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展閉幕,望著滿目狼藉的山林,一番大戰尚未得到休整的六人,無一不是露出了疲憊了。
饒是到了如今,孔傑元神遁走,吳峰分身碎裂,雲公公更是被打的神魂俱滅,眾人依舊沒有從方才的大戰中轉醒過來。
隨著的日子的流逝,吳嗔手中掌控力量漸增增強,與之而來所要麵對的問題也越發嚴峻,從臥雲莊起到如今這場精心算計的伏殺,吳峰所調動的人馬無論是在數量上,還是在修為層次上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從原先數十名煉器,化髓的武者起,到如今武聖一級的高手都已經顯得相形見拙。如果這些高手全部來自於釋迦宗則罷了,但情況卻完全不是這個樣子,以吳嗔之前的眼力看不出來,但到了這個層次難道還真看不出來嘛?
麵對這種情況,吳嗔隱隱感覺,自己的成長已非早先所想的那般,是一種自主的成長,是一種自發性的成長,但是如今這一點吳嗔一直堅信的念頭,卻是隨著近日一戰徹底崩潰。吳嗔很難想象,如果自己身邊沒有霸王怎麽一尊僅次於尊者的強者守護,今日這戰的結果會將如何?
吳峰死了,太子黨還可以培養出第二個吳峰,然而吳嗔自己的死了呢,那麽真的沒有任何希望!
變強,變強,再變強!
這是如今吳嗔心中最大的念頭,不過深知修煉忌諱的修士,這一點念頭很快便是壓製了下去!因為這般貪功冒進,不但不能滿足自身實力的增強,反倒會影響往後的修煉,所以現階段的變強便隻能依靠外力,以聯盟,吞並,縱橫聯縱之法,將自己的利益與整個雲州郡聯係到一起,將整個雲州郡化為自身勢力的一部分。
“處理一下,將此地整平,切莫讓別人發現什麽!”心中既然有了定計,吳嗔自當將這些事物貫徹下去,想到今日午後與青龍會及金豹堂首腦的會晤,一股莫名的興奮感不由襲上吳嗔心中。
如果在此之前,吳嗔處理這兩個小幫會的意見是驅狼逐虎之意,兩者選其一的念頭,那經過此役這點宗旨顯然要發生巨大的變化。
“是,公子!”
話音落定,數十道矯健的身影直徑從樹叢閃現而出,數十個起落便落到了大戰之地,望著大戰所造成的波及,以及想到方才戰鬥中泄露出的能量波動,數十名來自於黑甲兵精英團的甲士的臉龐上,無一不是露出一份驚恐之象,不過縱是這般吳嗔的命令還是在第一時間得到了執行。
“嗯!”對於眼前這些來自於精英團的甲士,吳嗔不由滿意的點了點頭,不得不承認這群令行禁止的甲士做的真的非常不錯,“蔡軍師,你留在這裏這裏負責看護,確保一切都沒了問題你在回來,至於我們四人則優先回去,待會的見麵你們一起來!”
“公子放心便是,黑甲兵有著監察全國的職責,這種暗地中的手段保證公子你想都不敢想,盡管交給我老蔡來做就是了!”兵卒是好,但缺乏主觀能動性,按部就班可以但這種事情顯然還是欠缺了點,畢竟術業有專攻,各有各不同,對於吳嗔將自己留下來地心思,蔡中行豈能不明白,當即將此事應承了下來。
“那就有勞了!”對著蔡中行抱了抱拳,吳嗔率先淩空而起,向著雲南城趕了回去。
雖然在很多方麵,自己等人抵達雲州郡的消息可能已經暴露,畢竟眾人的抵達都已經快有二十天了,如果再查不出個子醜寅卯來,這群勢力的情報機構真的可以拆掉了,更不要說青龍會,金豹堂這種地頭蛇的存在,因此在一開始吳嗔就不認為這種事情可以隱藏多少,但至少在雲州郡一幫勢力還未撕破這層皮麵之前,吳嗔是不希望出現什麽不愉快的事情。
……
這裏有家酒樓!
紅底的大招牌,燙金的六個大字,十分囂張唯恐怕人不知道一般,就這般懸掛在酒樓的正麵,饒是隔了老遠的街道隻要抬頭仰望,依舊可以看出個七八分來。
這裏有家酒樓,雖坐落於鬧市之中,四周街道之中車水馬龍,往來奔騰不息,但是當這些車馬快要抵達這裏有家酒樓店麵之前,無一不是選擇停步繞道,實在不能繞道的也會緩緩地通過這片開闊的地帶,當日吳嗔一眾到此的時候,因天色已晚錯過了一天之中最為繁忙的時候,倒也是沒有發現這等情況,不過今時一見卻是讓吳嗔更加明白了唐家這麵旗幟,在雲州郡這一畝三分地的威能。
“當日粗略一看,便覺得此間酒樓不俗,如今一見更是讓人刮目相看!正了一個奇正之道!”站立於樓宇之前,仰視樓宇吳嗔驚感覺到一股奇正之感,對於這種來自於風水之中的說話,吳嗔雖然在望氣訣上多有建樹,但對於這種樓宇的認識也盡顯與卷軸之上,倒沒想到今日這無意之中的一撇一望倒是見到了真形。
“當日我雖也有這種感覺,但卻不似那般正切,而近日正時午日,烈日當頭卻是將此樓的格局一照無二,有適逢聽到公子之言,倒是有了些許明白!”對於吳嗔的話語,諸侯是聽懂了,不由點了點頭。
軍人修煉,為的是殺敵,為的是保家衛國,再加上一個俗世之國的能力,一般都隻會專研其中一項。哪裏像吳嗔,諸侯這等出身的人物,在開始習武之時就開始全麵的汲取修真常識,到了諸侯這等層次的武者,自然也是在那玄之又玄黃之又黃的風水一道有了一定的認識,這點認識雖然比不上那些大能之輩,但到俗世做一個風水師傅,給人看看相,挑選下陰私鬼宅卻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幾位爺,你們這是吃飯呢,還是……”看到吳嗔幾位錦衣加身的男子立於門口,即不進來又不離去反倒是指點其東家的酒樓來,做小二的雖然一腦子漿糊但最後還是迎了上來,看到幾個人又不說話,小二不由以一份謹慎的態度將話語插了進來。
“你這小二……”看到小二略顯拘謹的樣子,蔡中行哈哈一笑,心中不由起了調笑一意,“我們吃飯如何,不吃飯有如何?”
“幾位爺,如果要吃飯呢,小的這就給你去布置,待幾位爺看完了,談完了,飯菜也正好上來了。如果幾位爺不吃飯,哪小的則給幾位端上幾杯茶水,畢竟這天烈的,口幹舌燥也是難免的事,幾位爺你們說是不!”這裏有家酒樓的夥計,除開各個身懷武藝外,無一不是激靈的角色,對於蔡中行的調息,小二雖顯拘謹但那也是在態度上並非心態上。
“哈哈,說的好,有賞!”吳嗔幾人哪一個不是武道有成之輩,對於小二的到來早看在眼中,揮手間吳嗔也不再將注意力坐在樓宇之上,反倒是緩緩地向著酒樓走去。
“謝各位爺,不知各位爺可有訂座,我們這裏的位置一項經湊,如果沒有小的也好幫各位爺張羅下!”受了蔡中行拋過來的銀錢,雖然這點碎銀這裏的小二是不會上看眼的,不過小二還是顯得非常高興,如此一來招呼的熱情也就越發高漲。
“春雨露竹院,便是今日我們的包廂,還要麻煩小二做個引路才是!”蔡中行憨憨一笑,便是將今日會麵的地點告知了小二。
與青龍會,金豹堂的會麵,自然不需要吳嗔多操心,昨夜夜裏的行動中兩方人馬按兵不動,都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加上兩者雲南成地頭蛇的身份,哪裏還需要多說什麽,吳嗔這邊消息一送出,青龍會以及金豹堂哪裏的回訊便是傳了過來,約定今日午後與這裏有家酒樓中的春雨露竹院見麵,至於兩方勢力為什麽要在羅家的地盤上見待吳嗔,吳嗔多少也是猜出了子醜寅卯來,不過這些都是小事。
“原來是春雨露竹院的主雇,請隨小的這裏走!”雅座,雅間,包廂,包房,院落,乃是這裏有家酒樓的對於接客檔次而劃分的消費場所,無疑這院落是最高檔次的,然而今日回見的場所在這十八家院落中有數第一,因此在剛剛聽聞這則消息的時候,小二的眼中不由閃過一份驚愕,不過小二還是在極短的時間內調整了心態。
穿過樓宇的後門,走過一段長廊,吳嗔等人方才是到了春雨露竹院,然而就在吳嗔達到庭院的時候,引路的小二則是將吳嗔等人交給一個中年人,至於自己則緩緩的退出了後院,對於接待的交替一般情況下會讓客人感到不滿,但在這裏這種交替卻是成為一種身份的象征,加之前後兩者間的交換更是給客人一種享受的感覺,一個酒樓在接人待客上可以做到這點,無一不是出乎了吳嗔幾人的預料,再想到兩大幫派在這裏階段自己等人,一份慎重之感不由加之上來。
“請!”院門敞開,還未待眾人踏足,一聲中氣十足的話語便是從院落中傳來過來,聞聲望去隻見一拄著龍頭拐杖身穿麻衣的白發老者正站在院落中的石桌旁看著自己,與此同時石桌一共三個椅子上已經座了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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