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愁飛笑著聽聶小無說著。
聶小無並沒說完,他看著白愁飛也笑笑,而後才再次開口:“唐十一被林青攔住。劍魔獨孤求敗被一個叫孤獨求敗的女人攔住。”
白愁飛並沒有發表意見。
聶小無也不再說什麽的繼續走在白愁飛附近。
就這樣走了七天。
聶小無不停的將一點點的消息告訴白愁飛。
“龍五被夜不皈攔住。“
“王無雙被王無心攔住。“
“西門吹雪被一個黃藥師的人攔住。”
白愁飛一直都不曾開口。聶小無也就象一個不存在的人一樣,靜靜的看著白愁飛走動。
直到半個月後,白愁飛終於看著他開口。
白愁飛說:“你想幹什麽?”
聶小無皺眉。
“在這十五天中,你走的路近乎沒有變化,可實際上在十五天裏,你走的路讓我偏移了至少五十公分。我不覺得你是無意的。所以你最好告訴我下你想幹什麽?”
聶小無看著白愁飛沒有開口。
“在這幾天裏,我一直都沒遇見那幾個最厲害的,不是高手,那些殺手竟然沒找上我,你不覺得奇怪嗎?”白愁飛看著聶小無笑著說著。
聶小無隻能苦笑。
“我相信你已經給他們安排好了一個等待的地方,這並不奇怪。也許你已經開了賭盤。對吧?”白愁飛笑著說著。
聶小無沉默,而後歎氣。
“你既然早已猜到,那為什麽直到現在才說?”
“原因很簡單。”白愁飛看著聶小無開口:“你一直跟在我身邊,你看見我能看見,你感覺到我也能感覺到,可在這些天裏,你接到的信息,我卻從沒看到過。”
不等聶小無開口,白愁飛就繼續說了下去:“就算我大部分精力都在被追殺上麵,我也相信幾裏之內,根本沒有任何動靜可以瞞得過我,你是如何接到那些信息的?”
“也許我來以前就知道了,隻是分開告訴你。”聶小無笑笑。
白愁飛點頭,而後開口:“的確很可能是這樣。隻是還有另一個問題,那就是。能派來跟我說話,你自然不是個簡單的人,我雖然最近不殺人,可知道我的人都明白,我殺人一般沒有理由。你若被我殺了,你從我身上得到的信息怎麽交出去?”
這是個問題,聶小無也無法回答的問題。
“為什麽現在才問?”聶小無笑笑忽然問著另一個問題。
“因為今天,你偏離的距離超過三米。如果不是你準備離開,那就是離那些埋伏的地方已經很近,足夠的近!”白愁飛看著他開口:“我若再不問你,怕是再沒機會問你了。”
聶小無苦笑,卻無法退後。
因為他看得出,隻要他有點動作,那白愁飛就會直接動手。
他若不給出個讓白愁飛滿意的答案,那白愁飛一樣會直接動手。
他來這裏自然是要看看白愁飛,卻不隻是看看,而是要將信息帶回去。
白愁飛說的沒錯,的確傳了出去,可傳出去的消息再準確,比起他當事人的說法,都差不知道多少。
所以他已經決定開口。
“天上有一批雲雀。”聶小無直接開口回答:“他們飛在數十裏外,自小被我們培養,他們能在天上看出我的沒個動作,而後做出適當的反應,在數十裏外,還有一些人專門解讀那些動作。所以隔著將近百裏,我們可以傳遞消息。”聶小無說的是實話。
卻是除了他們自己絕對沒人能知道真假的實話。
白愁飛看了他很久很久,才點頭。他並不是相信,而是需要這樣一個態度。
他已不再準備留人,可聶小無卻似乎還要說下去。
“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聶小無問白愁飛。
白愁飛看著他。
“江湖上的高手裏,女人雖然不多,卻也不少。那麽,為什麽殺你的這些人中一個女人都沒?”
這是個奇怪的問題。
白愁飛從沒想過。
可任何奇怪的問題在說出來後,都代表著奇怪的事情。
聶小無並沒要他回答,甚至沒等他回答。
問完後,聶小無就走了。
白愁飛想了一會,也沒想出為什麽來。
他當然不知道為什麽,知道的人也絕對不會告訴他。
聶小無當然知道是什麽意思,可他絕對不會告訴白愁飛的。
在離開白愁飛之後,沒過多久聶小無就站在了一個人身前,這個人開始看著聶小無問著白愁飛的事情。
“他怎麽樣?”這個人的語氣裏甚至有幾分關心。
“不好,很不好。”聶小無告訴他。
“為什麽?”
“白愁飛看起來很正常,無比正常,甚至有點跟別人一樣正常。可實際上無論處於他的境地,都會那麽正常。”
問話的這人當然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繼續問:“隻有這個?”
“不是。他雖然好象變的不殺人,可實際上殺中的殺機卻更強烈,也更直接。當他說出要殺我的時候,我簡直豪不懷疑他會殺我,甚至殺我之後跟之前不會有任何區別。”
“現在的他,就是個炸彈,直接無比的炸彈。他的心裏越恨越難過,表現的就會越正常,甚至正常到誰都看不出什麽來。”聶小無看著問他話的人說著。
“象白愁飛這樣的人,永遠不會被別人看到他難過的。越難過,他就越堅強,最脆弱的時候,也是他最強大的時候。他不是那些沒經曆過打擊的孩子,對別人的那些手段,對他一點用都沒。所謂的喜怒無常,本來就是假裝下的。”這人認真的歎氣。
“把白愁飛的資料告訴他們,然後開盤。”這人在最後開口。
“還要這樣做嗎?”
“傷心的時候,人人都一樣。白愁飛也不能例外,我們收了錢,就得做到。”這人歎氣。
“可白愁飛傷心的樣子,好象跟別人不一樣的啊。”聶小無皺眉。
“你傷心時候也跟別人不一樣!”問他的人搖頭開口:“所謂的不一樣,是表達的不一樣,不是情感的不一樣,傷心就是傷心,傷心的似乎就是傷心的時候,誰都一樣。”
聶小無沒有回答,而是站在那裏還不動。
“你心軟?”這人笑著問聶小無。
聶小無當然不會心軟。
所以他搖頭:“我隻是覺得,我們不必做這樣的事情,白愁飛殺氣之盛我從沒見過,他還是神刀堂堂主,金風細雨樓中,怕也是他一開口無人敢不應。若他在事後找我們麻煩。那我們怕是會有很大很大的麻煩。”
“我覺得我們不必插手。”聶小無下著結論。
他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可聽他說話的人,卻直接搖頭開口:“按我說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