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聲轟雷之音,隨著周明與旺福的交手響徹整個天空,宛如實質的能量波動不斷掃蕩在天地之間,相對於前些日旺福與妙真的拚殺,如今這才算的上武聖之間的戰鬥。

“蒼穹之手!”

“幻滅!”

旺福的巨手印與周明施展的先天戰技,狠狠地撞到一起,一道道水柱從河麵上升起,隱約間孤山與青雲山就像遭了一場地震般,不少原先鬆動的巨石紛紛滾落。

麵對這等威能,深知武聖威能的黑甲兵卒,又這麽會用自己的血肉之軀,與那遮天蔽日的天地威能相抗衡?從臥雲莊內退了出來,形成一個包圍圈將整個山莊圍了起來,保證不會再有一個人從莊內走出便可,至於後麵的事情自然交由那些大人物去做。

“當真認為我臥雲莊就這點實力嗎,臥雲,臥龍,臥虎給我出!”與空中倒退數十步,周明穩定好身子當即咆哮道。

“那三個白衣人,我們兩分了如何?”麵對莊內再次升起的恐怖氣息,原先站立與一旁的蒲善,譚羽動了。

吳嗔一方對周明可以派出四名武聖級高手,並沒有感到驚訝,反倒覺得如果拿不出來,那才是怪事。

慶民莊雖不受修行界和世俗界的認可,但他畢竟是周皇室的後裔,周朝稱霸天下八百年底蘊之深,饒是修行界超級門派都要眼饞,縱然在四百前這些蓄積相繼被辰星帝國與十大門派洗劫,但要說沒有留下點東西打死各方都不信,利用這些積蓄培養點武聖出來著實不難。

如今又恰逢慶民莊,一年兩次的殺戮盛會,這等行徑在世俗眼中不容接受,但對於狂熱的反叛人物來說,卻是一場真正的盛宴,一場對辰星帝國報複的絕佳機會。就像某些宗教那樣,為了祭奠本教的保護神,每年都會將少女少男投入深井,或是將聖女架與高台之上活活燒起,這種行為在別人眼中簡直就是慘絕人寰,但在本宗教裏卻是一年一度的盛會,不知有多少教徒想取其而代之。

無法理解,但事實就就是這樣。相對於慶民莊,但凡無事可做的高手,都會在這個季節聚集於此,參加此次的殺戮盛會,故而出現這麽多武聖級高手也就可以解釋了。

天空之上,譚羽以一人之力分別擋住名為臥雲,臥龍兩位初階武聖,至於蒲善則抓著臥虎廝殺起來。

論戰力,重生之道絕對強於信仰知道,論手段,重生一道拍馬都及不上信仰一道。像是譚羽這等二重雷仙的存在,如果施展遊擊之法逐一擊殺,臥雲莊四大武聖,絕無一人可以逃脫,但這一切的前提是這些人不逃,也正是這點才令得譚羽找上吳嗔合作。

高層次戰鬥的開始,孤山之上隻剩下戰淩一人,其餘的人盡數加入了對慶民莊高手的圍剿中,因血煞兄弟及黑甲兵五大先天高手的強勢出手,原本準備出手的吳嗔倒落得清閑。

望著天上的戰鬥,吳嗔不知為何,心中隱隱感到不安,隨著對《占星術》的參悟,縱然是白日吳嗔也已可以抓住冥冥中那一絲奧義,原本準備邁出的腳步不由退後了一分。

“到底哪裏出錯了?”望著身前那組倒塌的圍牆,吳嗔心中的不安再加一份,一路殺過來,死在吳嗔手中的慶民莊高手已不少十人,這些人大多都有著化髓期的修為,甚至還有不好培元期的高手,但就算如此這些人在吳嗔的長槍下,依舊掀不出絲毫花浪。

“小娃娃,你是在找我嗎?”就在吳嗔迷惑之間,一身穿藍色錦袍,手持君子劍的男子,輕飄飄的落在吳嗔跟前。

望著那張人畜無害的臉龐,吳嗔的心不由一縮,對於對方的出現,饒是以吳嗔的靈覺都沒有察覺,別看此人身上沒有一絲氣息,但這樣卻更顯恐怖。

“你是何人?我看你不應該是慶民莊的人!”既然已知不敵此人,吳嗔的心不由落下,仔細打量起突然出現在眼前的男子。

“我的確不是慶民莊的人,心智不錯,奈何實力差了點。你如果可以接住我一招而不死,今日我便放了你!”溫文爾雅的麵容上,給人一種如沐清風的感覺,但眼中那份淩厲的殺氣卻瞞不過吳嗔。

在藍袍男子登場的那刻,原先大戰的諸人都發現了場下的變化,吳嗔看不透來人的修為,但這群武聖高手卻看的深切。

高階武聖,縱然不明白這人為什麽出現在哪裏,但此人絕對不是來請吳嗔喝茶的。

“你想去那!給我回來!”蓄積恐怖威能的一掌,向著準備脫離戰鬥的蒲善拍了過去。

“你給我去死!”看到吳嗔落入藍袍男子之手,蒲善心中的狠勁瞬間爆發出來,躲過臥虎那充滿威能的一掌,一口鮮血噴在血雲梭上。

較之數月前,蒲善的修為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先就算有精血刺激,血雲梭也最多化為一條血線,但如今平常的運轉血雲梭的威能也是那個時候的十倍。

飛速的吸收精血中的能量,原先隻有成人胳膊粗細的血線,瞬間膨脹化為一條血色長龍向著臥虎撲殺過去。

“你朋友很在乎你嗎!血煉之法,施展此法之後精血萎縮。”戰局的變化往往都在那短短的幾秒內改變,但藍袍男子卻不將這放在眼中,身為一名高階武聖,縱是三重雷仙降臨,藍袍男子也有把握全身而退,敲打著手中的折扇,靜靜地望著吳嗔,如若兩人身旁不是流血的戰場,倒真有點朋友相識的那份感覺,但這一幕出現在戰場上卻顯得太為詭異。

“來吧,我到要看看武聖高手,到底強在哪!”橫跨一步,雙腿成馬步做出一副準備接招的樣子,一身先天真氣盡數從丹田湧出,分散與全身各個部位。

“先天初階,不錯,如若讓你再成長幾年,晉級人仙成為一代絕響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今日你必須死,你不死我睡不著!”麵對吳嗔這個敵人,吳峰之所以出手,原先怕的是吳嗔身後的那幫人,以及吳嗔本身的身份,但對於吳嗔本身卻沒有絲毫害怕,但今日見了吳嗔與修煉一道展露出的天資,白風行怕了,真正的怕了,今日說什麽也要將吳嗔斬殺於青雲山上。

伸手,出拳,如此簡單的動作,但換到不同的人手中,卻有不同的威能,白風行這一拳絕對可以將吳嗔直接打死。

……

“轟!

兩道身影自煙幕中射出,重重的砸在地麵上,兩道長達數丈的溝壑顯露著這一拳的威能。

“大哥!”

回想起那才那一刹間的變化,隨著白風行的出拳,吳嗔便感覺周身附近的空間都已經凝固,不管自己如何去破出,如何去掙紮,都無法避免那隨之而來的巨拳。望著向自己不斷衝來的拳頭,吳嗔自認今日已無生路,但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灰影出現在自己身前,以血肉之軀為自己擋下了這一拳。奈何白風行的力量太大,饒是有蒲善阻攔,蒲善與吳嗔兩人依舊如斷了線的風箏般甩了出去。

“我沒事!”岔開因拳風劈裂的衣袍,一件銀光色的甲衣露了出來,吐出一口血腥子,蒲扇方才說道。

“大哥剛才是怎麽回事?”感受到煙幕中已無任何的生命跡象,加之藍袍男子也沒有追出來,吳嗔多少已經猜出了答案,但心中依舊無法相信。

“要不為了你,老子有必要浪費一張桃木雷光符,能夠在怎麽短的距離裏,擋住桃木雷光符的除了三重以上雷仙,其他的都要死!”心疼的摸了摸自己的儲物袋,蒲善非常不爽的說道。

剛才為了救吳嗔與水火之中,蒲善不但消耗一口精血,與轉瞬間擊殺臥虎,更是將珍藏多年的桃木雷光符拿了出來,以秘法向著藍袍男子射了過去。

作為道門八大神符,桃木雷光符以單體威力著稱於世,挨實了就算是三重以上的雷仙都要脫掉一層皮,更不要說是一個高階武聖了,這等符楷就算是蒲善身上也隻有一張,是八寶尊者留給蒲善保命用的,殊不知竟然用在了這裏,說不心疼是假的,但看到吳嗔僅僅是受了一點輕傷,蒲善心中的不爽也消了半分。

“哈哈!”兩兄弟對視而望,看到對方的狼狽形象,兩人不由放聲大笑起來。

兄弟,這才是兄弟!

“沒想到你還真舍得,不過最後還是漏了兩條大魚!”聽到地上兩兄弟的笑聲,譚羽的身影不由落了下來。

在那才那雷光閃爍間,臥虎,白風行相繼被蒲善以雷霆手段斬殺,譚羽則是借著桃木雷光符中的雷電之力,凝聚無上神雷將臥雲斬殺與天際,一時之間,臥雲莊的五大高手已去過半,隻剩下周明和臥龍兩人苦苦支撐。

能夠修煉到武聖階的人物,哪一個不是趨吉避凶的高手,對於大勢的把握遠超常人,見己方隻剩下自己兩人,周明與臥龍當即選擇逃遁,麵對兩大高手拚死的逃遁,縱然是旺福等人也隻能望洋興歎!

“這不礙事,如今慶民莊與濟州的據點被抄,此二人也好不到哪裏去!等會我讓刑部發下海撲文書,也就行了!”對於兩個施展秘術逃遁的武聖初階高手,吳嗔並不放在心上,秘術這種東西可以在短時間內提升修士一方麵的能力,但伴隨而來的惡果卻不是一般人可以接受的。

像是如今兩者使用的血遁之法,足以讓兩人的境界跌回先天,今生今世想重新回到武聖已經不可能,對於這種拔了牙的老虎,吳嗔等人自然不必放在心上,最後日後行事小心一點罷了。

可以說本次剿滅慶民莊已經畫上了已句號,在損失怎麽多高手後,慶民莊也該消停一段時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