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羊圈狼窩
“那謝哥你說怎麽辦,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嗎?我知道謝哥深深地愛著我,我也不能輕易割舍跟謝哥這麽長時間的甜蜜戀情,可是不行啊,我是姐姐,我一定要考慮妹妹的幸福,我一定要舍棄一些東西才能讓大家都得到屬於自己的東西——後來郎野出現了,歌手大賽成功後,郎野走進了我們的視線,走進了我們的家庭,也得到父母的認同。
“可是,就在我下決心要跟他交往的時候,謝哥卻傳回了這些消息,讓我們一下子都陷入了空前的絕境,那麽我們如何來破解這樣的難題,如何走出當前的困境,如何才能讓每個人,在這個事情上都獲得自己的幸福……
“我覺得隻有我敢於犧牲自己,敢於去跟郎野相處,或許華山之上,殺出一條血路,贏得一份屬於我的幸福——盡管很冒險,但也必須去嚐試了——本來今天有機會把我的第一次給郎野的,但是在關鍵時刻,我還是猶豫了,我知道謝哥是多麽的愛過我,我也知道,自己早就應該是謝哥的人了,但現在我要離開謝哥了,我要讓謝哥的心裏平衡,我要把應該屬於謝哥的第一次給了謝哥,我才能去跟郎野開始新的交往……
“可是謝哥誤解了我要給你第一次的本意,如果謝哥要了我的第一次,然後要以此來打擊郎野再跟我交往的砝碼,讓郎野再也不跟我來往了,那就完全錯了呀……謝哥,要是這樣的話,我根本就不能把第一次你謝哥了。因為謝哥並不是把這第一次當中是我們戀愛一場的最高形式,是我們永生永世都為之紀念的美妙時刻,而成了一種手段,一種謝哥製約情敵的手段,這就讓我無法接受了——
“謝哥,那我們就到此為止吧,就當剛出的事,什麽都沒發生,但我要告訴謝哥,我跟郎野交往的事,不會再回頭了,我覺得我選擇的沒錯,即便郎野過去是那樣的人,我也有信心,將他改造成一個回頭浪子,讓他改邪歸正,讓他重新做人……
“謝哥,你就放了我吧,鬆開拉住我的手,用雙手去擁抱羅蘭吧,讓她獲得一個真正的幸福吧,我這個做姐姐的,全部心願也就都得以實現了呀……”羅曼說的很動情。
“我……真的……舍不得你呀……”謝中國猛地抱住了羅曼,嗚嗚地哭了起來……
盡管羅曼心裏很疼,但她終於做出了選擇——第一次不給謝哥也好,這樣的話,他也就不會有什麽說辭到郎野那裏去說什麽我是他的女人了,這樣也就不會激化跟郎野的矛盾了,何況如果自己的第一次能給郎野的話,那他還有什麽話說,本來應該給“神仙”的第一次,硬是給他留了下來,他將來要是不對我好,那他就是一點兒人味兒都沒有了!
好在謝哥還有羅蘭呢,本來還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他,跟他了結了從前的情緣,相互留下個美好的印象,就畫句號,就微笑著分手呢。誰想到,謝哥是那麽嫉惡如仇,跟郎野勢不兩立,甚至不共戴天,居然要通過拿走我的第一次來宣稱我就是他的女人了,讓郎野別再糾纏我——這樣下去,隻能把所有的事情都給搞砸,讓大家都失去幸福。
羅曼想了很多,最後還是決定要跟郎野交往——而且,她好要拿出真的誠意來,讓郎野直到她是跟他動真格的。
於是,第二天,羅曼早早就跑道醫院,拿了些內外包紮和服用的藥物,還去買了些吃的喝的,就來到縣委大院的宿舍來看郎野。
其實呢,郎野就是受了點兒皮外傷,並無大礙。見羅曼帶著那麽多的藥品喝食物來看自己,覺得很驚喜,趕緊起來招呼她,還不好意思地說自己住的單身宿舍像個狗窩。
“你姓郎,應該叫‘狼窩’才對呢……”羅曼也敢跟郎野開這樣的玩笑了。
“要真是狼窩,你一個人,敢來呀……”郎野邊說邊簡單地收拾自己周圍的環境——無非是將雜亂的東西找個地方塞起來,或是用什麽大的物件把零七八碎的東西遮蓋起來而已。
“是不是的,我這不是已經來了嗎!”羅曼看著郎野緊張地收拾他的狼窩,心想,要是真的跟他確立了戀愛關係,自己就去找老爸,給郎野安排一個單元的房子,那樣的話,我就可以幫他收拾成一個像模像樣的,有家庭氣氛的狼窩了……
“其實吧,我早就想改姓了——我打算找個機會,讓我舅舅幫我把姓給改了,姓郎太不好聽了,一提起來,就讓人聯想起狼來……”郎野還在竭力地收拾自己的狼窩。
“姓也能改嗎?你要是改的話,想改成什麽姓呀?”羅曼倒是很好奇。
“我最想改的就是‘楊’……”郎野終於收拾出一塊兒可以讓羅曼下腳的地方,然後讓羅曼坐了下來。
“從姓‘狼’改成姓‘羊’,聽起來是好聽,可是,跟你熟悉的人,能適應嗎……”羅曼邊坐下邊笑著跟郎野談這個幾乎是不可能的話題。
“我說的‘楊’不是綿羊的‘羊’,而是姓楊的楊……”郎野還真是很認真地解釋道。
“我知道呀——不過呢,姓郎的,不一定就是‘狼’呀,就像姓楊的,不一定就是‘羊’一樣啊……”羅曼總是能從正麵理解問題。
“還是姓楊好,如果我叫楊野的話,就再也不會把是住的地方叫狼窩了……”郎野似乎也很在乎這個。
“那我就會把你住的地方叫成‘羊圈’了——大概還不如狼窩呢……”羅曼說著,幾乎都笑出聲了……
“怎麽,狼窩要比羊圈好嗎?”郎野莫名其妙。
“是啊,我覺得吧,狼雖然很野性凶猛,但狼窩一定很整潔講究,我聽說狼窩都很隱蔽,而且十分整潔,為的就是不讓敵人嗅到自己的領地……羊圈就不同了,老遠就能聞到一股子腥臊味道——有一年,我父親帶我們去內蒙古去住牧民家裏,我簡直就睡不著了,被一股股的腥臊味道給熏得,都快窒息了,第二天起來才知道,原來那些騷味兒就來自那家牧民的羊圈……”羅曼說得有理有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