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話 雪人部落
海風拂麵,沒有一絲愜意,真JB冷!南極的風大是世界公認的。
來到海岸的時候,大家已經筋疲力盡。第一次發覺長跑不出汗,不過身上比剛來前多了不少暖意。也是僅有的存活希望。
第一次看到真實的企鵝,讓我們大開眼界,這東西,不是買了票去動物園就能輕易觀賞的。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完全有被世界動物保護協會追殺的可能。“我們需要它的羽絨服!”老虎第一個衝上。
“嘿!我說!”胖子猶豫不決,伸手作製止狀,“企鵝可是受保護動物!”
“別廢話了!過來幫忙!”我回頭喝道,“我們現在是瀕危動物!”
到南極抓企鵝,是一個很有潛力的待開發娛樂項目。我們成了首批試驗者。
這幫傻呼呼的笨鳥,對我們起初還有好奇,探著脖子觀望,見我們衝來立刻嗚哩哇啦地扭著屁股胡竄,俗話說,笨鳥先飛。哈哈!很遺憾,這裏的鳥沒那功能!我一把抓住一隻落伍者的肥肚子,開心地拎起來,“你也配叫鳥?!”
六條是個笨蛋,撲騰了半天,把大部分企鵝都趕道海裏,遊跑了。兩手空空。半截褲腿都是濕的。
老虎怕抓到了亂跑,抽刀上去給脖子上就是一抹,鮮血染紅了腳底的雪地。“你真殘忍!”我皺眉道,“我們是來借衣服的,不是屠城!”老虎瞪我一眼,“胖子說要吃烤鵝的!”胖子無語,懷裏抱著一隻毛茸茸的幼崽,跟它對話,“告訴你媽媽,我們不是故意的……”這白癡!
針線活交給六條。他像個原始人一樣,用細細的骨頭穿著撚好的絨毛線,有板有眼地縫製獸皮,專業度不次於我老媽。“等老子做好了,就去巴黎參加服裝展!”
“裁縫,”老虎羨慕地看著六條幹活,傻笑,“我需要一款束腰的,能不能給我再縫上一個阿瑪尼標誌?”六條瞥他一眼,“我這是批量生產,隻有古馳的商標!”倒!
“胖子,筆記本借我用下!”老虎手裏捏著水果刀道。
“幹嗎?”胖子抱著寶貝看他。“你又玩蜘蛛紙牌?”
“我切肉沒案板啊!”老虎大叫。
等我們穿上企鵝皮大衣的時候,一個個興高采烈。這東西果然保暖,渾身的熱量開始聚攏,大家的臉色也漸漸出現血色。不再是一個個僵屍造型。
烤鵝肉就算了,這南極大陸幾乎沒有植被,生火隻是個美好的設想。生肉咬在嘴裏,也有一種鹹鹹的味道,想想自己怎麽說也是在吃海鮮,總算沒吐出來。
六條一口沒咬,拿著一塊肉發傻。
“你在幹嗎?”我們質問他,“找烤肉簽子?”
“你看後麵。”
我的天!動物也會複仇的?!
剛那幫遊走的企鵝不單折了回來,還帶了一大幫兄弟!成群的海豹、海獅,上空密布的海鳥,形成海陸空立體作戰方隊,黑壓壓朝我們聚攏。
“跑啊!”
我們扔下沒吃一半的生肉,拔腿就竄!
胖子丟下了寶貝,回頭奔去搶電腦。剛一轉身,就被老虎一把撲到。“小心!”一隻海豹張著大嘴,猛地咬上來。“啊!”老虎一聲慘叫。小腿被撕開一道口子,鮮血淋漓。
六條和胖子慌忙回去攙扶。又是兩隻!把老虎直直拖下海麵,“救我!”老虎伸出手掌,狠狠抓住岸邊的冰塊,太滑了,一群海鳥又落了下來,瞬間把老虎掩蓋。“你們去救老虎!我引開它們!”我抱起一堆企鵝,撒向海豹群,立刻被激怒,全體朝我襲來!立刻朝另一個方向奔去。這幫海獸全把攻擊點轉向了我,拖動著笨拙的身子,迅速朝我的方向追擊。
回頭看六條他們,正抓著老虎胳膊使勁往外拽。還好還好!
前麵有一道高高的小冰川,我連滾帶爬費力地攀了上去,地上的動物四肢無法保持平衡,不少都滑了下去,海鳥隻好在上空盤旋,等大部隊推進。
努力讓自己在冰川尖頭站起來,朝遠處觀望,希望能找到一個安全的避難所。前方出現的一隊人,讓我不得不放棄逃跑的念頭:白龍的人來了。
“真你媽執著!”我氣的衝前方的白衣人大罵,“老子都躲到南極了,還不死心!”
沒反應。
我作出一番大義凜然的造型,昂首挺胸,“爺這次不跑了!來吧!開槍吧!”
還是沒反應。
不得不揉著眼睛仔細觀察前方這幫人。
雖然都是白衣白褲,不過樣子看起來比較臃腫。頭上帶的白色獸皮帽子遮去了大半張臉,“不對勁啊!”這才發現,他們手裏拿著的武器,全身長矛獸骨之類,最前麵的那個,也不是白龍,是個老者。白胡子滿臉都是,再看他頭上,哪是什麽帽子!一頭白發。後麵的人也是相同的模樣。我摸摸自己鬢角的白發,“南極也流行給頭發漂白?”
這夥人盯著高處的我,用一種怪異的語言互相談論半天,突然全部跪倒在地。兵器用雙手平舉過頭頂,呈膜拜姿勢。異口同聲地呼喊,“呀酷拉!”
我揉揉眼睛,仔細反思他們的話,“爺哭啦?”來一趟南極,輩分也漲了!哭也不會站這麽高哭啊!
回頭看看身後的海獸群,由於攻擊失敗,紛紛撤回大海,海鳥也逐漸散去。六條和胖子圍在老虎身邊,不停地看他名字。
眼底下這群人不像是打算攻擊我。我才安心順著冰坡滑了下來,跑過去看老虎。被咬了好幾處傷口,鮮血染紅了衣服,被六條匆忙包紮一番,這會兒好像是昏迷了,心跳變得微弱。“都怪我!”胖子眼噙著淚,抱著老虎抽泣,“要不是救我,老虎也不會被咬傷!”六條拍拍他,沒事的,沒事的。”“心跳都快沒了!”胖子急的大喊。我回頭,這幫白色絨毛的異種人已經慢慢走了過來。“他們是誰?!”六條嚇了一跳。“怎麽跟雪人一樣?”
白須老者拄著把彎曲的獸骨拐杖,來到我麵前,麵相和藹,“@#¥%……&”。
聽不懂他說什麽。我皺眉看他們,“你們幹嘛?”
老者轉轉眼珠,又抬頭開口道,“¥%……&*”好像是換了一種語言,不過還是聽不懂。還不死心,一口氣接連換了M種,有的像德語、法語、阿拉伯語、日本鳥語、俄羅斯語……“你好!”
“停!!”我急忙抬手打住,“恭喜你,這個話,我懂!”爺爺的,聽得我都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