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哈哈大笑起來,然後歎了一口氣,“哎。不氣了,不氣了。搞了半天,原來是單子歸的手下。”
“你認識單子歸?”唐忠又驚又喜。
出來的時候,伯父單子歸隻說讓自己拿龍粳92號種子來這裏,可沒有說認識邢醫生。
並且,包括邀請吳菲菲一同過來求醫,伯父也是沒提的。
想到這裏,唐忠帶著疑惑,想著把事情講一下,“邢醫生。真的抱歉,不知道您和單總認識。就是他,讓我來求助您,看能否對吳牢頭的病情查看一下。”
“我猜到是這樣了。”
邢誌語氣帶著責怪,但已明顯不是對唐忠的。
李東陽和林嘉昊到是意外,邢誌醫生怎麽會和單子歸認識。他可是平常很少出遠門,這就有些好奇了。
但兩人身份比較敏感,不好直接問,隻能等待。
吳菲菲看的傻眼,這劇情反轉有些太快。本以為連李議員和林嘉昊兩人出麵都不能讓邢誌醫生幫個忙,現在看樣子,還是唐忠的身份起了作用。
噢,不對,是唐忠所在的二十五區掌權者,單子歸先生起的作用。
“李議員,秋哥。你們有所不知,有一件事我之前一直沒和人提。這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那一次你們還記得我有次去一處藥劑站尋找一種特殊藥時,隨行保護我的給突然冒出來的幾具行屍圍攻了。”
“那個時候我也以為要出事了。因為兩個隨行保護我的去和大過他們數量的喪屍激戰。而有另外兩具行屍對我窮追不舍。
正當情況萬分緊急時,正好單總路過,開槍救下了我們幾人。因此,我和他也算是有一麵之緣。而且,他更是救命恩人了。”
邢誌看著大夥都用疑惑的眼神看自己,就把怎麽和單子歸相遇的經過,給回憶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你說的那次,我記得有人回來講過。你不提,我都差點忘記了。當時救下你的原來是單總啊。匯報人沒講清楚,也不知道是不是單總隻和你講了他的身份。”
李議員自然知道邢誌的一些行蹤,聽他這麽一說,還真的有記憶。
林嘉昊是第一次聽到,算是明白邢誌這麽和單子歸的關聯了。
“這一點,我還真的不知道。嗬嗬,”唐忠摸了摸頭,這件事伯父壓根沒提,更沒有告訴自己認識邢醫生了。
看這情況,伯父是不想用自己的行為人情來讓邢醫生幫忙的了。
“單子歸這家夥,不夠意思。這點事也不早告訴你。就不會讓我先前對你……哎!”
邢誌也是這種想法,這個唐忠既然不知道自己和單子歸的情況,那是單子歸那老家夥故意沒講,目的是不想占自己便宜吧。
“這樣也好。沒事就好。大家一場誤會,都是自家人不認識。就當是那句不打不相識吧。啊……哈哈。”
李議員見這氛圍,知道邢誌這塊是搞定了。
“走吧!我們回到房屋裏麵去再聊。大家覺得如何。”林嘉昊也見事情得到解決,趕緊安排去坐下來再談。
邢誌現在心情大好,自然是沒問題。
唐忠喊上林勁寒,以及吳菲菲和程錚,一行人就這樣你問一句,我回答一句的閑聊走向李東陽議員的辦公室。
“這件事,總算有眉目了。呼!”
唐忠看著前麵在走的幾人背影,終於吐了口氣。
二號公路,一輛白色豐田車,飛馳而行。
車子是從二十七區出發,朝著二十五區而行。
開車的依然是唐忠,而坐副駕駛室的,則換成了邢誌醫生。
在經過李東陽議員的允許下,邢誌同意和唐忠一同前往女子監獄,去給吳靜看病。
路上,吳菲菲多次詢問邢誌醫生,自己母親是不是得了什麽重病,邢誌均緘口不提。
邢誌雖然有了初步判斷,但沒有親自替病人檢查過前,也不敢亂下定論,免得給病人的家屬造成不必要的心理負擔。
車內的氛圍,好長一段路,安靜的隻能聽到輪胎和地麵發出的暴躁磨蹭聲。
好在邢誌醫生有時和唐忠打聽一下二十四區和一些外麵的新聞事情,這才沒讓整個路程,變得隻有唐忠在無趣的駕車行駛。
窗外路兩旁偶爾閃過的喪屍,有時也能吸引車內人注意力,從而讓人們知道,這外麵是一個隨時麵臨危機的世界。
“哎,可恨我不是細菌學專業。我的專業,對這些“行屍走肉”的研究,毫無作用。”邢誌收回目光,忽然歎了口氣。
“邢醫生不用灰心。每個人掌握的技能不同,所以對待的事物就不同。你看我,我雖然不懂醫術,但我懂生存,所以野外生存是我最大的技能。因此,您不是細菌學專業,但您精通其它專業,然後發揮的作用不一樣而已。”
唐忠對這種同感表示理解,並進行著回應。
邢誌聽了之後,驚訝的看了一眼唐忠,笑了笑說道:“唐忠!你外表看起來年紀輕輕,但講話卻成熟的很呐。”
“都是單總教的好。嘿嘿!”唐忠謙虛的抬出了單子歸。
“噢!”
邢誌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你呀!你呀。好小子,這是拐著歪罵我,報我之前的仇啊。哈哈!”
“這……口誤!無心,無心。”
唐忠吐了吐舌頭,沒料到自己這話還把之前那個梗關聯上了。
“我當然知道。逗你呢,小子。”
邢誌比之前放開了很多,換句話說,因為單子歸的關係,他一改先前對唐忠的態度,覺得他先前那些話,似乎從“衝動”,變成蠻有道理了。
加上路上的交流,他對唐忠的性格和處事,都很滿意。
車輛繼續飛馳,穿過了二十六區,進入了二十五區。
車內的兩人,依舊閑聊著,權當打發時間了。
……
一路平安無事,唐忠將車輛停在二十五區大門不遠處的一塊空地。
很快有人上前來盤問,一看唐忠和吳菲菲在後,立刻進行了放行。
吳菲菲一路上心情都挺心事重重,主要越想就越擔心母親的病情,是否如邢誌醫生所講,根本不是表現出來的這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