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有女王的免死金牌。”琳琅終於在懷裏找到了那麵免死金牌,頗為高興的舉了起來。
獨孤玦好像看不清那金牌,走近了一些道:“免死金牌?”
“對,所以你不能殺我,不能亂來。”琳琅見他逼近,心生怯意,壯著膽子,將金牌舉著不動。
冷不防,獨孤玦一把將金牌從她手中奪走,翻來覆去看了一遍,不屑道:“放心,為了蘭蘭,本王姑且不會要你的命,但這免死金牌隻是免死,本王一天沒寫休書,你就得做一天王妃,做王妃該做的事情,就算十塊八塊金牌也免不了。”
說著,獨孤玦就象拿自己東西一樣,隨意自然地將免死金牌放進了自己懷裏。
琳琅被他的做王妃該做的事情那句話弄懵了,醒過神來,就見自己的護身符進了獨孤玦的懷抱,忙伸手去搶:“喂,那是女王給我的。”
“女王給你什麽了?本王沒看見。”獨孤玦說的那個坦然,琳琅一瞬間都有種幻覺,大約自己剛才做白日夢,沒有把金牌掏出來吧。
但是,她一摸身上,的確是把金牌給獨孤玦了呀,不,是他搶去了,還裝沒看見,這個流氓!
琳琅撲上去,就往獨孤玦懷裏摸去,獨孤玦一把抓住她的手,往下滑去:“你找錯地方了,這裏。”
啊,他要幹什麽?琳琅又急又氣,小臉漲得通紅,低聲咒罵:“你個混蛋,流氓,色狼,惡棍……”
“你要敢再罵本王一句,本王馬上把你撕成兩半丟出去。”獨孤玦冷聲道。
有金牌他都不怕,何況現在金牌也沒了,是死是活還不是他一句話?
琳琅嗚咽著:“把我的金牌還來。”
“你的金牌?證據?”
原來獨孤玦耍無賴是這麽麵無表情“一本正經”,金牌上沒有名字,叫它也不會答應,琳琅這次虧大了,就算拿去敲碎當金子花的算盤也落空了。
獨孤玦,你牛!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琳琅隻得認命地開始動手——給獨孤玦脫衣服,人家本來要她做的就是這事,隻不過,不知道這個完了後麵還有沒有更深入的,她覺得自己現在就像隻待宰的小羔羊,獨孤玦那狼嘴張的大大,就看什麽時候哢嗤一口……
可憐的琳琅,從來就沒為男人脫過衣服,尤其這古代王爺的,看起來那麽華麗麗的,脫起來也相當艱難啊。
於是,窗戶紙上映照著一男一女在拚命奮鬥,大多時候都是那個嬌小的女子身影奮勇當先撲進男人的懷裏,拉啊,扯啊,蹭啊,抱啊……
隻看著周圍的侍衛不知道把眼珠子轉向什麽地方好,女王手中的絲帕恨不能攥出水來,顧子墨抓住桌子一角,差點沒拗下來。
“不可能吧?”顧子墨下意識地吐出這句話。
“我也覺得不可能,但是,你看到了什麽?這是假的嗎?”女王眼中燃起怒火。
“你給他吃了那麽多藥,用了那麽多手段都有效果嗎?”顧子墨理了理思路問。
女王搖頭:“他是真的不能,否則絕對瞞不過。”
“既然‘不能’是真,那麽眼前這個就是假。你不要被他騙了,他就是想惹你發火,想你下旨處決他。那樣,即使他不在了,覺得你謀權篡位的人會更多,不服你,要置於你死地的人就更能找到借口來反對你。所以,無論他做什麽,你就當是個孩子在胡鬧。”
“而且,如果一個男人,他真的在乎那個女人,怎麽會把這種事情做的讓所有人都看見?他的意圖隻是想讓人看見,而不是做什麽。”顧子墨冷靜下來,勸說女王的同時覺得自己的心也慢慢平靜了下來。
女王覺得顧子墨說的有理,莞爾一笑:“子墨果然心思細膩,機敏過人,幸虧你是我的左膀右臂,不然,要是被別人搶了你去,我可就危險了。”
顧子墨有些自得道:“那是當然,我對你絕對忠心不二。”
“是嗎?恐怕不盡然吧?如果,你真那麽‘大公無私’隻怕早幾天就已經堵住她們倆了。”女王沒有責怪的意思,相反倒有些看好戲的模樣。
顧子墨幹咳兩聲:“這個,我是第一次跟獨孤玦交手,他的確神勇。而且那時,他把琳琅當成蘭蘭,很是在意,我怕萬一傷著他們其中一個,你和獨孤玦鬧翻就麻煩了,所以,不敢逼得太急,而且女王智謀天下無雙,這不是一切盡在你的掌握之中?”
“那麽說來,你是有意讓我出風頭?”女王與顧子墨心照不宣的相視而笑。
對麵屋裏的燭光忽然滅了,卻不見琳琅出來,女王剛剛舒展的眉又皺了起來:“子墨,你說當初是要琳琅做臥底的身份勸說她做的王妃?”
“是啊,不然,她肯定會懷疑,而且會追根究底天天問,還不纏死我?”顧子墨想到琳琅那活潑俏皮的樣子,不由笑道,瞥見獨孤玦漆黑的屋子,終是坐不住起身道:“不早了,你歇著吧,我出去轉轉。”
“子墨,你告訴琳琅,要她查查獨孤玦的腿是不是真瘸了。”女王笑道:“既然你在獨孤玦身邊埋下這顆棋子,就讓她有事可做,別老是惦記著逃命了。”
“你懷疑獨孤玦是裝瘸?”顧子墨回頭問。
“很有可能,這樣一來,有很多事情他都有合理的理由不做,我們又無可奈何。”
“也好,讓琳琅覺得她身份重要,也許就能安分一些。”
告別女王出來,顧子墨在院子裏轉了兩圈,下意識地飛身而起,落在了獨孤玦窗外的樹上,屋裏靜悄悄的,什麽動靜也沒有,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人家夫妻關門睡覺,就算顧子墨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能去打攪,他隻得悻悻然地跳下樹,琢磨明天早上伺機觀察琳琅的狀況再說。
屋裏,獨孤玦睡在床上倒是安逸,琳琅蜷在地上,裹著一床被子,滾來滾去,那個委屈心酸喲。
想她什麽時候受過這待遇?睡地板啊,不是蘭蘭,待遇就這麽差,那個男人,人高馬大就欺負她,連客氣話都不說一句,就獨霸了床,要她睡地上。
就連她身上這床被子,還是好不容易耍賴哀求才要來的。
想想在那間茅草屋裏,獨孤玦是多麽自覺地睡地上草堆,可是,一發現她是王妃琳琅後,不是要掐死她,就是逼迫她伺候他——為他寬衣,那麽複雜的衣服,能扯下來就不錯了,看看他那張黑臉,不就是扯壞了衣帶,拉皺了衣襟,不小心撕破了兩道口子嗎?攝政王又不缺這點錢添新衣。
不過琳琅想著又樂了,獨孤玦是要她睡覺再沒說要她去死,這不值得慶賀?要她睡地上,又不是要睡她——這話太粗俗了,不過,就那麽個意思,這不是稱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