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妃姐姐,我就說你是糊塗了,真就什麽話都敢信?你真當這辛清兒是什麽神醫呢?”
說話的這人,是公主這,最年輕的一位太妃。
看上去還不到三十歲的樣子。
這個人辛清兒有印象,算是很有名。
據說是她長得美豔,十三歲開始來家裏說媒的都把門檻踏破了。
但她父親總覺得她的美貌是有利用價值的,所以在她十五歲就把她送進了皇宮。
而皇上,早在生完夜柯後就決定不在讓後宮嬪妃產子,也是不想孩子年齡相差太遠。
所以,這位,自從十五歲進宮,皇上就沒碰她。
到現在十年都出頭了,她還是完璧之身。
宮裏一直有個不好聽的傳言,都管這位叫石女。
實際上,這個稱呼,是用來稱呼夜之婉這樣病情的女性。
用這種稱呼來叫一個妃子,顯然是極大的羞辱。
也導致她性格上有很明顯的缺陷。
在做妃子的時候,她因為沒有寵愛,總是唯唯諾諾。
現在做了太妃,沒有那麽大的利益牽扯了,她整日端著太妃的架子,在宮中耀武揚威。
她此時說的話,不僅辛清兒不愛聽。
常太妃也不愛聽。
畢竟辛清兒是這麽久以來,唯一一個能說通她女兒接受治療的人。
她們母女倆都信任她。
“小荷,你年輕,說話還是要慎重點,攝政王妃可是研究出了對抗天花的方法,太上皇也是她治好的,
現在你這嘴皮子一碰,就敢質疑?”
別看常太妃歲數大,這氣勢還是拿的起來的。
荷太貴人嗤笑一聲,順手將耳邊碎發別到了耳朵後麵。
“常妃姐姐,您是宮中老人,不是比誰都清楚?
咱們那個攝政王多有本事呀,怎麽能娶個廢物在家放著?自己看著不惡心,帶出去也有失顏麵。”
說到這,她笑吟吟的打量氣辛清兒來。
“你這話什麽意思?”
常太妃覺得有些奇怪,因為她說的確實是這個道理。
夜無塵不可能娶個廢物回家。
“哎呦,都說到這了,姐姐還不明白嗎?攝政王為了臉上有光,肯定是請人給這位王妃鍍金呢,
這天花和太上皇,指不定是誰治的,可好處不就落在這王妃頭上了?你說是這個理兒不?”
還真是!
常太妃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因為她也一直懷疑,廢物了十幾年的辛清兒。
怎麽在成親之後就這麽出息了呢?
如此說來,真的是夜無塵在給她鍍金。
為了他別太丟麵子?
這時,她帶著懷疑的眼神朝辛清兒看了過去。
後者可不慣著她。
“意思是不需要我來給夜之婉醫治了?那我走了。”
起了這麽個大早,到這看兩個太妃級別的說廢話,她也真是顯得難受。
回去睡覺,逃跑的事情之後再想辦法。
可惜,她腳步還沒邁出客室呢。
夜之婉就衝了出來。
“你不許走!”
她語氣非常淩厲,就好像是被渣男騙了的女子在抓渣男一樣。
“不是你說一定會把本宮治好的嗎?你現在想跑?晚了!”
說完,她直接上前抓住了辛清兒的手腕。
“我警告你啊!別看你輩分上是我長輩,我見到你要行禮,可我現在是長公主,你要是把我治出個三長兩短,照樣吃不了兜著走。”
她嘴上叭叭叭的說著,拽著辛清兒往屋子裏走。
‘碰’一下就把房門關上了。
關起門來之後,她放開了辛清兒,一個人大喇喇的躺在**,擺好了姿勢。
“來吧。”
“啊?”辛清兒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這……太突然了。
“啊什麽,這種手術,不是要這個姿勢嗎?不然怎麽弄?”
辛清兒點了點頭,心裏還在感慨這位的豪放。
要知道,即使是二十二世紀那麽開放的年代。
女子看這種病,扭扭捏捏的也比比皆是。
而這位,在古代就有這種覺悟,不容易。
“你不用為難!我母妃她們不敢進來。”
別說,這公主的性格辛清兒還挺喜歡。
她緩步上前,先是把她的眼睛用簾子隔開。
“一會你不會感覺到痛,但是不能掀開簾子,知道嗎?”
這是最基本的,要擋住病人的眼睛。
“哎呦,我又不是小孩子,怎麽可能不痛的,你就放心來吧,我忍得住。”
這貨為什麽有種要上梁山的感覺呢?
這也太豪情壯誌了。
辛清兒無奈,從小藥箱裏麵拿出一些早就從鑰匙內拿出的用具。
緊接著,她慢慢幫夜之婉拽下褲子。
其實從肌肉緊繃的程度來看,她是很緊張的,說不緊張是假的。
因為這種小手術,辛清兒隻準備用局部麻醉。
並且不注射麻藥,她靠施針,就可以達到局部麻醉的效果。
夜之婉感受著微微的刺痛,但是可以忽略不計。
確實不痛,可她也知道,還沒開始。
於是開始跟辛清兒閑聊。
“真沒想到你還會針灸,你跟誰學的,經常做這種手術嗎?”
實不相瞞,辛清兒還是第一次遇見手術時跟自己聊天的。
這氛圍弄的不像是做手術,到像是做美甲。
“這是我第一次做……”
她話還沒說完,裏麵那廝猛的就坐了起來。
直接把簾子拉開了。
“你說什麽?第一次?你不會是拿我這練手呢吧?”
她這麽激動,辛清兒卻是一臉生無可戀。
“我跟你交代過什麽?”
嗯?交代過什麽?
夜之婉回憶了一下,抱歉的笑了笑一下。
“不好意思,聽說你第一次做,我有點激動。”
“不用激動,我手上有準。”
她可是醫學界的天才。
整天不是對著腦袋就是對著心髒要不就脊椎的。
根本就沒機會坐這種手術,也沒有人腦抽花那麽多錢請她做這個。
不過,原理她都懂,也都學過。
人體的各個器官,哪裏應該是什麽她早就爛熟於心。
加上她高超的技術,這個手術對她來說,還是很簡單的。
隻是在她回答完之後,裏麵那位突然不說話了。
“不是要閑聊?怎麽不說話了?”
辛清兒納悶。
“廢話,你是第一次做這個,萬一你分心聊天,失敗了怎麽辦?別說說話,我現在大氣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