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期間,有事情,斷更幾天,回來後補。九月份開頭也是有事,後來補了,所以大家相信我的人品。對不起各位了!
柴府之內,柴候正在逗鳥兒,一邊逗,一邊用小鋤頭鋤花。
一名家丁急衝衝的跑上前來,氣喘籲籲的喝道:“侯爺,不好了,不好了啊!”
柴候淡然道:“著急什麽,什麽侯爺不好了,你才不好了。所說怎麽回事。”
家丁出了兩口氣之後才說道:“大王子到了,也不進來,也不說什麽,直接叫小的讓您把列公子召回來。剛剛有個護衛言語得罪,還被一腳踹跪下了。”
柴候聽後皺眉道:“是大王子動的手?”
家丁也知道大王子是什麽人,說道:“哪能啊,大王子動手就不是踹跪下了,估計就是踹飛了。”
柴候一聽,鬆了一口氣,作為大王子身邊的護衛,有人冒犯王家威嚴,被踹跪下也是正常。但若是方天定直接動手,恐怕就是對柴府有了怨念了。到時候天下之大,恐怕沒有柴府的棲身之所了。
但是,大王子找柴列做什麽呢?難道是因為大公主的事情?
對了,是了。太子因該隻是要考驗一下柴列而已。
於是柴候對著家丁道:“少爺去了雞鳴寺,你帶一堆護衛去把少爺帶回來,如果公主要來,就讓她來。千萬記得,一定不要主動邀請公主來。”
家丁點了點頭,便退去了。
不要看他隻是守門的,其實是家丁之中比較有實權的人,掌握侯府正門的人,能是一般家丁。雖然隻是柴府分支後人,卻也比普通家丁身份高得多。
方天定在門口等著之時,一輛馬車漸漸靠近。
方天定回頭一看,卻看到那馬車沒有頂子。
仔細看了看,竟然是自己剛剛遇到的那輛馬車。
雖然那是條主街,但是確不是草市,所以沒有太多人經過,也就沒有耽誤多少時間,方天定便直接走了。
沒想到又遇到這車子了。
而那馬車夫似乎很有怨念,盯著方天定不放。
那馬車上走下來的少女一身衣著有唐風,當然不是說的樣式,而是顏色。宋服的樣式本就繼承了唐服。
少女額衣服確實絲綢,而且是粉紅和淡綠的絲綢。雖然說,紅配綠絕對很刺眼,但是有粉色調和,不止不刺眼,反而界限分明。
女子先是看到方天定,然後才回頭看到馬車夫,隨即出口嗬斥:“阿福,不要放肆!”
方天定也注意到了,腦中略微一思考,便知道,這些人都是侯府,而且這家丁因該是侯府中某位夫人的族人。
若是是侯府侯爺的親信,斷然不會給一個小姐當車夫,若是沒有一點兒關係,那裏敢這麽猖狂。所以,定然是某個夫人家裏的族人什麽的。
那女子緩緩走上台階,周圍護衛才躬身道:“小姐。”
那女子走到方天定麵前微微施禮道:“公子不進去坐坐?”
方天定總覺得這話有些耳熟,卻隨即說道:“我在這兒等人,便不進去了。”
女子問道:“等的是柴家人麽?”
方天定點了點頭,女子才繼續說道:“既然是等我家裏的人,小女子當然要請公子進去坐著等,不然有失待客之禮。”
方天定一想,自己又不是來尋仇額,大可不必如此。隨即點了點頭道:“那好,我也見識一下柴府的榮華。”
那女子似乎是猜出了方天定的身份,所以才如此客氣。
想一想也應該知道,人對人的和善是有限的,若是在對與自己有怨之人時,還能做到如此那恐怕就不怎麽可能存在了。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人位高權重,不得已而為之。
而女子這一舉動,卻間接性的救了柴候府,首先,作為獨立成國的魏國,隨時都可以宣布不承認宋國貴族,第二點,方天定對柴府的印象已經非常之差了。
但是以偶這麽一個姑娘讓方天定進府一敘,一旦這樣進去了,若是沒有觸及根本利益或者利益觀點,方天定也就不好發難了。
方天定跟著那女子進入了柴候府,而禁衛軍們在整個南京,當然也是無處不可去。
要知道他們的上一任統領是方毫,那種桀驁不馴的性格,已經打入了他們的靈魂中。
坐在客廳中,女子端上來一盒糕點,說道:“這是紅棗糕,吃吃看?”
方天定才想起,今日滴水未進,顆米未食,於是也不客氣,拿了一塊紅棗糕便開吃了。
大將有大將的風度,包括吃飯。
哪怕是吃零嘴,也能吃出軍中吃主餐的狀態。
直接兩口一個,然後嘴巴裏還沒嚼完,又拿了第二個。
那女子掩麵一笑:“小女子做的紅棗糕,有這麽好吃麽?”
方天定直言:“今天沒有吃飯。”說著,才想起人家是個小姑娘,不要打擊別人的自信心,於是又補了一句:“你做的紅棗糕做的不錯。”
吃著吃著,不知為何方天定竟然想起了一個關於豬血粥的故事。
有一個人,經常都吃一個老攤子的豬血粥,覺得好吃。但是每一個月隻能吃到幾次。
終於,這人問那攤主老太太說道:“這麽好吃的豬血粥為什麽一個月隻有幾天吃的到啊,要是整月買多賺錢。”
老太太不好意思道:“這材料特殊,一個月隻有那幾天有。”
那人想到了什麽,於是反問老太太:“難道是你的……?”
老太太看著他說道:“我老太婆好幾十年沒來過那個了,是我孫女的。”
不知道為什麽,方天定看到這鮮紅的紅棗糕,就想到了這個故事。
想著,方天定也覺得有些發堵,看來自己還不是一個能經受惡心的人。於是咽下口中糕點,端起茶盞喝了起來。
這一段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有兩盞茶的時間了。
而屋外才傳來聲音:“公主殿下,你也來了?大王子殿下是來找列兒的。”
方天定才起身卡著門外,一名女子走了進來。
女子不豔美,不雍容。卻有著一股陽光的氣息,正是金芝。
方天定笑道:“怎麽,你哥哥我一年到頭才回來一次,你見都不見我了?”
方金芝笑著道:“哥!快,帶禮物沒有!”
方天定哈哈大笑:“這麽久不見,你還是個小財迷。”
方金芝癟嘴道:“你看我的錢本來就少,還給你兒子買那麽多玩具,當然財迷咯。”
那些玩具當然不是普通的玩具,而是那些能夠自己動的車兒青蛙木馬什麽的,雖然不貴,但若是買很多,每出新品都買,就貴了。
方天定哈哈大笑:“那些玩具廠都是你哥我的,還需要買麽?”
最初的時候,由於發條發明者是方天定,但是很多東西要用發條,於是方天定便給出了解決方案,一種是,專利使用費,一年定額,一種是技術入股,以發條發明權入股這些玩具廠。
於是那些學生都選了第二種,一個原因是他們都沒有太多的啟動資金,沒法先給專利使用費。另外一個原因是,若是方天定有了這些廠的股份,那麽他們廠子便是受到朝廷保護的了,一般的小貪官小汙吏什麽的就不敢對他們動手了。
方金芝才說道:“那當然,哥你是有錢人,我是窮人。”
方天定正大笑之際,卻看到一名男子走了進來。當然,男子身邊那個華服中年人,定然是侯爺無疑。
不過方天定選擇性的無視了他,而是全神貫注的盯著那男子。
男子的確長得很帥氣,雖然不說貌比潘安,卻也是玉樹淩風。身高竟然也和方天定相仿。
而且一看便知其會武藝,再看手中折扇,雖然關著,雖然大冬天的,有裝比的嫌疑。但是也定然會吟詩作對無疑。
這樣一個人,的確稱得上青年才俊。
隻是,他性柴。
方天定直截了當道:“柴列?”
柴列點頭道:“柴列見過大王子。”
方天定看了看方金芝和侯爺兩人,說道:“勞煩你們出去一下,我要和柴兄說幾句。”
方金芝拉著方天定的袖子,央求道:“哥!”
方天定低頭看著方金芝,心中暗道,妹妹我是為了你好。然後才說道:“我隻是和他聊聊而已,你們出去吧。”
哪怕是和方天定關係最好的金枝阿豪阿傑三人,在方天定真的認真的時候,也不敢觸怒。
甚至方天定從來都沒有做過什麽,仿佛這樣的威懾是天生的一般。
方金芝也隻得出去了。
公主都走了,柴候和柴小姐當然也不會留下來,包括大廳中的幾個丫鬟仆人都退下去了。
方天定從柴列身邊走過,關上了門。然後回頭道:“你姓柴,你喜歡金枝,金枝喜歡你。”
柴列點了點頭。
方天定卻猛然盯著他,眼神好不掩蓋的散發著殺氣:“但是我不相信你的人品,因為我之前不認識你。”
柴列卻不卑不亢,答道:“我對金枝是真心的。”
方天定沉默了些許時候,才說道:“你敢不敢以男人的身份承諾,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對金枝不離不棄,絕不背叛金枝?”
柴列一愣,然後回問:“有何不可?”接著竟然直接發誓:“我柴列承諾,不管發生什麽,都對方金芝不離不棄,絕不背叛方金芝!”
方天定隻是為了給他提個醒兒,在其心中種下不可離棄的種子而已,沒想到柴列的反應卻很激烈。
就好像是一個隻會電腦的屌絲被人唾棄質疑了電腦技術一般。
當然,這隻是比喻。
方天定隨即說道:“整個天下,沒有我想知道而不能知道的事情,你的說有資料今晚上就會放在我的桌子上。所以。若是你心中有愧,就逃吧。若是你心中坦蕩蕩,那我就認了你這個妹夫。若是日後,你不尊誓言,天下柴氏,盡皆給你陪葬。”
柴列沒有說話,點了點頭。
方天定臨走之前,說道:“你武藝不弱,二流強者。這南京城東城今後的治安就看你的了。”
東城的治安?南京曹尉(副部級)?
哪怕是柴候,就算是侯爺,族人也進不了魏國權力機關。
而南京曹尉這個職位,是從三品高官,隻比振國軍大將軍第一級!
委以重任。
俗話說,打了一大棒,當然要給一個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