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峰的確是死了,但是他的靈魂還沒有離開就被一股奇怪的力量給束縛住了。那是一股很怪異的力量,它似乎在貪婪的吮吸著牧峰身上那因為慘死而滯留的濃厚的怨氣而牧峰的靈魂卻如同一個迷茫的小童在無法消散之後便乖乖的呆在了自己的身體裏,直至被那股怪異的力量強製性的和身體重新融合在一起。
在一眾大漢都沒有注意到的地上,牧峰的屍體正悄悄發生著改變變異的源頭來自那塊武月馨的哥哥送給牧峰的黑佛。
黑佛一開始隻是以肉眼無法察覺的速度慢慢的吸吮著牧峰身上的鮮血,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它的速度卻是越來越快越來越明顯。直至將牧峰身體外部因為受傷而滲透的鮮血吸了個幹淨。
接著一陣不易察覺的黑光閃過黑佛不見了,在牧峰的胸口上卻留下了一朵黑色的蓮花印記。
再接著,就是那股怪異的能量出現在了牧峰體內安撫了他的靈魂,將他從一個死亡的人又拉活過來。
怪異的力量不停的在牧峰的體內按照奇怪的路線自行運行著,所行之處的傷口都在肉眼可見的愈合著。仿佛像是某種催生激素一般,在力量流過之後,那一片的傷口的細胞便開始加速的分裂生長,骨頭重新長起,接著是外表的皮肉。
慢慢的在牧峰的身上已經看不見任何的傷痕,一切都是完好如初的。除了那有些破爛的衣服外,牧峰的身體竟像是重生了一遍一樣白皙晶瑩。
而那掛一的力量仍在不斷的運行著,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微薄的心跳聲緩緩的在牧峰的胸腔內響起,逐漸的變得有力起來。
“撲通……撲通……”
牧峰的雙眼終於睜了開來,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珠此刻像是蒙上了一層黑色的霧氣,讓人看不清裏麵的瞳孔。
執著的眨動了幾下,牧峰但手一撐身體竟敏捷的從地上彈了起來。隨意的彈了彈了身上的灰塵,便悠閑的朝那些睜淫笑著玩弄武月馨的大漢走去。
輕輕的伸出手拍了拍其中的一個大漢,那個大漢頭也不回的聳了聳肩膀不耐煩的道:“別煩我,沒看我正爽著嗎?”
可是拍在他肩膀上的手卻還是執著的拍著,大漢終於火了,“***,沒看見老子正玩的爽嘛。”
大漢惱怒的回過頭來,卻看到了一張讓他驚恐的臉,“你,你不是死了嗎?哦,上帝,我不是看見鬼了吧!”
牧峰的嘴角抽了抽,露出了一個惡魔般邪異的笑容,“我的朋友,真抱歉打擾了你的玩興。可是死神正在召喚你,難道你沒有聽見嗎?”
牧峰的手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脖子,任由大漢反撲的拳頭落在自己的身上,他卻好像不知道疼痛似的,帶著嘴角的那抹笑容淡淡的看著他。
大漢的掙紮在牧峰的手指慢慢的並攏中漸漸的變得無力,牧峰很隨意的舉著這個大漢似乎無視這名大漢幾百斤重的身體的存在。微笑的看著周圍已經停下手來怪異的看著自己的一眾彪壯大漢們說道:“大家一定都玩累了,死神他老人家正在召喚你們去他那裏安眠呢!讓他老人家等久了可不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哦!”
牧峰的手輕輕的一用力,那名提在手上的大漢的脖子就被一股大力給捏斷了。失去了頭顱的身體軟軟的灘在了地上,而那個斷掉的頭顱卻像皮球般一直滾得很遠。
武月馨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牧峰,他不是死了嗎?怎麽,怎麽又活過來了。一種驚訝的喜悅開始解封她那自我麻痹的心。
“牧峰,你沒有事了嗎?”
牧峰轉過頭朝她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道:“月馨,你最好閉上眼睛,下麵的片斷相信會加重你胃部的負擔。”
武月馨卻沒有聽他的話閉上眼睛,而是定定的看著他,激動喜悅的淚水滑落下來。“牧峰,你真的沒事了嗎?真是太好了,你差點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她的話裏帶著濃濃的撒嬌意味,牧峰點了點頭道:“真的好了。”
不過當他轉回頭時,眼裏卻閃過一絲茫然。真的好了嗎?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現在的身體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他隻是覺得一種奇怪的東西在身體裏流淌,大腦裏麵不知不覺的就充滿了狂暴的欲望,想要撕裂眼前的一切。
還好這種欲望還沒有完全的淹沒他,至少他還知道武月馨,至少他還知道她是要他保護的人。
約翰有些誇張的尖叫道:“哦,我的天,他,他不是死了嗎?上帝可以作證他剛剛的確是沒有呼吸了。怎麽會這樣,難道這個世界真有鬼?”
哈特拍了拍他笑道:“鬼又怎麽樣,難道我們還會怕他。我們幾個什麽都玩過就是沒玩過鬼,今天一定要開開眼界。我說夥計們,大家都別愣著發呆啊,多麽好的玩物啊,可不要可惜了。”
眾人哈哈大笑,誰也沒有將牧峰這個死而複生的人放在眼裏。他們的黑拳生涯本來就是有今天沒明天的,誰又會去在乎你是不是鬼。隻要你存在,他們就有信心讓你消失在他們的拳頭下。
牧峰的雙眼那層蒙著的黑霧似乎更加濃厚了,饒有興致的看了哈特一眼牧峰笑了笑,下一秒他的拳頭就擊中了哈特的腦袋。
“彭!”
得一聲暴響,腦漿以及紅白色的穢物便四處飛散,哈特的腦袋隻剩下殘缺不全的一半還掛在脖子上。身子晃了晃,接著轟然倒下。
牧峰輕輕甩了甩手臂甩去了拳頭上沾染的穢物,一臉不屑的朝那幫大漢勾了勾手指,掃釁的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