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見到師父的時候,師父神色好了許多,雖然說看著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但是卻也沒有什麽了。見著師父這個樣子,萱草可算是鬆了口氣。見著她這個樣子,師父咳嗽了一聲,笑著說:“莫把你師父想的太過脆弱了。”
“沒有,怎麽會呢,在我眼裏師父是最厲害的!”萱草說著,臉上笑眯眯的,馬屁一個勁的往師父身上拍。師父聽了她的話,笑了笑,也沒有多說什麽了。
但是萱草卻發現一件事情,師父似乎壓根沒有怎麽關注自己和那傀儡人對打,而是注意著妖月那邊小樓的情況。萱草見到師父這個樣子,心中有些疑惑,問道:“師父,你找妖月有什麽事情嗎?”
“嗯,有一些。”師父點了點頭,還是看著妖月那小樓。妖月每次都會在萱草和那傀儡人對打的時候出來看熱鬧的,但是今日卻出奇的沒有出來。見著那個樣子,萱草猶豫了下,對著自己的師父說:“不如,師父我去幫你喊她吧。”
聽了萱草的話,師父似乎有些猶豫,但是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同意了。見著師父同意了,萱草就來到妖月的小樓門口,剛準備敲門,卻見著小樓已經打開了。妖月站在裏麵看著萱草,臉上有清淺的笑容:“怎麽,既然來了那就進來吧。”
見著妖月如此,萱草猶豫了下,然後說道:“並不是我來找的你,而是我師父。”
“我知道,讓他也進來吧。”妖月說著,斜斜的看了一眼萱草師父。見到她這個樣子,萱草師父很自然的走到了門口,拉著萱草一塊兒走了進去。進去了以後,萱草坐在旁邊,看著妖月和自己師父說話。
“現在我已經大概知道陣法的危險性了,但是還有什麽需要注意的,你可以直接說。”
“自然是有的!”妖月點了點頭,於是他們兩個人開始交談起來。萱草在旁邊聽著,不時的看看他們兩個人,他們兩個人所談的事情自己是知道的,所說的話自己是能夠聽得懂的,但是加在一起,她卻有些迷糊。正聽的茫然的時候,師父突然回頭看著萱草。萱草一時不查,傻乎乎的看著師父。師父笑了笑,揉了揉她的頭發:“若是覺得我們所談無趣,你大可以先行回去修煉。”
“沒有,沒有……”萱草趕忙搖頭,表示自己聽的很認真。看著萱草這個樣子,師父似乎有些疑惑,但是卻也沒有多強求什麽,而是繼續和那妖月交談。妖月倒是對著萱草詭異的笑了笑,很顯然在表示,你的心意我都知道哦!見著妖月那個樣子,萱草忍不住歎了口氣,就算她知道有什麽用,該知道的人還是不知道。
他們兩個人從上午一直談到了晚上,似乎有絡繹不絕的話題可以交談。萱草在旁邊看著,感受著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很融洽,真的是很融洽,壓根沒有給其他人立足的地方!自己在這裏,很是多餘。看著他們兩個人似乎還有繼續交談下去的欲望,萱草猛地站了起來。
“怎麽了?”師父有些奇怪的皺眉看著萱草。萱草見著師父這個樣子,笑了笑,然後說道:“沒什麽,不過我聽著有些膩了,想著還是先回去比較好。反正那些事情我也不是很懂,師父和妖月你們兩個人談好就可以了。”
她說著,就這樣笑盈盈的看著師父和妖月。妖月目光中有一絲絲的疑惑,但是卻也沒有多說什麽。倒是師父似乎什麽都沒有察覺,點了點頭說道:“也好,時候不早了你自己回去吧。”
“嗯。”萱草點了點頭,然後就走出了妖月的竹樓。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情的原因,她剛才在竹樓裏感覺連空氣都是壓抑的。但是出來了以後,卻感覺自己被解放了一樣。自己不用在那裏看著他們兩個人侃侃而談,也不用在那裏當木頭人,感覺真好。
雖然說這樣想著,但是眼淚卻不知不覺的落了下來。
若是,若是能夠和自己師父那樣交談的人不是妖月,而是自己,該有多好。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自己隻怕是踏入那個陣法沒有幾步,自己就會直接灰飛煙滅了吧。想到這裏,她歎了口氣,擦去了自己的淚水,回到了自己的竹樓裏。不管怎麽樣,自己現在所需要做的是努力增加自己的實力,這樣的話才能夠拉近自己和師父之間的距離。
雖然說她知道,如果說真的有愛情的話,是不會在乎那麽多事情的。但是,就算有愛情,她也不希望自己永遠都是被俯視的那一位。
小雅似乎能夠感覺到萱草的心情,見著她這個樣子,隻是默默的輔助她修煉。在小雅的幫助下,萱草的修煉自然是很順利的。但是她心裏頭卻有幾分不安穩,因為她其實一直在分心注意妖月那竹樓的情況。
自己的師父已經兩天了,整整兩天都沒有從那裏出來。難道說,他們兩個人聊啊聊,發現對方才是最適合彼此的,所以說直接幹脆定了終生?不,不可能的,妖月知道自己喜歡師父,怎麽會做出來那樣的事情?但是妖月本來就是妖女,如果說做出來那樣的事情其實也是不奇怪的!想到這裏,萱草咬了咬嘴唇,心裏頭就好像是有什麽東西在那一刀一刀的割肉一樣。
在這樣忐忑的心情中,萱草終於發現自己師父在第四日的時候離開了妖月的竹樓。萱草發覺師父出來了以後,立即收回了自己的神識。因為她知道,自己師父神識比她強大許多,如果說她那樣做的話師父肯定會發現的。
“萱草。”
她才收回神識沒有多久,就看到自己師父又是從窗戶那走了進來。看著師父走了進來,萱草有些驚訝還有些慌張。
“師父!”
看著她這個樣子,師父略有些奇怪的皺眉:“怎麽了,我怎麽感覺你神色有些奇怪?”
“沒有……”萱草趕忙搖頭,表示自己好好的。師父點了點頭,也沒有繼續追問什麽,而是很直接的說道:“這幾日我和妖月一同探討,也算是小有成果,如果說繼續研究下去,估計我們這一次能夠順利出去的可能會大很多。但是,因為那個陣法很危險,所以說我希望你能夠安分在這裏麵等著我們。我們會通過各種實驗找出來正確出去的道路,之後再來接你,可以嗎?”
“師父,我是不是成了累贅?”萱草說著,抬頭看著麵前的師父,目光中有著一絲絲的期盼。看著她這個樣子,師父愣了愣,隨即露出了一絲絲的笑容:“你說的什麽話,你本來就是我的小累贅,為你擦屁股的事情我做了多少,我都沒嫌棄了你也不要多想。”師父說完,然後看了她一眼,“你雖然說打坐修煉修為速度挺快,但是卻也別忘記了去和傀儡對戰。這幾日你神識用的不錯,知道用神識來等我從妖月那出來也是一種進步了。”說完,他就走了。
看著師父的背影,萱草臉上一陣陣發紅。師父知道自己用神識在那裏等著他出來的事情,那麽師父會怎麽看待自己這樣做!自己果然是累贅,但是師父卻沒有絲毫在意的樣子,難道說師父對自己也是有意思的?
各種念頭都在萱草腦海裏徘徊,自從她知道了自己的心情了以後,各種各樣的小心思都會從她心裏頭跑出來到處飛舞著。她雖然說本不想如此,但是卻忍不住。
是的,忍不住。她忍不住會胡思亂想,靜不下心,隻想自己師父眼睛裏隻能夠看的到自己。最不濟,在所有人之中第一個能夠看到自己的身影。想到這裏,她捂著自己有些微微發紅的臉,心裏頭有著淡淡的甜蜜。
後麵幾日,師父就一直和妖月在開始破陣,或者說是直接想從陣法裏找出來出路。根據他們兩個人研究所得,這個陣法並非是單純的一個陣法,而是兩個陣法折疊的雙向陣法。所以說,在最開始的時候才會蒙蔽萱草的師父,萱草師父才會以為自己破解了,但是實際上壓根沒有!不過,在他們兩個交換了意見,或者說是萱草師父親自下去走了一趟了以後,萱草師父立即明白自己的錯誤。所以說,才會自己不停的在那裏反複實驗陣法。
在最開始的時候,萱草師父還會因為自己不小心,或者說大意而被攻擊。但是後來,萱草師父越來越知道這個陣法的走勢,進去了以後就算是受到攻擊也能夠很快的躲開。雖然說如此,但是萱草還是擔心自己師父。雖然說知道師父就算受傷了自己也幫不上什麽忙,但是也總會在那師父進去的地方等待著。當然,她也不是幹等著,而是佯裝和傀儡人對戰。
妖月對她的小心思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卻也沒有說,隻是每次見著她在那裏等著的時候,都會給她一個曖昧的笑容。見著妖月那個樣子,萱草心裏頭就有幾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