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為前輩效勞。”常衡深深彎下腰去。
“什麽?給女媧尋找造人材料?”聞聽這個消息,頓時所有玩家大嘩。
“女媧造人,不是說隨便用一些黃泥捏出來的嗎,怎麽還要尋找材料?”
“造人啊,多大的功德。就是大頭被女媧占去,隻要隨便給一點點,就能讓人實力大增,以後更是沒人敢加害他。有功德護體,誰敢動他,就是和係統主腦過不去,誰有那膽量挑釁主腦?”
“搶,一定要把這個機會搶過來,趁著低調小巫還沒有獲得功德的時候殺了他。”
所有玩家心動,連一些平時和常衡關係比較好,連他在地府和人爭鬥,都幫助他的人都動了心,何況別人。尤其一些外國玩家,更是叫囂著要把這個機會搶過來,讓中國人知道,他們神話中的女媧造人,是靠著他們外國人幫助的。
“形勢很嚴峻啊。”坐在第一殿內,常衡歎道。
隻要常衡在第一殿,就沒人敢來招惹他,畢竟麾下數十個鬼仙,再加上大大小小的陰司鬼差數萬人,沒有哪個幫會敢挑釁這股力量。況且在地府內殺死一名巫族欽定的殿主,這也是在挑釁主使這件事的後羿,更沒人能招惹的起他。但是常衡不出閻羅殿,就沒法去完成女媧交給的任務,他們的目標也就達到了。
“老大,不如我們把那些找麻煩的全幹掉,這不就沒事了嗎?”一個鬼仙說道。螃蟹精他們都叫常衡老大,後來歸順的這些鬼仙妖仙什麽的也都跟著叫。
常衡看著這個獻殷勤的鬼仙,苦惱的揉揉眉心。一個NPC而已,你能指望他給出什麽好主意。此時常衡單打獨鬥的毛病就出來了,人家單挑不是對手,可以靠人海戰術,你實力再強,隻要不達到聖人境界,就別妄想一個人滅掉那麽多敵人。
“真懷念當初的日子啊,雖然整天被人追殺,可是身邊有那麽一幫兄弟,苦中有樂,也不寂寞。”常衡喃喃道。
現在血殺盟已經發展起來,以原先的一百零八將為首,同樣發展出一百零八個分盟,這些分盟,遍布大荒各地,連外國玩家中都有不少人加入,總人數達百萬以上。雖然常衡當初被人追殺的很慘,但畢竟是傳說中的遊戲第一人,殺過許多的幫會老大,也被很多人崇拜,隻是當時他並沒有擴大勢力的想法,否則最後的結果還不一定是誰勝誰負。現在血殺天下主動招收人員進盟,一些人當然迫不及待的加入進來,當然,免不了一些別有用心的人。
“老大,外麵有一個自稱是您朋友的鬼魂要求見您,您看見是不見?”一個鬼卒忽然急匆匆跑來,說道。
“我朋友?叫什麽?”常衡愕然問道。他在遊戲中朋友很少,總共也就那三五個,還都是利益朋友。現在想來,他做人似乎挺失敗的。
“是我,低調兄,是我血殺夜月。”略帶陰柔的聲音傳來,隨即響起一個鬼卒的喝罵:“閉嘴,若是擾了我家老大的興致,先把你打入十八層地獄挨個嚐試一遍再送你進輪回。”
“夜月?他怎麽被人幹掉了?”常衡連忙起身,喝道:“是我朋友,快點把他放進來。”
血殺夜月被人帶進來,一臉的狼狽。雖然是鬼魂之身,但也看得出臨死時的狀態。他的身體幾乎被轟爛了,下半邊身子幹脆沒有,就一顆頭顱還有半邊胸膛完好。
“低調兄,是我血殺夜月。咱們好歹也是共過事的,我知道你現在有些麻煩,以我血殺夜月的人格作保,隻要放我回去,我就竭盡所能幫你完成任務。”見到常衡,血殺夜月叫道。
看到血殺夜月的淒慘模樣,常衡先是一驚,大怒不已,站起來就要喝罵,隨後猛吸一口氣,緩緩坐下,問道:“給他看座。夜月,你也是不多見的高手,怎麽弄成這副模樣?”
一個鬼卒搬過來一把椅子放在常衡下方,血殺夜月毫不客氣坐過去,大罵道:“我被人足足一萬多人圍攻,境界實力不比我低的就有百多個,怎麽都跑不了,拚死了幾百個人,最後被人硬生生的轟死了。他們還想打碎我的魂魄,讓我重新開始,幸好我接著六道輪回的吸引之力逃來了這裏。”
“你怎麽會被人圍住?”常衡更加不解。
罵聲頓止,沉默一會,血殺夜月低聲說道:“肯定是有叛徒暴露了我的行蹤。我早就勸他們不要招這麽多人,良莠不齊不說,還容易被人利用,非得不聽,現在我被人幹掉了,下麵肯定還有別的兄弟。低調兄,廢話我就不說了,我們血殺盟現在雖然形勢嚴峻,卻也可以幫你完成這個任務,你覺得如何?”
微微笑了笑,常衡正準備開口說話,外麵又傳來一陣喧嘩,一個鬼卒急匆匆跑進來稟報:“老大,又有一個自稱您朋友的家夥,您見是不見?”
常衡微微一怔,隨即揮手讓他們帶進來,來人比之血殺夜月更加淒慘,似乎經受了無數飛劍的刺殺,整個身體雖然沒有缺少部件,卻破破爛爛,幾乎不成個。
“破風。”血殺夜月差點跳起來,大聲叫道。
“夜月。”血殺破風看到血殺夜月,也是一臉驚訝。
“血殺破風。嗬嗬。”常衡輕笑兩聲,道:“我和血殺夜月也算是朋友,和你可不熟。”
“真的不熟嗎?”血殺破風低低的笑,生意詭異,血殺夜月皺了皺眉,喝道:“破風,你是怎麽回事?”
“我嗎,被人堵著,硬生生用箭射死的。”伸出虛幻幾近透明的手,摸著身上那些創傷,血殺破風發出陰森的笑:“萬箭穿心呐,真真是萬箭穿心,原來這麽痛,淩遲也就這個感覺了。”
血殺破風的聲音讓整個閻羅殿都似乎更加陰寒了幾分,看著血殺破風身上的那些傷口,常衡臉色難看,手筋暴起,幾乎抓碎了座下椅背。
“啊,低調小巫,低調兄,我是葉長生啊,我們曾有緣一見呐。”外麵忽然傳來一個破鑼嗓子的聲音,常衡霍然站起,喝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怎麽這麽多人被殺?”
葉長生倒不是很淒慘,隻是心口處一道傷痕,據他說是自己捅的。見到血殺夜月和血殺破風,葉長生胖乎乎的鬼臉上立刻掛滿了淚水,哭道:“你們怎麽比我還快啊,我都第一時間自殺了。”
“別哭了,到底怎麽回事?”常衡厲聲喝道,葉長生一愣,隨即眨巴著眼睛道:“我也不知道,我正好好的玩著,忽然就被人圍上了。我若不是見機的快,自殺的早,肯定落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這還用問,肯定是有叛徒告密,鎖定了我們的坐標。”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又進來一個血殺盟的人,血殺修羅。
“我就說這樣擴招不行,非得擴招,這下慘了吧。”葉長生嘟嘟噥噥的,看著血殺夜月坐在那裏,朝著旁邊個鬼卒叫道:“看不到我是你們老大的朋友嗎,還不趕緊的上酒上菜,再來幾個鬼女陪著。”
“滾。”常衡一腳把葉長生踢出去幾百丈遠,沉聲問道:“修羅,到底怎麽回事?”
抬起頭仔細的看著常衡,血殺修羅忽然一笑:“抱歉,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請原諒我不方便多言。開個條件吧,怎麽才能放我們出去?”
“開條件,開什麽條件。”又一個血殺盟的人走了進來,是曾經和常衡有過幾麵之緣的血殺月影。
血殺月影披頭散發,幾個抓住她的鬼卒被她一巴掌一個扇飛出去,站在大堂下,抬頭盯著常衡,大聲說道:“你是打算看著我們一個個都死進來才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