，所以吧，才想要改掉自己的姓氏的……”郎野果然對這個敏感的話題很敏感。
“壞人不是天生的，誰生下來就是壞人呀，還有，壞人也是相對的——世人都說蔣介石是壞人，孫中山是好人，可是，對於嫁給他們的宋家姐妹來說，根本就沒有這個概念吧——宋慶齡一定覺得孫中山是好人，宋美齡也一定覺得蔣介石是好人——這就是所謂的好人壞人，其實都是相對的，不是絕對的……”羅曼將敏感話題給深入化了。
“你是不是說，我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壞人，但是你呢，你跟我一交往，覺得我這個人，並不是那麽壞，並不是傳說中的蔣介石……”郎野有點狐疑——是不是羅曼知道自己過去是個什麽人了，幹嘛要這麽敲山震虎地說這個話題呀……
“誰說你是傳說中的壞人了，我要是知道你是個壞人，我還能跟你來往呀，還敢坐在你懷裏學車呀——就像小白兔一旦知道大灰狼是壞蛋了，還能跟它來往嗎？”羅曼知道郎野有所警覺了，但還是把想說的話，都給說出來了。
“那是呀，我要真的壞人，縣委是黨政機關，還敢讓我開車呀……”郎野說這話的時候，很是心虛，但好像他一點兒也不覺的自己是什麽壞人。
“是啊，而且就是給我爸爸開車，你要是壞人，我爸敢坐你的車呀——現在呢，連他的女兒都坐在你的車裏了，而且都坐在你的懷裏了……”實際上，羅曼昨天跟郎野幾乎就深入接觸了，隻是被那兩個保衛給中途打斷了而已，其實呢，兩個人的交往，已經比較深入了——羅曼至少已經觸摸過郎野的那根俄羅斯紅腸了，盡管大家都沒有挑明了說，但大家也都心照不宣了……
“謝謝你這麽信賴我，今後我一定一點兒壞事也不幹，為了你，永遠做一個好人……”郎野似乎在表達著什麽，好像是自我強化一種新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或是金盆洗手，浪子回頭……
“我要的就是你的這句話……”羅曼邊說，邊揭開郎野傷口處的創可貼，換上新的，邊又說道：“你要是真能保證勤奮向上，積極要求進步，我就同意跟你搞對象……”
“你說的是真的嗎……”郎野越來越覺得羅曼可愛了。
“是啊，我都想好了，一旦我們確立了戀愛關係，我就找我爸，讓他幫你調轉一下工作，你自己再努力，積極要求進步，用一兩年的時間，入上黨，提上幹，也就有了身份，有了地位——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結婚了……”羅曼將他們的未來，描述得十分美好。
“你真的，肯跟我搞對象？你真的，能跟我結婚？”郎野做過這樣的夢，但從來沒敢真的這麽想過，聽到羅曼親口說了出來，真的有點驚異。
“是啊，有什麽不能的呢——歌手大賽的時候，大家都看到了你的能力，昨天的事情，我又看到了你的勇敢和耐力，如果經過你個人的努力，和我父親的提拔，將來你有了身份和地位，我們當然就可以結婚了——這一切，都取決於你自己……”羅曼說的很實際。
“我吧，知道我有能力，但是吧，以前沒有人發現我，現在吧，你要是能理解我，再通過你父親來提拔我，我吧，肯定能勝任工作的——至於咱們倆搞對象的事兒吧，我總有點顧慮——我說出來，也不怕你罵我……”郎野是要說點心裏話。
“有什麽話，你就都說出來，不然的話，憋在心裏，誰都不知道，回頭，耽誤大事……”羅曼鼓勵郎野有什麽說什麽。
“我吧，說心裏話，早就夢想著，跟你搞對象，可是吧，早就聽說謝主任，跟你們姐妹倆關係很好，我吧，就一直沒敢，現在吧，是你提出來要跟我搞對象，我吧，心裏很想，就是吧，怕謝主任知道了，不放你，那樣吧，我要是強求，謝主任吧，肯定就不會答應……所以吧，我要把話說出來，你吧，要慎重，這樣吧，對大家都好……”郎野的思路很複雜，所以說話也不是很連貫，不知道是不是昨天被兩個保衛給打的。
“你說的對，原先吧，我父母是讓我們兩姐妹同時跟謝中國交往，但有言在先，一旦謝中國選擇了其中的一個，那麽另一個就可以再去找別的對象了。可是吧，謝中國一直都沒做出選擇，好像他誰都舍不得，但是呢，自從歌手大賽後，你出現了，讓大家都看到了你的能力，後來也得到了我父母的認可，這樣，我才跟你出來學車的，經過這段時間對你的了解，覺得你人還行，可以處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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