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議員這稱呼,和他以前的身份有關。
因此,二十七區的每一人掌權者和附近幾個區不同,不是由“地主”醫護人員擔任。
換句話說,裏麵的醫護人員隻是起到中立作用。
不管那個人奪得了政權,它們隻能為營地的人服務。
導致有一段時間,執政人和反執政人的傷者,一起被安置在同一個病房的現象。
很幸運,醫院的主體大樓,沒有被破壞。
裏麵的醫護人員是無辜的,沒有人為了達到目的,把這種“寶貴資源”要挾來做砝碼。要不然,就算贏了,其實後續保障方麵,其實損失更大。
久而久之,醫務人員在二十七區就是一個獨立群體。
它們並不完全受營地管控,隻要遵守營地的規章和不叛逃,營地曆屆掌權者都對它們是善待。
這就是為什麽林嘉昊已經是核心高層之一,但也隻能是征詢邢誌的意願,而不是命令。
李東陽熱情的招呼唐忠和吳菲菲與程錚就坐。
上午邢誌的事情他已經聽人說了,林嘉昊提到的時候,李東陽隻能含笑點點頭,並沒有什麽表態。
緊接著,林嘉昊把二十四區給的雜交水稻種子當麵交給李東陽,這自然讓他大喜所望,並告訴唐忠,一定要帶話給單總,有空常來坐坐。
唐忠這才站起身,主動說道:“李議員的話,我一定會帶到。這次單總交待我務必求助李議員,懇請讓邢醫生跑一趟二十五區。”
李東陽如果隻是剛才林嘉昊提到唐忠拜訪了邢誌醫生,沒有請到出手去幫助二十五區的吳靜看病,這件事他是不會去插手。
或者說他不能強求邢誌的意願。
但單子歸讓唐忠帶來了如此厚重的禮物下,他自然就不會推脫,隻好表示試一試。
二十七區的醫護人員情況,唐忠在席間才得知特殊性。
唐忠聽到李議員願意幫忙,自然是希望又燃了起來。剛才自己激將不行,看樣子隻能讓李東陽議員出麵了。
吳菲菲看唐忠全程都在爭取邢誌醫生的事情,不知不覺對唐忠的厭惡感,又有些下降。
這種感覺說不上來,反正唐忠有時看起來,其實還挺順眼的。
想到這裏,她忽然看了看程錚,想著有機會和程錚了解一下唐忠的一些日常行事。
李東陽又和唐忠聊了一些其它事情,就起身準備親自去見一見邢誌。
並且,交待林勁寒可以先帶著唐忠和吳菲菲與程錚三人在周邊轉轉。
林嘉昊則和李東陽一同前往,有些時候隆重一些,效果會更好。
林勁寒也不能肯定父親和李議員要去多長時間。
想了一下,帶這幾位客人去營地比較有特色的園林走一走。
英山城作為曾經本市最大的醫療中心。在園林規劃上麵,頗費了不少心思。
十多年過去,那裏的花木早已經茂密無比。包括開滿鮮花的花圃,長得格外清新動人。
唐忠同林勁寒並肩而行,吳菲菲則和程錚在身後觀賞景色。
兩人正談話間,園林的深處,一道熟悉的身影迎麵走來。
一時間,唐忠和對方四目相對,靜靜的站立原地。
這個不是別人,正是先前見過的邢誌醫生。
刑誌也很意外,這裏碰到唐忠。但看到林勁寒等人,大致猜到怎麽一回事。
“你說的那個人,日常有什麽特征。”刑誌冷不防的冒出這麽一句。
唐忠愣了一下,然後看向林勁寒,一臉的霧水。
吳菲菲和程錚沒見過刑誌醫生,見對方和這邊講話,也停下腳步聆聽。
“如果是病例,一般在日常行為有所表現。你現在有時間的話,描述一下。”
刑誌的語氣很冷淡,但聽得出來,他這是在詢問唐忠。
唐忠聞言,這才明白刑誌講什麽了,連忙說道:“實在不好意思。剛才沒明白您的意思。”
“那位需要探診的人,我讓個人跟您描述一下。您稍等。”
刑誌一聽,明顯有些不快。
剛才為這事,他一個人在實驗室煩悶,因此來到花園逛一逛散步。
唐忠的話,對他沉寂多年的心,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觸動。
說實話,已經好多年沒人這樣和他講話了。
唐忠來到吳菲菲身旁,廢了一會才和她解釋清楚,去和刑誌醫生描述一下吳靜的身體情況。
“你是那病例的什麽人?她的日常表現,提供一下,我來聽聽就知道是不是了。”
刑誌看到是女孩子,講話語氣和態度好了一些。
“你就是邢醫生吧。我媽偶爾咳嗽,有時腰酸疼。這種情況,你會看嗎?”
吳菲菲對醫學一知半解,她隻是知道營地裏的醫生和她說的內容是一樣的。
但奇怪的是都沒解決母親的病情,尤其最近好像病情加重了。
所以,內心裏,吳菲菲還是希望這個行醫生能為自己解決問題。
“我主治腫瘤科。”
刑誌一臉自信講著自己擅長的學術,同時他露出了疑惑。
隻是現在還有問題要問這女孩子,也就先壓著不問。
“什麽……”
吳菲菲雖然不是很懂醫學,但剛才對方講出的幾個名詞,明顯和自己理解的有出入。
想到這裏,她冷笑一聲,“那不好意思。你擅長的醫術,可能和我母親的病情治療上沒有幫助。
唐忠眉頭一蹙,正要上前講話,在一旁的林勁寒搶先了一步。
隻見他麵帶微笑,對著吳菲菲說道:“吳菲菲,邢醫生的意思,令尊可能不僅僅是你剛才講的那些表麵病情。而且,邢醫生可以說是這方麵的權威,或許能幫助你對令尊情況的一些了解。”
“當然,令尊或許什麽事也沒有。”林勁寒最後又補充了一句,讓人聽的極為舒適。
“菲菲,你把知道的和邢醫生細細講一下。他好做個判斷。”
唐忠也小聲的附和了一句。
“我都說了我媽就是偶爾咳嗽。頂多有時胸悶一下,我都勸她別抽煙,她就是不聽。”
吳菲菲有些不耐煩,也不知道是不是唐忠加入勸說的因素。
“你剛才說胸悶,是不是伴隨有發燒,還有聲音有時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