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愁飛和呂秀才還在那裏站著發著呆,可他們沒走出來的客棧中,卻有個房間在討論著事情。
房間裏三個人,
說書的李大壯和兩個聽書的人。
這兩個人裏的一個在笑著問著李大壯:“我說大壯,你有了那一萬兩銀子,不走,還回來幹什麽?”
“在你看來,我李大壯就是那樣的人嗎?拿了錢就走!”李大壯不屑的癟癟嘴。
另一人輕笑:“夠意思!老燕你別說,大壯做事還真的夠意思。”
被叫做老燕的人看著李大壯點頭歎氣:“的確,若是我拿了這一萬兩銀子,估計我跑了再也不回來了。真沒想過,李大壯是這樣夠意思的人!”
兩人的眼神裏都正色了許多,李大壯甚至有些被他們看的受不了。扭著身體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朝著兩人抱拳:“老白,老燕。這會咱們有錢了,把大家喊來,大家一起去個別的地方吧?”
其他兩人有些發怔的互相看看,才由老白開口:“大壯,你若是拿錢走了,那大家背後肯定要罵你幾句,可也會盼望你過的好。你若回來了,那錢也就是你的,不是我們大家的……”
他還沒說完,李大壯看著他的臉上已經有了怒氣:“老白,你什麽意思?我李大壯是個窮人,沒見過多少錢,沒多少本事。我也想過一個人拿著錢到別的地方去,可我實在想不到,跟大家不在一起了,還有什麽好開心的日子過?”
“大家這些年都在一起,起碼誰都沒餓過肚子,能一起吃苦,難道就不能一起享福了嗎?”李大壯把銀票從懷裏拿出來放在桌子上:“要我給你們分,我還真不樂意,我們一起去買個小客棧,我們平分股份,一起經營怎麽樣?”
李大壯說的很好。可老白和老燕卻沒開口。坐在了那裏看著別的地方。
看著兩人的臉色,李大壯苦笑下開口:“等大家回來,一起討論下好不?對了,呂秀才呢?他幹什麽去了?”
“他去忽悠了。等等吧,應該過不了多久就回來了。”老白笑笑:“其他人也該回來了吧。”
三人做在酒樓裏。等待著別人。他們不是江湖人,而是普通的玩家,最普通的那一種,他們各有各的來曆,各有各的辦法。可在他們碰到一起後,卻慢慢的在一起呆了下來。
他們有九個人。被叫做老白的白玉,叫做老燕的燕頭。李大壯。自稱呂秀才的呂俊。和老刑的刑厲。以及三個奇怪的女人,被稱為冬掌櫃的冬瓜。女俠的芙蓉。惠蘭的蘭花。和莫名奇妙混進他們裏麵祝福。
他們在一起已經近乎十年。每天裏玩鬧著,他們把自己這些人稱為同苦客棧,可他們卻沒有這一家客棧。
江湖之大。機遇無數,他們卻從沒想過有一天會有著這樣的奇遇。
老白是個跑腿的。在附近的三百裏內,隻要你給他錢,你需要的任何東西他都可以幫你找來。
老燕是個武林人士,也是他們這群人裏唯一一個正常點的玩家了。升不了級的他每天打打野怪成了小鎮的獵人。
李大壯是個說書人,他就是每天靠說書賺錢。
呂秀才是個研究者,他從事的工作,就是在空地上畫些別人看不懂的東西。
老刑是個很厲害的人,他總是在這裏呆段時間後,然後出去轉幾天。
冬瓜是掌櫃的,隻不過掌櫃的不是她,她隻是一個替掌櫃的算帳的會計。
芙蓉是個種花的。每天就勤勤懇懇的把花種好,整理好。
蘭花是個賣花的。雖然除了李大壯隔三差五的去買朵花,再沒有人買。
祝福是個寫字的。她在小鎮學堂幫忙。
從認識到熟悉,從熟悉到是朋友。他們的日子好象沒有什麽改變。都一樣是窮人,一樣是自己。
可當忽然有著這麽一大筆錢。他們的關係,就好象有些陌生了。
他們也曾說過,大家一起攢點錢,買家客棧,就好象在電視裏那樣幸福快樂的過下去。他們也曾想過很多次這樣的事情,美好的未來。
可當李大壯說出了這樣的話後,老白和老燕卻不接話了。
他們並沒有等多久,老刑跟芙蓉就過來了。老刑跟往常一樣坐下不開口,可芙蓉一進門就在尋找:“呂秀才呢?”
“他不是去忽悠了嗎?”
“沒回來?”芙蓉的臉色已經有些難看。
“沒啊,怎麽了?”老白臉動下,看著芙蓉:“出什麽事了嗎?”
芙蓉臉色慘淡的點頭:“出大事了。那個人,是白愁飛!”
“白愁飛?那個好殺無辜,好斬美人,好獵人頭的白愁飛?”李大壯忽然插口問著:“你說秀才忽悠的那個人就是這個白愁飛?”
芙蓉點頭。
幾人一起站了起來。就要出門,門卻已經被推開有人走了進來,是冬瓜,蘭花,和祝福。
“你們怎麽了?”冬瓜開口問著。
等到知道了什麽事後,冬瓜也隻能歎著氣,跟幾人一起出門。
等到走到小鎮外,都快要到呂秀才平常住的地方了,祝福卻忽然開口:“我們要去幹什麽?”
眾人已經開始翻白眼,認識了這麽多年,他們自然明白,祝福就是個這樣遲鈍的女生。隻是他們實在想到,到現在祝福也沒明白他們要去幹什麽。
“我們要去救秀才。”冬瓜笑著給她解釋。
“我知道我們要去救秀才,我是問,我們要去做什麽,才能救了秀才。”祝福認真的看著冬瓜。
冬瓜想了想,看向了老白。
老白歎氣:“我們當然要把秀才從這個殺人狂裏救出來!所以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把這個殺人狂打倒。”
“可是我們怎麽才能把這個殺人狂打倒?”這次開口的是芙蓉,她的臉上有幾分茫然。
“當然是砍死他!”燕頭擺弄著手上的劍。
眾人一陣白眼,哪怕他們隻是在李大壯的說書裏聽過這個名字,也絕對不相信,燕頭可以打的過白愁飛。
“也許我們可以花錢?”李大壯忽然插口,他從懷裏拿出了那一疊銀票:“一萬兩銀子。秀才絕對不值這麽多錢,要是我們拿一萬兩銀子買秀才的命,絕對沒人會不要錢而要秀才的命。”
“這的確是個好辦法,可你怎麽知道,他不會既要錢又要命?”開口的是老刑。
沒人接口,因為他們已經看到了站在那裏的白愁飛和蹲在那的秀才。
“大壯,給大家介紹下,這白愁飛到底是個什麽人吧,恐怕我們馬上就得麵對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