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有什麽,有人也許不怕死,但是活著比死難受另當別論,一個男人如果很色,又不能人道的話……你說我到底說了什麽?”琳琅狡黠地笑。
“你是說廢了他?虧你想得出來。”
琳琅忽然覺得自己這麽算計,是不是會勾動獨孤玦的傷心事?
“小玦玦,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說你……”她有點兒緊張。
獨孤玦卻是心情不錯,又劈倒兩個送死的家夥後說:“難道我的‘功夫’你覺得還不夠好?”
琳琅眼珠一轉,摟緊了獨孤玦的脖子大聲笑:“對呀,你早不是……看,偉祈。”
隻見一人騎了馬當先衝進了迷宮,手上舉著一把亮閃閃的匕首,舉手之處,那鋪天蓋地的網就象刀切豆腐一般被劃開落地,地上的陷阱也被他一一踏破。
“姐姐。”印偉祈抬頭看到獨孤玦和琳琅,高興的催動馬匹向這邊而來。
“快,快過去。”琳琅興奮的催促獨孤玦。
獨孤玦微微皺了下眉,他們見麵就這麽興奮?太過分了點吧?
不過,隻有與印偉祈會合,才能盡快站到安全之地,獨孤玦腹誹著,腳下不慢,向印偉祈那邊飛奔而去。
印盛元目露凶光,從身邊一個下屬手中拿過弓箭,躍上牆頭,瞄準了印偉祈的背心便射了出去。
印偉祈隻留意前麵的道路,並沒有覺察身後的危機,琳琅大叫:“小心後麵。”
可是印偉祈再要躲閃也來不及,隻見一道白光,是獨孤玦將手中的劍飛了出去,正好擊落了那弓箭,而印偉祈飛身躍起,撲到獨孤玦和琳琅身側的一堵牆厚,將埋伏在那裏,正準備偷襲的兩個家夥擊斃。
印盛元一擊不中,再看腳下,印偉祈這次可以說是帶領人馬傾巢而出,他的人被圍追堵截,大勢已去,幹脆搶了馬匹也不管那些手下,自顧逃命而去。
印盛元一逃,他的下屬們人心渙散,四下逃竄,陣法也徹底失靈了。
“照顧好琳琅。”獨孤玦將琳琅放下,對印偉祈說了一句話,就縱身跳上了他剛剛舍棄的馬,向著印盛元逃走的方向追了下去。
“王爺,我幫你。”印偉祈在後麵叫道,琳琅抓住他:“還叫王爺?”
“姐夫……大哥……”印偉祈撓撓頭。
琳琅撲哧一笑:“你們早這樣,我又怎麽會受這趟罪?不用擔心,你大哥這是想活捉印盛元給你送上份大禮。”
印偉祈想象那印盛元最擅長的是陰謀詭計,論功夫比起獨孤玦差的太遠,便派了幾個機靈功夫高的下屬前去保護獨孤玦,這才轉向琳琅,眼中全是喜悅道:“姐姐,總算是把你平安的救出來了。”
“是啊,這全是你和獨孤玦兩人聯手,我才能完整無缺的脫險,看看,你們聯手,簡直天下無敵。”琳琅偷眼看印偉祈的表情,她這是在試探他的心意。
印偉祈並不懷疑道:”是啊,雖然獨孤玦這人小心眼,可是他的本事我也是佩服的。”
看來他們合作有門!
“偉祈,你看他這人特別自傲,這次可是他主動說要來請賢,而且重傷未愈,又那麽誠心的想抓到印盛元交給你,你看——”
“姐姐,這裏不大安全,先隨我回我的住處再說好不好?”印偉祈熱情邀約道。
畢竟是大鬧了一場,這事情不可操之過急,之前獨孤玦和印偉祈因為有著要救琳琅的共同目標而合作,現在這目標達成,兩人還得再重新審視彼此之間的關係。
琳琅也不緊逼,笑道:“好。”
印偉祈的人馬駐紮在另一處沙漠中的綠洲處。
湖水在沿岸的楊柳掩映下,清澈碧綠,岸邊的草木叢中星星點點的房舍一片寧靜安逸,透著安逸悠閑的田園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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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剛剛和一個那木羅老大爺學了擠羊奶,看見大爺對著自己身後笑得滿臉的皺紋開了花,好奇的轉過身,看到印偉祈正好走了過來。
“去吧,去吧。”老大爺笑著拿過琳琅身邊的奶桶。
已經來了兩天,獨孤玦還沒有回來,印偉祈雖然極力克製,但是每次都會不知不覺的尋到琳琅身邊來,那些那木羅人不覺就將他們當成了一對,總是會給他們製造單獨相處的機會,然後遠遠的看著他們淳樸的笑。
琳琅解釋了半天,不知道他們是聽不懂還是裝不懂,幹脆也懶得說了。
她起身走向印偉祈,有些擔心到:“偉祈,他還沒有回來嗎?”
印偉祈寬慰道:“姐姐不用擔心,我已經清點過印盛元的人馬,除了被剿滅的,基本都已經投降,他隻身出逃,大哥對付他綽綽有餘,隻怕很快就會回來了。”
“那就好。偉祈,你有什麽打算嗎?”琳琅問道。
“姐姐有幫我打算過嗎?”他反問。
“你不是婢女榮兒了,有這麽多族人都要靠你庇佑安排,他們跟著你想過更好的生活,你得有自己的主見。”琳琅感覺到印偉祈的信任依賴,鼓勵道。
“如果可以,我還是願意跟在姐姐身邊。”印偉祈看到琳琅有些鄙夷的搖頭,訕笑道:“不過,那也不可能了,我要是帶著這麽多人回去,還不把你吃窮啦。”
琳琅也笑:“偉祈,認識你,我真的很高興,其實,我們也可以不用分開的。”
“姐姐,你是為他來勸說我回去?”印偉祈淡淡道。
“是,但是我也希望能看到你娶妻生子,如果可以,我還想幫你帶孩子,偉祈的孩子一定也象你這麽乖,這麽可愛呢。”
“姐姐會有自己的孩子,還會有空來疼我的孩子?”印偉祈知道琳琅這是在暗示,她心裏他永遠都是好弟弟而已。
“姐姐一輩子都會疼你,如果你願意,獨孤玦其實更會疼兄弟,他也有能力教你怎麽治理自己的族人,讓你做個好王。”
“姐姐那麽喜歡獨孤玦嗎?有沒有可能,有沒有……”他正不知道該怎麽問,遠處一陣陣歡呼聲吸引了琳琅的視線。
“他們回來了。”琳琅的心神全在那個將印盛元往地上一丟,便舉目四下尋找的高大身影身上。
“偉祈,以後我們再慢慢談。”琳琅說著,便向獨孤玦跑了過去,揮舞著手叫道:“我在這裏。”
獨孤玦看見了琳琅,跳下馬就奔了過來,一把將琳琅抱在懷裏,兩人幾乎同時問道:“你沒事吧?”而後相視而笑。
印偉祈想到獨孤玦是為了他,才在沙漠上奔波兩天抓住了印盛元,便也向他們走過去,要當麵致謝。
“不行,我想死你了。”獨孤玦在琳琅耳邊呼哧粗喘道,一把將她打橫抱了,閃進旁邊的柳樹林後。
琳琅摟緊他的脖子,將唇印了上去,獨孤玦在一株樹後把她放下,熱烈地擁吻激烈的交纏。
遠遠地,印偉祈看到那兩個緊緊抱在一處渾然忘我纏綿的身影,定定地注視良久,一聲悠長的輕歎後,他緩緩轉身而去。
“小玦玦,是誰在歎氣?”琳琅茫然抬頭環顧。
“管他是誰,不是你也不是我,你再走神,信不信我就在這裏把你辦了?”獨孤玦的胸膛急劇起伏,一下一下地抵住琳琅的高聳處,她臉上有點兒嬌羞色,在一片柳葉輕柔的綠色中,就像初綻的粉色桃花般動人,獨孤玦俯身又吻住了她的唇。
當晚,湖邊燃起篝火,那木羅人唱起他們獨有的歌曲,跳起歡快的舞蹈,慶祝印偉祈這支部族的徹底勝利。
火光照亮了人們歡笑的臉龐,映著獨孤玦與琳琅依偎在一起幸福的臉龐,一旁的印偉祈含著淡淡的笑意,神情顯得凝重。
“來,偉祈,小玦玦,我們一起幹一杯。”琳琅舉起手中酒杯道。
獨孤玦跟著舉起杯,含笑看著印偉祈,而他看著桌上的酒杯,臉上偽裝的笑意中含著點兒酸楚。
“偉祈。”琳琅將酒杯舉起遞到他麵前:“和我們在一起好嗎?”
她回頭看看耐心極好舉杯等著的獨孤玦,溫柔的笑道:“姐姐的家永遠都是你的家,姐姐疼你,隻會給你吃好穿暖,將你當弟弟一樣溺愛,但是有個大哥就不一樣,當然你那個狼心狗肺的大哥除外,象獨孤玦這樣的大哥,他會帶你成長,做一個真正的男人。”
也不知道琳琅這番語重心長的話打動了印偉祈,還是他不想看到她夾在中間為難,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對獨孤玦虛空敬了敬,仰頭就一口下了肚。
獨孤玦也爽快地幹了杯中酒,然後伸手拉了琳琅坐回身邊。
印偉祈這開了口,好像酒興大發就收不住了,嚴立仁暗暗提醒,要趁著今天審問印盛元,也阻攔不住。
獨孤玦也不含糊,陪著印偉祈,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地不說話,直把酒當了水一樣喝,喝的滿臉通紅,距離越來越近,最後竟然將原本坐在中間的琳琅都給趕到了一邊去。
琳琅也不知他們兩個酒量到底如何,獨孤玦是舍命陪君子不用說了,印偉祈這一段時間不見,真有太多的改變,她以前不知道他會這麽記仇,這麽倔強,也會帶著獨孤玦一拚高低。
終於,兩人都喝的眼睛發直,印偉祈忽地起身,一把將自己手中的酒杯摔了個粉碎,指著獨孤玦大聲道:“痛快。”
琳琅覺得這應該是“結案陳詞”了吧?
便忙扶起獨孤玦笑道:“好了,以後有的是機會一起喝,你為了追那個王八蛋,已經幾天沒有合眼了,就早點歇了吧。”
說著,她想扶獨孤玦去休息,不想印偉祈忽地一下衝上前叫道:“你住那邊,我們住這邊。”
喲,這還跟琳琅搶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