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沒事吧!”

一路狂奔,吳嗔越發感到無力,肺腑像是拉了風箱一般,感覺到背上蒲善的氣息越來越弱,如果不是偶爾可以聽到蒲善指路的一兩句話,吳嗔甚至認為蒲善已經走了。經過將近一個時辰的狂奔,吳嗔是再也走不動的,加之身上的暗傷越顯嚴重,吳嗔不得不先找一個隱秘的地方休息一下。

“沒事!”

靠在一個蒼天古樹上,原先就已蒼白的臉色,更顯一種死灰,旺盛的生命之火在這一刻宛若是狂風下的燭光,時刻都有湮滅的可能,調息了幾口氣後方才開口說道。

“大哥,我要怎麽做才可以幫你!”看到蒲善如今的狀態,吳嗔顯得萬分的焦急,拳意作為意念的一種,所造成的傷害直接做用於意識上,想要將其去除絕非易事。

“把涅槃丹,遠祖金丹,拿給我!”無力的望了望自己手掌上的儲物戒指,蒲善無比虛弱的靠在那裏,別說是開打儲物戒指,就是挪動一下身子對於蒲善來說都是一件不能完成的事情。

看到那枚吞噬著光芒的戒指,吳嗔這才知道蒲善的儲物物品是哪個,當即將戒指從蒲善的手指上取了出來,也不顧上什麽直接以暴力破除法,將蒲善留在戒指上的靈魂烙印衝開,強大的意念直徑深處儲物戒中。

相對於吳嗔的儲物扳指,蒲善的儲物戒指空間顯得更大,足足有一個小房間的麵積,不過吳嗔如今關心的並不是這些,而是一個勁的搜索起所謂的涅槃丹和遠祖金丹。

“在,那個翡翠玉盒中!”

虛弱的聲音傳入吳嗔的耳畔,與此同時一個小巧的翡翠玉盒出現在吳嗔的手掌之上,當即將玉盒打開,旺盛的元氣撲麵而來,玉盒中平放這四枚色彩不一的丹藥,兩兩之間被一塊寒玉所隔,四者的丹氣形成一個整體將四枚丹藥緊緊地包裹起來。

“紅,金!”看到翡翠玉盒出現在眼前,原先意識已經渙散的蒲善,秉足了最後氣力吐出兩個字來,如果不是看到希望蒲善或許已經暈死過去。

從玉盒中強行抓取紅色的涅槃丹,以及金色的遠祖金丹,以先天真氣將其捏碎,凝成一股丹氣從天靈處注入蒲善的體內,對於這一手灌注之法是吳嗔在蒲善的筆記中看到的,是一種常用的服丹之法,以此法服丹可以更好的激活藥性,令重傷之人更好的吸收藥性。

看到丹藥盡數灌入蒲善體內,蒲善的神情慢慢的放鬆起來,原先緊繃的心不由一鬆,要不是此地還不安全,吳嗔很有可能就此跌倒地上。

“那個老王八破陣最少需要到後半夜,如今我還有半個時辰的時間,先療傷吧!”月已偏西,估摸出大概的時間,吳嗔立馬吞下三枚早已準備好的白日丹開始調息。

白日丹,修行界中一種常見的回複真氣的丹藥,藥性或許不及采靈丹,但關鍵的是重在量上,三枚白日丹足以彌補吳嗔如今體內的虧空,至於傷勢的調養卻是急不來,這需要時間需要精力。

長夜漫漫,隨著時間的流逝,一股股白氣從吳嗔的口鼻湧出,環繞間將吳嗔整個身子包裹起來,也就在同時一個鬼影出現在不遠處一座山梁上,向著蒲善和吳嗔的位置望了過來。

危險的臨近,直接將正在調息中的吳嗔驚醒,望著躺在一旁還處於昏迷狀態下的蒲善,這樣情況下的蒲善絕跡不能讓鼠王發現,不然蒲善隻有死的份,將蒲善盡可能的掩藏起來,吳嗔顧不得上身上的傷勢直接出了掩藏之地,勢必要將鼠王的視眼從這裏轉移。

……

一股股勁風從天空激射下來,一時間山道開裂,草木橫飛,煙塵四起,避過從頭頂落下恐怖攻擊,吳嗔速度越來越快,隱隱間有一種乘風而去的感覺。

自昨夜午夜,被鼠王發現的蹤跡後,吳嗔與鼠王之間就開始了一場追逐戰,為了逃命一路上吳嗔盡選一些小道,密林,荊棘叢,也唯有在這樣的地勢下才可以保證自身不會被人追上。

“你是跑不掉!”鼠王淩空虛立,隨意的揮手便可以產生恐怖的威能,如果不是因地勢的阻礙,吳嗔或許早就被鼠王擊斃。

“不試試怎麽知道了,你個沒臉見人,整日為人賣命的小人……”當知道借著地勢的變化,鼠王安奈不了自己後,吳嗔逃跑的同時也在言語上調戲著鼠王,吳嗔到現在還記得劉半仙曾今說過的一句話。

“戰鬥這玩意,看的並不是兩者的實力,還要要看戰鬥雙方的心態,一場戰鬥並不隻需在拳腳上下功夫,還要在戰鬥之外做手腳!”這句話無疑是對戰鬥的最好詮釋,吳嗔不是鼠王的對手,但不代表吳嗔不能逃,逃不了不代表吳嗔不能在言語上激怒鼠王,一句調笑不行,可以兩句,兩句不行可以三句,直到打亂鼠王的心境。

“你才見不得人呢!我鼠王堂堂正正,豈容你一小兒評價!”經過大半夜的言語攻擊,鼠王盡管知道吳嗔的意圖,一路上聽著吳嗔問候自己的祖宗十八代,換了心氣再好的人也要暴走,更不要說之前被吳嗔,蒲善兩人陰了一把的鼠王。

為了擺脫千針石林裏,那詭異的玄武殘陣,鼠王可謂是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脫困,一身功力消耗了七七八八不說,更是留下了一身不輕不重的內傷,如果是全盛狀態鼠王早已將吳嗔斃了,哪裏容得下吳嗔在自己眼前蹦跳。

“老東西,你看你吃錯藥!”那把令鼠王最為頭疼的火弩銃,再次出現在吳嗔手上,毫不客氣的向著鼠王來了一槍,碎片在火藥的爆發力下化為重重彈幕向著身處半空的鼠王射了過去。

修士在強也是人,是人就擺脫不了人的限製,加之一開始吳嗔服用了一枚龍虎三清丹,以近乎武聖的實力再次陰了鼠王一把,在鼠王腿上開了一個窟窿,使得鼠王隻能使用騰空術不能下地追逐,加之之後的追逐戰中,吳嗔時不時用放一聲冷槍,鼠王的傷勢一再加重,要不是有一身強悍的武道修士支撐,鼠王或許早已被吳嗔玩死了!

避開火弩銃產生的彈幕,鼠王的身子突然停了下來,再也顧不上正在林中逃竄的吳嗔,整個身子迅速撤退。

與此同時不但是鼠王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就連在林中逃竄了吳嗔也察覺到了此地的詭異,但吳嗔卻不能後退,因為後退就以為這死亡,一個是必死之句,另外一個是未知,縱然吳嗔不想將自己的命運交給上天,但吳嗔更不希望將自己交給鼠王,賭了!吳嗔堪比武聖的肉體再次提速,不顧一切的向著林間竄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