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反目成仇
三人一瞬間愣住了,那個傳來的聲音,陰森而可怖,從音色判斷,果然是一位女人。
片刻的驚異之後,蔣憶衝到了三人的最前方,就像母雞遇到雄鷹的時候,護著雞崽子一般,兩手分開,將甄土飛二人擋在身後。
甄土飛突然覺得自己好懦弱,居然讓一女生護著,這若是傳出去,該是多大的笑話啊!
隻是,當他意識到蔣憶這是在護著母親的時候,更是慚愧難當,能有這份勇氣,已經很讓人驚歎了。
不過,他也不能示弱啊,幾乎在片刻之後,甄土飛同樣出現在蔣憶的身前,用自己的雙手,護住了身後的二人。
“甄先生,這事和你沒有關係,我勸你離開,大家可以說是同道中人,無仇無怨,你有何必躺著一場渾水呢?”說話間,黑衣女人緩緩地轉過身。
甄土飛苦笑著望著黑衣女人,突然回道:“怎麽,你怕了?”
“怕……哈哈哈……小子,別不受抬舉,別以為你身上有個那玩意,我就怕你,我看你身上的那玩意,已經自顧不暇了吧?”張姓女人冷眼盯著甄土飛。
好歹毒的眼神,這也看得出來,果然遇到高手了,不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若是跑了,就怕是自己也不能原諒自己了。
想到此,突然冷笑一聲:“對了,你的那玩意被我打傷了,看來你也不是那麽厲害吧?”
“嗬嗬嗬……好,果然是你所為,好,今天我就讓你們一起去見鬼!”說著,黑衣女人就和一隻魅影一般,一閃之下,衝向了甄土飛。
甄土飛一看這速度,娘的,這哪是他能對付的角色,於是推著蔣母和蔣憶二人,退了三四米,退到了屋子中!
然而,張姓婦女咄咄相逼,手中速度不減,一閃之下,就出現在甄土飛的麵前,一隻手就和鷹爪一般,帶著鋒利的指甲,抓向了甄土飛。
甄土飛驚恐之極,無奈之下,咬破舌尖,對著迎麵而來的手臂,便是一口精血,雖然他不知道管用不管用,因為純陽精血乃是對抗邪祟之物的,眼下張姓婦女,隻是用自己的拳腳打他,他這是拚死一搏啊!
精血接觸到那隻詭異的手臂,隻是,下一刻,便出現在甄土飛的額頭,直接無視了純陽精血。
娘的,果然不是邪祟之物,那也就是說,眼下的張姓婦女,比鬼更加恐怖了。
然而,就在他認栽,不知道怎麽對抗的時候,一隻手掌突然出現在甄土飛的額頭,迎麵而來的詭異手抓,擊中了那一隻突如其來的手掌。
二者接觸的瞬間,張姓婦女慘呼一聲,退了兩三步的距離,同一時間,身後傳來了一聲慘呼。
甄土飛驚恐之餘,反身一看,見蔣母躺在地上,嘴角出現了一道血跡,隻是她目光冷峻,就和一隻憤怒的獅子一般,盯著張姓婦女。
“哈哈哈哈……好,好,想不到師妹將秘法都傳給你了,師妹對你不錯啊,但是,她犯了門規,其鬼魂也會得到巫術師的禁規封殺……哈哈哈,我本以為她會變成厲鬼,一直都睡不踏實,想不到……真想不到她觸犯了門規……”張姓婦女嘴角已然流血,但是,好像對她來說,那點血是無所謂的啦,突然和瘋子一般,詭笑了起來。
娘的,這女人有點變態,不對,剛才是誰救了他,甄土飛突然皺了皺眉,張凱麗,絕對不是張凱麗,之前張凱麗為了尋找布娃娃,已經耗費了全部的能量,沒有兩三天怕是再也不能控製他的身體了。
突然,甄土飛像是看著大猩猩一般,望著地上的蔣母,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啊,想不到看上去軟弱無力的蔣母,居然是武林高手,一代武林高手,淪落到賣麻辣粉的地步,這也算是太奇葩了吧?
“小憶,甄先生,快走,你們不是她的對手!”蔣母咬著牙關,突然站起身,這一次是她衝到了甄土飛二人的麵前。
甄土飛一看這造勢,別說有多沮喪了,傳說中都是英雄救美,想不到今天被蔣憶母女兩將他當做是弱勢群體保護了。
甄土飛心有不甘,卻又能怎樣呢,不過,眼下不是慚愧的時候,還是想辦法弄死那個張姓女人吧,不然今天死的一定是他們三人!
想到此,甄土飛立馬從背上取下了包裹,其中拿出一根桃木棒子,有了這玩意,甄土飛心中踏實的多了。
“哈哈哈……就憑你們,也想殺了我……笑話,即便是師妹複活了,也不能將我怎樣!”張姓女人瞪著甄土飛三人,突然冷笑了起來。
甄土飛不禁皺了皺眉,這女人嘴中的師妹,究竟是誰,她和蔣母之間,又是什麽關係,這事真他娘的有些摸不著頭腦。
就此時,蔣憶突然說話了:“張……姓張的,你為什麽要害我母女兩,為什麽要假惺惺的扮好人?”
“好吧,時間尚早,此時正是陰氣最盛的時候,我才不想讓你們成為厲鬼,回來找我複仇,丫頭,你來說吧!”張姓婦女不慌不忙的坐在了一張椅子上,她的那個架勢,就和如來佛囚禁孫悟空的時候一模一樣,毫無疑問,勝券在握!
甄土飛鬆了一口氣,看來,有機會考慮如何滅了這臭娘們了,咬著嘴唇,一言不發。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害死她就算了,為什麽連小憶都不放過,我都答應你了!”蔣母憤怒的瞪著張姓婦女。
“所謂小心使得萬年船,有那個女人的野種在一天,我就一天不妨,隻有你死了,那個秘密就再也不會有人知道了,但是,你們破壞了我的計劃,所以,你們都得死!”張姓婦女咆哮道。
蔣憶咬著牙關,突然回道:“為什麽,媽媽,你能告訴我為什麽嗎?”
“告訴她啊,沒關係,反正你們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張姓婦女冷笑一聲,望著麵前的三人。
“不,小憶,你什麽也別問了!”蔣母立馬否決了,接著,她咬著牙關,一點尊嚴都沒有的跪在了張姓女人的麵前:“師姐,放過她吧,她現在什麽都不知道,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辦到,如若不信,我現在就死在你麵前,讓那個秘密,跟著我去地下……”
甄土飛看的有些觸動,心中一股激流,在他的心中,眼前的蔣母,變得就和一座大山一樣,好大,好大,讓他有種跪地參拜的衝動,這就是神,他心目中的神!
豈料那張姓女人詭異的笑了笑,回道:“已經遲了,我警告過你多少次了,要你保守秘密……”
“我真的沒有說出去,小憶還不知道啊,師姐,求你了,這事和小憶沒有一點關係,看在你和她是同門師姐妹的份上,放過小憶吧?”蔣母繼續哀求。
“媽媽……”蔣憶撲到了蔣母的身邊,扶著她:“你起來,要死就死,我不怕,媽媽,你起來……我不要死的沒有誌氣……”
“誌氣,丫頭,你看看,她那倔脾氣和她媽媽是那麽的像,老娘我怎能放過那賤人的野種!”張姓婦女看到蔣憶的反應,突然一臉的殺機。
“媽媽……你告訴我,我親媽是不是這個惡毒的女人害死的?”蔣憶睜大了眼睛,一臉的殺機。
甄土飛立在一旁,看到蔣母為了護著蔣憶,所做的這一切,不禁一陣心酸。
“哈哈哈……丫頭,告訴她,她親媽是怎麽死的?”張姓婦女詭笑著望著眼前的二人。
“你……你這個歹毒的女人,是你,就是你害死了她,你還有臉出來說話!”蔣母終於被張姓婦女逼急了,頓時咆哮起來。
“果然是你……”蔣憶的眼中,突然閃動著血色的淚花,嘴唇之上,被緊閉的牙關咬出了血滴。
“沒錯,那賤人從小和我搶東西,就連男人也和我搶,這樣的賤人,我豈能容她!”說到這裏,張姓婦女突然詭笑了起來。
“小憶,終究還是瞞不過你,你媽媽不讓你在卷入上一代的恩怨之中,小姐,我對不起你……”蔣母抱住了一臉殺機的蔣憶。
“為什麽?”蔣憶冷冷地問道。
“還是讓我來說吧,哈哈哈……你就是那個賤人和楊博的野種,當年楊博來了我們雲南,我喜歡他,我告訴那個賤人,要她遠離楊博,但是怎麽也想不到,楊博走了之後,她居然懷孕了……”張姓婦女開始講述起來。
原來,二十年前,楊博到過雲南,在一個苗族的小村莊投建了一所希望小學,當時楊博為了監工,就租了巫師門的一間房子居住,期間認識了巫師門的兩位女弟子。
其中一位便是蔣憶的親媽,一位便是張姓婦女,後來二人同時愛上了很有愛心的楊博,蔣憶親媽答應師姐張姓婦女,不會和楊博交往,張姓婦女便纏上了楊博。
但是,誰又能料想得到,楊博在半年後離開了,蔣憶的親媽,卻懷上了楊博的孩子,然而,更不巧的是,張姓婦女,亦懷上了楊博的孩子。
就這樣,昔日的好姐妹,反目成仇,蔣憶的母親,離開了師門,偷偷去尋找楊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