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萱草知道自己這個不舒服來的奇怪,畢竟她自己沒有能力和自己師父並肩,那麽妖月因為陣法而和師父在一起,自己就不應該有亂七八糟的念頭才對。但是,她就是忍不住。

或許說,每個女人都會有這個時候,一旦發現了自己的小心思,然後就回不到從前。

不過還好,師父和她兩個人就算說話什麽的也好,看著都不過是泛泛之交,算不上特別親密,否則的話萱草估計醋壇子能夠打到添上去。在兩個人的努力之下,陣法突破的日子看著也是近了許多。

“徒兒!”師父這一日走到了萱草的房間裏,麵上有幾分嚴肅的看著萱草。萱草看著自己麵前的師父,點了點頭,應了。

“我這一次出去,估計會先和宗門裏的長老們聯係,要看看如何處置這裏的妖月。畢竟這個陣法是前人封她所用,如果說貿然帶著她出去了隻怕不好。所以說,要委屈你在這裏多待一段時間,待我在那裏得到確定消息了以後,才好帶著你出來。”

“嗯,一切都聽從師父的安排。”萱草點了點頭,臉上看不出來什麽特別的神色。見著她這個樣子,萱草師父歎了口氣,然後說道:“其實,我留著你一個人在這裏心中還有幾分懼怕。”

“為什麽?”萱草有些疑惑的看著自己麵前的師父。

“雖然說妖月平日對待你還算不錯,但是畢竟人心隔肚皮。況且她對我也是有幾分不信任的,這一次我出去了,她有可能會猜到我會做什麽。如果說到時候她拿著你要挾我,隻怕……”

“若是她要拿著我要挾師父的話,那我寧死不屈!”

萱草說著,一雙眼睛顯得格外的明亮。看著她這個樣子,師父笑了笑,揉了揉她的頭發:“你不要想的太多,我隻是想要給你幾道保命的符咒。如果說你用了這個,她就不能傷著你了。”

說完,師父歎了口氣,臉上有幾分不好:“雖然說你用了這個她不能傷著你,但是相對的,如果說你一旦使用了這個,你也是不能動彈的。所以說,到時候你要自己斟酌是否使用。”

“是,我知道了師父。”

萱草點了點頭,心裏頭有些惆悵。自己師父如此防備妖月,足以說明他們兩個人之間沒有什麽好感。但是,就算他們兩個人之間沒有什麽好感,自己和師父的距離還是很遠。她很快收斂起自己的心緒,抬頭看著師父。

師父見著她看著自己,顯得有幾分奇怪,笑了笑說道:“徒兒為何這樣看著我,難道說為師臉上可是有花不成?”

“不是,隻是想著師父這一次出去,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心裏頭就有了幾分惆悵。所以說,才想著多看幾眼師父,僅此而已。”

“哈哈,徒兒越來越會說話了,也不枉我為你進來這一遭!”師父說完,微微皺眉,“我準備今天晚上就走,否則怕有變故。晚上你也不用出來相送了,不然的話那妖月知道定然又會鬧個不休。”

萱草聽了這個話,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師父見著她如此,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就走了。看著師父走了,萱草想著妖月。其實她覺得妖月算不上壞人,甚至還可以說是好人。畢竟她在這裏麵,妖月待她十分的不錯。

但是就算如此,自己也不好直接幫著妖月說話去做些什麽。畢竟,妖月的身份在那裏。想到這裏,萱草心裏頭就有幾分難受。如果說自己提前通知了妖月,妖月隻要跟著自己師父身後肯定是能夠出去的。但是這樣的話,對師父來說卻是不好的了,畢竟這個陣法是師父所解開,如果說被那門派的人知道師父不但解開了陣法,還放走了其中的妖月,隻怕就是一場喧鬧。

想到這裏,萱草歎了口氣,算了,就在這裏等著吧,看看師父那裏傳來的消息到底是怎麽樣的。況且,師父也是第一次嚐試著從這裏出去,說不定師父並沒有能夠立即解開這裏的陣法,還出不去呢。畢竟,是妖月和他兩個人共同琢磨解開陣法的不是嗎,如今妖月還不能直接從這裏走出去,自己師父怎麽就可以了!

許是因為她這樣想,所以說心情反而安定了下來,也不覺著自己沒有去通知妖月是對不住妖月的了。

晚上就在萱草坐在窗戶麵前糾結中度過了,第二日早上,她照例下去打傀儡。同時,也在觀察著林子。林子裏沒有任何的動靜,這樣說起來,應該是自己師父成功了。她想到這裏,心裏頭頗有幾分的喜悅。自己師父就是厲害的!她想著,臉上就帶起了一絲絲甜蜜的笑容。

“怎麽,他已經出去了。”妖月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萱草的身邊,看著萱草說道。萱草看著妖月,點了點頭:“是的,昨天晚上就已經走了。”

“哦,那我也可以離開了。”妖月說完,就直接麵對著自己的竹樓,手一招,她的那個大的竹樓立即縮小成了一個小小的竹樓然後被她放到了袖子裏。見著她這個樣子,萱草立即有幾分著急,來到了她的身邊,看著她:“你,你怎麽也要離開了。”

“你乖,你在這裏等著,你師父自然是會來接你的。”妖月並沒有直接回答萱草的話,而是笑眯眯的對著萱草說道。萱草聽了妖月的話,趕忙搖頭:“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怎麽會知道離開這裏的路。”

“我又不是傻瓜,我在這裏生活的歲月比你師父要多的多。他既然能夠想到辦法,我自然也是能夠想到的。雖然說他和我解說的時候有諸多不實,但是我卻也沒有怪他,這個可都是看在你的麵子上呢。”妖月說著,捏了捏萱草的臉。萱草聽了妖月的話,立即明白妖月每次其實都是在藏拙,畢竟她在這裏上千年,對這個陣法了解肯定不淺。有可能,一直走不出去不過是一條思路沒有捋順而已。但是自己師父過來了,他的理論和她的實踐一結合,那對於妖月來說自然是立即撥開雲霧,對那去路了解的清楚了。

隻是,因為她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打的贏自己的師父,所以說才沒有立即出去,反而是在這裏等待著萱草師父先離開。沒有想到妖月思緒如此深沉,萱草想到這裏,看著妖月,目光灼灼。

見著她這個樣子,妖月歎了口氣:“你這個樣子真讓我好生喜歡,我好想帶著你一塊兒走。但是若你師父知道了,隻怕會天涯海角追殺我,所以我也隻好放棄這個念頭了。”妖月說著,捏了捏萱草的臉,口氣自然是無限惆悵。聽了妖月的話,萱草微微皺眉:“你這樣,讓我師父如何交代!”

“若是我留下來,你們是好交代了,那又如何對的起我在這裏被囚禁的歲月?”妖月說著,臉上勾起一絲絲的笑容,看著麵前的萱草,很是寵溺的說道:“好了好了,你也不用想的那麽多,我又算不上什麽真正的壞人。對了,我這瓶酒液,你自個兒收著吧。裏麵還有許多美酒,我上次見你愛喝,就想著給你,但是一直沒有什麽理由。如今倒是好了,分別禮物,倒也算是恰當。”

她說著,摸了摸萱草的頭。萱草本來想閃躲開來,但是卻要慢一些,沒有躲開。

妖月笑看了一眼萱草,然後說道:“好了,不和你多說了。隻怕繼續和你癡纏下去,待到我出去的時候,外麵等著我的就是天羅地網了。你那師父本就是年輕氣盛,經過這件事情說不定對你師父來說還是好事兒。”

妖月說完,看了一眼萱草,然後就直接走進了那個陣法裏麵。看著妖月走了,萱草捏著手裏頭被她強行塞入的小玉瓶,心裏頭有一種很難說出口的滋味。她開始對妖月的時候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好感。到了後來,那種好感也沒有立即消失掉。如今見著她就這樣走了,她心裏頭竟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如果說妖月沒有這樣選擇,而是直接想拿下她,然後要挾她師父的話。想來她是會失望的,同時師父給的符咒也是能夠派上用場的。但是沒有想到,她是直接選擇了自己出去。

其實,這樣的結果已經是很好了。畢竟她是自己離開的,雖然說其中有自己師父的原因,但是自己師父也不可能說是因為被困在這裏麵的有另外一個敵對的人,就一直甘心被困在其中不出去。他對那個人也有防備,也想的是要師門中人來處理。但是,這個人是利用了自己的師父,然後自己跑出去的!這樣一來,自己師父身上的責任就降低了很多,至少說是降低了一半!

萱草想著,心裏頭猛地就舒服了。雖然說她知道自己師父是因為自己才進入這個陣法裏的,但是自己卻又是因為被害所以說才掉落到這裏的。這一切隻能說是陰差陽錯,並不能怪某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