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幽蘭盛典 國外之行

[十萬。(

[……饒,饒命……]那人完全脫力的,顫抖的跪在地上,[十萬就十萬。]

[你的舌頭和十萬。]男人笑的像地獄的魔鬼,無邊的冷性中看不到任何一絲屬於人類的仁慈,[想要回完整的你,二十萬。]

[……好。]他感覺自己說話已經不利索了,一旦回想起剛才的那種感覺,他就想一頭撞死,現在,他隻想快點離開,離開這個男人,離開這個地方,帶著老婆孩子遠走高飛。

[跟著他。(

[是!]優秀的左右手從來不會問為什麽。

對於他來說的輕鬆賺錢活動結束了,他洗了個澡,換一套t恤,來到樓底的咖啡廳邊看報邊喝茶,悠閑得就像個退休的小老頭。

所以,當享受完美好的時光,喝完杯中的飲料的時候,他從座位上站起來,然後,看到了對麵坐著的和他原來姿勢一樣的男人的時候,他瞬間就愣住了。

記憶回到了那被假麵粉飾的過去,信與不信全憑著直覺,有時候他不得不承認,那時候的錯過就是因為在短暫的接觸中無法很好地將信任建立起來。所以當他沒有按約定出現的時候,他也毫不猶豫的放棄了追逐。

日子繼續過著,誰也沒有影響誰,時間是最好的見證,距離很快切斷了他們最後的牽絆,一切都消失殆盡。(

但是,他從未想過在未來的一個明媚的下午,那個人會坐在離他很近的位置。心就是這樣猛跳了一下,一如窗口中望去的大學校門口那個白色的身影。

那咖啡的手一頓,終於注意到他明晃晃的視線的人慢慢從書中抬起頭。

幾年的時光可以將人打磨得更為俊朗,滋生在骨子裏的古人書香氣息即便是知道了這人屬於黑道也無法很徹底的抹去這種更深蒂固的印象。

[宮?]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又清晰明辨,讓人聽著很舒服。隻叫姓也是因為他的名字叫起來太過於女氣,這似乎也是他們之間的共同點,很可惜的是第一個這樣叫的人不是蕭蓧,而是他曾以為是女生的一個男生,發現了他們的秘密後的宮宇蘭曾經想拿這個威脅蕭蓧,但就在即將拿出台麵的時候,那個平時不說話的人用男人的聲音說:[宮,有些事情是大家都知道卻都不想接穿的,你知道是什麽麽?]

他知道,他當然知道,要是他不知道他就不會等了蕭蓧這麽久,又被別人漠視如透明。(

現在是一切都過去了麽?曾經宮宇蘭也問過自己,但是一切思想構造都在再次看到這個男人之後崩塌了。

為什麽不相信這是一種緣分呢?

宮宇蘭笑了:[如果你是來找我的,我很高興請你喝一杯。]

蕭蓧也笑了:[你還是那麽喜歡脫口而出。]

[你可以把這理解為直白。]

[會的,如果你的微笑真的很真誠。]

宮宇蘭一收笑容:[我很真誠的說,可以讓我請你喝一杯麽?]

[不可以。]

[……]

[我請你。]

[……這可真是讓人期待的主意。]

酒吧

[兩杯威士忌。]蕭蓧尋了一個角落坐下,眸光看向不遠處的舞台,舞台邊架滿了樂器,一些人在上麵調試著,偶爾傳來幾聲架子鼓有節奏的敲擊聲。(

[有興趣?]宮宇蘭向waiter使了一個眼色,那人會意的點點頭。

[等一下會很吵。]蕭蓧一隻手支著下巴,懶懶的回答著,一副對這些全無所謂的樣子。

[感情失意。]宮宇蘭看著他的側臉下定論。

[我該恭喜你答對了麽?]那目光終於轉向了那張笑起來邪風張揚的臉。

宮宇蘭沒再回答,視線轉向舞台。各種樂器單獨響了很多次後,終於要步入正軌了。幾個人介紹了一番,架子鼓手開始敲擊節奏,一瞬間整個酒吧都熱鬧起來,聲音大得麵對麵都不知道對方說的是什麽。

蕭蓧喝著剛剛送來的酒,餘光看見宮宇蘭的手在晃動,下意識的順著看了過去,竟是手語。

其實宮宇蘭也不指望蕭蓧能看得懂,純粹好玩才做的,結果他低估了蕭蓧。紅氤演的戲有一部是《啞女》紅氤為了演出效果學習了很久的手語,回到家又和紫椰溫習,蕭蓧是知道大概的。

就這樣,兩人用手語旁若無人的聊得很happy。

隻可惜美好的時光終會有結束,就像現在,蕭蓧向氣勢洶洶的向這裏靠近的人努努嘴,宮宇蘭頭都沒回,隻是了然的點頭,無奈的聳肩,兩人很有默契的喝完了杯中的酒時,人已經到了跟前。

那人罵咧咧的,可這裏聲音太大,無數的粗話都被淹沒在打擊樂中,歌手沙啞高亢的嘶喊,簡直就是戰爭的鼓舞樂,宮宇蘭鬆鬆肩,蕭蓧扭扭脖,未等人家罵完就衝上去拳打腳踢。

旁邊的人回過神來喊救命的時候,找架幹卻反被打的人在地上奄奄一息,打完架的人早就不見蹤影。

夜色正濃,兩人小跑一陣,蕭蓧卻突然彎腰“嗷嗚”一口就瘋狂的吐起來,剛才有人打到了他的肚子,現在真的很不舒服。溫柔的手輕輕地幫他拍著,他才注意到自己吐的位置正是人家的衣服前襟,他撇撇酸澀的嘴,吐完後是一種虛脫的感覺,被揍過的地方疼痛減輕了不少,有點飄飄然。

[你要賠我衣服。]男人的聲音在昏暗的環境中想起,那股耍賴的痞氣在腦海中總也揮之不去,強有力的雙手扶著他的肩膀,讓他虛軟的時候不至於倒下去。他試著掙紮了一下,沒有掙開,他放棄的點點頭。

[我帶你回家。]男人戲笑著,架起他的手臂,兩人漫步在異國他鄉仿佛是夢幻的夜景中,燈光下的一切都是模糊不清的,隻有旁邊的人強有力的身上傳來讓人無法拒絕的溫度。

蕭蓧聽到他這樣問自己:為什麽感情失意?

他就很誠實的回答:因為我愛他,他不知道,我知道他不愛我,我怕他知道……

怕他知道什麽,即便不說,對方都了然了,蕭蓧覺得加在自己肩膀上的力又大了一點,讓自己更加靠進那個人和那種強勢的熱度,霸道又溫暖。

[蕭蓧,]

他聽到男人溫柔的叫著自己的名字。

[他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可以愛你麽?]

喝醉的他無法消化這句話,他隻是迷茫的看著視線中的一切,那邪魅英俊的臉無限接近自己,濕滑的東西溜進他的口腔,吮1吸,輕咬,席卷一切,吞噬一切,他懵懵懂懂的點點頭。

[說好了,讓我愛你。]男人藍色的眼眸即將化成了一湖柔柔的水,抬起蕭蓧的手,鄭重的烙下一吻。

清晨的陽光明媚動人,宮宇蘭輕輕撫摸著可以證明那人曾經睡過的**單上的褶皺,須臾,又湊近嗅了嗅,將最後清爽的餘味全部吸入肺部,使之深深烙在心上,然後換換坐起,任陽光照耀在隻有他一人的大**上。

[逃不掉的,小貓咪。]他輕笑著看著外麵無限美好的世界,天空一碧如洗,他開車馳騁在前往機場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