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滋,似乎是眼見有人過來,比較通人性的狒狒齜牙咧嘴的嘶叫起來,臉上的凶光閃爍不定,鋒利的獠牙隨著它嘴巴的一張一合竟是血光淋淋,一對寶石一般的眼睛裏麵卻是充斥著殺戮之意。
張牙舞爪的向著魏子諾比劃著,似要將他撕碎一般。
狒狒的表現與其它的野獸略有不同,不算強壯身體,在這處滿是龐然大物一般的獸群中,它的提醒更顯嬌小,雖然對著魏子諾齜牙咧嘴然而卻是看上去沒有絲毫的力氣,極為虛弱,倒是如剛剛出院的病人一般。
旁邊的黑猩猩和金剛倒是很安靜,靜靜的坐在一旁,對於魏子諾的到來熟視無睹,或者說是漠視更穩準確。
眼見找不出什麽收獲,魏子諾便扭頭向著來時的方向回去,他現在同樣擔憂在山腳下的眾人,他說的是昨天便會到達洞穴的,可是卻生生的推遲了一天,也不知道山腳下的他們怎麽樣了。
默默的回到靠近洞穴口的那件實驗室,魏子諾左思右想,現在裏麵的情況他大致的了解,或許是對外麵的防守比較有信息外,洞穴內的守護的人並不是很多,除了寥寥的幾個士兵外,便是實驗人員,或許是認為這裏是絕密之地,不想太多的人知道般,魏子諾大致的計算了一下,實驗人員卻是不足二十個,而守護的士兵也才僅僅三十人,偌大的一件絕密實驗室卻是不足六十人。
隻是魏子諾一直奇怪的是,倉井櫻子去了何處,還有就是他昨天見到的黑甲蜘蛛和那四個機器人戰鬥的那種機器人他卻是一個也沒發現。
之前他就碰到過他透視的能力無法企及的地方,有些特殊的材料是他無法察覺的地方,可是像盒子一樣的洞穴他幾乎是將每一個角落都仔細的查探了一遍,可卻是依舊沒有找到絲毫的出口,他現在很疑惑這些野獸,以及整個洞穴內眾人的補給都是如何送上來的,這一點一直讓魏子諾想不通。
可是時間不待人,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魏子諾鎮定自若的心也有些浮躁起來,他清楚在浪費時間山腳下的人必將活活的餓死凍死,在他來的時候已經有兩位體弱一點的士兵,悍然殉職,所以他不願再過多的浪費時間,可是現在的問題擺在他的麵前,這裏僅僅隻是一個實驗室,他已經確定肯定還有其它的實驗室,這是他深信不疑的。
鐺鐺,在他沉思不知所措的時候,他所在的實驗室卻是傳來了敲門聲,趕緊收斂心神,站起身,打開門,看到同樣是裹著白打怪的大村博士進來,魏子諾很親切的躬身行禮,這是他在實驗室內待了半天的收獲,這也便是這些人每天溝通打招呼的暗語。
大村博士進來沒有多少什麽,隻是好奇的打量了一番魏子諾,接著竟是說出了一句幾乎令魏子諾要動殺手的話。
“你是什麽人,你不是他。”對方堅定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同樣裹在白大褂裏麵的魏子諾,似乎是要將魏子諾看穿一般。
還不等魏子諾出手,看著他警惕的樣子,大村繼續說道:“不管你是誰?我不會將你的身份暴露出去的,我隻是很好奇你是怎麽進來,目的是什麽?”。
看著大村博士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盡管很是不解,但是魏子諾還是禮貌的請對方入座,在牆角的位置便是實驗室內唯一一處休息的地方,魏子諾請對方坐的也隻是那張還算暖和的單人床。
魏子諾沒有多言隻是裝出一副沙啞的聲音看著這個幾乎是鬼臉一樣幾乎分辨不出年齡大小的醜陋男子,“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所作的一切已經破壞了太多太多。”
魏子諾說的很含糊,可是大村博士卻是沒有追問什麽,隻是將穿在身上的白色大褂脫了下來,那一張幾乎不成人樣的臉頰徹底的展現在魏子諾眼前的時候,就算是自認為已經看清對方臭臉的魏子諾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對方的情況比魏子諾想想的還要恐怖的多,一道道宛如蜈蚣一樣猙獰的傷疤,仿佛是生生的雕刻在他的臉上一般,就連其中的一隻眼睛都給人模糊的感覺,黑色的眼珠子中陰陰的有一絲泛白的痕跡。
整個臉頰的骨頭仿佛被巨錘錘擊過一般,扭曲變形,慘,慘不忍睹,這是魏子諾看到對方的真實麵孔的第一感覺,甚至連他都感覺一陣翻江倒海,似乎肚子裏麵吃的不多的東西都要哦吐出來一般。
隨著對方的臉頰往下滑落,在對方的脖頸,那**在外的手腕上,大大小小的全是同樣猙獰的疤痕,這還能叫人嗎?魏子諾不禁在心底這般想著。
他從未見過這般受傷恐怖的人,一個將自己折磨成這樣的人,魏子諾不敢繼續想下去,他不認為對方是一個變態至極的人。
就在魏子諾疑惑不解的看著對方的時候,大村博士卻是看口說話了,“是不是很好奇我的傷疤是怎麽來的嗎?”當他眼睛看向魏子諾的時候,魏子諾卻是緩緩的搖搖頭,眼睛裏麵開始的敵對之意也漸漸的消散,因為他從對方的眼睛裏麵看到的滿是無奈無助,還有莫名的恨意。
“既然你看出我的身份,為什麽不揭穿呢?”魏子諾眉頭緊皺他無法想象為什麽對方竟然是不當麵揭穿他,反而還要為他打掩護,遲疑了一下,魏子諾問了他一直很好奇的問題:“你是怎麽看穿我的?”
“你一直盯著那頭尼象看,冰三番五次的出神我變知道你不是真的。”大村博士深沉的說道,沒等魏子諾說話,他便繼續說道:“在第一次你去獸穴的時候我變感覺到你不對勁。”說到這似乎不願在多少,大村博士的話語急轉直下,盯著魏子諾那雙僅僅能通過一雙遮風鏡方才能夠看到的眼睛。
“你的眼睛裏麵有殺氣,這不是我的那個侄子眼睛裏麵能有的東西,而且你表現的太過警惕,你是否很疑惑為什麽我感知能力這麽強嗎?”老者自顧自的嘀咕著,倒是沒有看魏子諾,隻是眼睛裏麵充斥著複雜的曙光。
沉默了一會,這間不大的房間裏麵卻是被死一般的寂靜淹沒,魏子諾也不多言,隻是靜靜的注視著這個給他異樣感覺的少年,他之所以肯定是少年,便是從魏子諾眼睛與他那強悍的感知力可以確定站在他麵前的定是一個少年無疑。
足足便是十分鍾之後,老者才沉沉的歎了一口氣,便是無奈的說道:“這不是我想看到的,這樣的試驗的危害我比誰都清楚,要是他們真的是想要稱霸世界,這也不是我想看到的,我是個研究迷,可是就是為了研究,我卻成了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摸樣,而我的旗子兒子也離我而去。
“哈哈哈。”老者悲傷至極痛苦的張狂大笑,隻是這房間裏麵的隔音效果很強,倒是沒有引起外麵有心人的注意。
魏子諾看著這個風燭殘年的老者,看著對方身上那一道道為了試驗而印刻上去慘不忍睹的猙獰傷痕,他的思緒飄遠,為了自己執著的東西,他又何嚐不像老者一般,失去了太多太多,因為跟家裏的老父親之氣,他離家已經幾個春秋,也不知道家裏的老父親情況如何。
“那你為什麽還要繼續這個明明是威脅的試驗呢?難道你希望第三次世界大戰爆發,這時你願意看到的嗎?你想過你離去的妻子跟孩子嗎?”魏子諾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