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兒的穿越? 167 熱鬧的燈會

是前麵的人潮突然向後退卻,我差被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撞了,才引起胤禟的警覺。胤禟推開了他,後麵的侍衛們一下湧了上來,在我和胤禟身前隔離出了一道保護帶。

人潮怎會突然退卻?我向前望去,發現前麵有一群人正向我們這個方向行來。那群人前麵的侍衛在呼喝開道,人們為躲避他們,才向後退卻。

“十四這小子又這麽招搖!”胤禟忽道。

“矣?是十四嗎?”

“那前麵開道的不是他的侍衛統領麽?嗯,怎麽還有老十?”

老十也在?出門都能碰上這哥兒倆,真是有緣!

“喲,這不是九哥的侍衛麽?九哥也來了麽?”老十首先發現了木納格。

他身旁站著十四,他們兩個一齊看向我們。

兄弟相見自然有一番熱鬧,一行人相互見禮。既遇到了,便相約同遊。

老十和十四各帶兩個女人,有各自的嫡福晉和另一名得寵的女人。老十帶了一個姓王的小妾,十四帶了舒舒覺羅氏。

胤禟和老十、十四走在前麵,我便自動跟在後麵,和那幾個女人走到一處。兩個嫡福晉對我還是有些愛理不理的,不過,現在我的身份是胤禟的側福晉,她們的傲慢倒也有所收斂。我不在意的身份,倒也不是完全沒有用處。

不過,對於這種仗著身份眼高過頂的女人,我仍然不大買賬,我並不刻意去跟她們搭訕。想起那次出逃前捉弄了她們,而她們到現在恐怕也不知道是誰幹的,不禁偷笑。

不知胤禟有沒有告訴過老十和十四,或者他們自己有沒有猜出來,反正他們對待我的態度一如繼往。

王氏和舒舒覺羅氏倒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我聊上兩句,無非是孩子之類的事。她們對我的那對龍鳳胎都很好奇,我便邀請她們有時間到我們府裏來看孩子。

王氏是漢人,老十倒是很寵她,不過,到現在為止仍然是小妾的身份。大概因為跟我原來的境況有些相似,她對我便有一份親近。舒舒覺羅氏也是側福晉的身份,與我現在相同,又在年夜宴上見過我出風頭,便也想跟我親近一些。不過,她們都看著各自府裏嫡福晉的臉se,沒敢跟我太過親熱。

想想我還是幸運的,有胤禟的撐腰,從來都不用買嫡福晉的賬,也不用看她的臉se行事。

前麵華燈璀璨、燈光大盛,是一大片猜燈謎的。周圍聚了很多人,遠遠地看去,人頭攢動,可說是人山人海。寬闊的台子上有個少年正猜著燈謎,似乎猜得頗妙,人群中不斷暴發出喝彩聲。胤禟他們幾兄弟也頗感興趣,便駐足觀看。

少年背對著我們,看不見他的臉,隻能聽到他的聲音。略為稚氣的聲音聽著倒有些耳熟,是誰呢?

旱天雷(打一字)——田

九九歸一(打一中草葯名)——百合

膚淺之談(打一中草葯名)——陳皮

席地談天(打《孟子》一句)——位卑而言高

少年才思敏捷、對答如流,顯然熟讀過《孟子》,就連中草葯都有涉獵。他連著猜中了四個燈謎,引來台下的陣陣叫好,隻是到第五個卻被難住了。

“不省人事,打《孫子兵法》中的一句。”莊家出了題目。

少年微低了頭,在台上做沉思狀,半晌沒有發聲。

台下開始竊竊私語,都在議論看來題目太難,這少年答不出來。答對了這一題便能得台上擺放的那個銀鐲,可惜了!

“知天知地!”站在離我不遠處的一個男子忽然發聲,那人不算英俊,但體格健壯,很有幾分男子氣概。他雙眼間的距離比旁人略窄,加上棱角分明的麵孔,便顯嚴厲。

“答對了!”莊家肯定答案。“可獎品隻有一個,你二人要如何分呢?”

“我不要獎品,隻是幫這少年猜謎。”男子道。

少年轉過頭,對男子拱手道謝,我才看清他的臉。是刀白光,康土州土司的兒子。跟他的第一次見麵是他千裏迢迢地送來芒果的那次,後來還讓他幫我做過芒果醬、芒果菜蔬。刀白光雖隻有十歲,卻很懂進退,我們相處頗為愉快。

胤禟還在前院給他撥個院子住,隻是後來他做了十六阿哥的侍讀,每天早出晚歸地到宮裏上課,我們見得便少了。

原來今天他也出來遊玩。

胤禟出聲叫他。他見了胤禟很有幾分驚喜。下了台,陪著一個錦衣少年擠過人群向胤禟走來。那錦衣少年與刀白光年齡相仿,叫著九哥、十哥、十四哥,並給他們幾個行禮。

這便是十六阿哥,刀白光是陪他出來觀燈的。

胤禟兄弟幾個正熱鬧地寒暄,台上的莊家忽然向台下的人群中撒起銅錢。人們搶瘋起來。銅錢一把一把地撒下來,人群愈亂。

我被湧動的人群擠了出來。遠處的人見這邊撒錢,也爭先恐後地向這邊擠。人們相互推搡碰撞,場麵混亂。我被人不斷地往外擠,本來圍在四周的侍衛都被混亂的人群擠散,與胤禟隔得越來越遠。

我似乎聽到胤禟叫著我的名字,我卻看不見他。這個時候找到他也沒有用,根本擠不上去。

我的回應被淹沒在嘈雜的人聲中,他根本聽不到我。

我隻好退出瘋狂的人群,再呆在裏麵,搞不好被人推倒、踩踏。

我躲進了旁邊的一條安靜的小胡同,想在這裏等到外麵大街上瘋狂的人群散去,卻不料在這裏也不得安靜。

胡同口站了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五官普通卻膚se白皙。我認出是四阿哥府的年氏。她在身後兩個丫環的陪同下逼近了我。

這是要幹嘛?氣勢洶洶的!貌似我和她交集不多,應該沒有深仇大恨才對。不過,她每次見我似乎都不大友好。我記起兩次宮宴都似故意跟我過不去,難道是與前任劉春桃有什麽過節?按理不會,這想法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怎麽,今天九爺竟肯放你一人在此,不怕你受了別人的欺負麽?難道是失寵了?”她的話中一半嘲諷、一半興奮,那感覺似終於等到獵物的獵人。

我警覺起來了。這女人是跟著我進這胡同的,她一定是在外麵的大街上就發現了我,一路跟了來,一定有目的。

我看了看被她和丫環堵住的胡同口,退了一步,說道:“九爺就在附近,他要我在這兒等他,他一會兒就過來接我。”無論有什麽目的,總不會是好事,我讓她有所顧忌是必要的。

年氏上前一步,說道:“哼,他若是知道在這裏,就不會令侍衛們在外麵亂轉。”她一針見血,拆穿了我的謊言。“九爺還真是護短,誰招惹了你,他就讓人不好受。年夜宴中那個多了句嘴的鄭貴人,竟被他整得連命都沒了,還沒的連累了太子!也不知哪天他又會來對付我?”

我蹙起了眉頭,這話什麽意思?

“怎麽?你不知道麽?”年氏見了我的神情說道:“那個鄭貴人隻不過在年夜宴上要你表演個節目給大家祝祝興,你家九爺就記恨上了,竟然使暗招把她跟太子的事捅給皇上知道了。那鄭貴人當晚就死了,太子也被皇上拘了,沒幾天就傳出太子被廢的消息。哼,這些都是因為你!你這個水性楊花…”

“福兒,你怎麽在這兒?”有些嚴厲的聲音打斷了年氏充滿恨意的滔滔不絕。

我向聲音發出的方向望去,見胡同口站了好幾個人。

四阿哥似有魔力的雙眸中映出滿街燈火,看上去像是眸中躍動著怒火,但那句話卻不是他的。他冷冷地保持著沉默。

他身邊的十阿哥眼中卻是閃著明明白白的怒火,他正狠狠地盯著年氏。從來都不知道十阿哥會這樣看著一個人,他平時給我的感覺總是寬厚的。但那個嚴厲的聲音也不是他發出的。

四阿哥身後站著一個棱角分明的男子,我認出他就是幫刀白光猜燈謎的那個男人。剛才的那個嚴厲的聲音正是他發出的。

他能答出那個燈謎說明他曾熟讀《孫子兵法》,難道是一員武將?可他臉上卻明明透出一絲書卷氣。

此時他正神情奇怪地看著我。用“奇怪”詞,是因為我看不懂。那裏麵沒有大多數人第一次看到我時

c的驚豔,倒有些早已相識的了然。他的眸光如劍般銳利,雖然那裏麵隱含著一絲喜悅,但更多的卻是赤裸裸的指責以及隱忍的痛楚。

我迷惑了,實在是不明白他為何以這種神情麵對我。

一個我不認識的男人,一個我第一次見麵的男子,在麵對我時,怎會有這麽複雜的情緒?

難道他認識以前的劉春桃,抑或是像三阿哥一樣認識純禧?他把對她們的情緒轉移到我身上了?

他叫年氏福兒,那是她的小名吧?他們關係很親密?他是她什麽人?

一連串的問題還沒等我想明白,四阿哥卻已經帶著年氏和那個男子走了。四阿哥走出我視線前,回頭看了我一眼。那目光中的冷厲,並不陌生,他看我時一貫如此。可當他的視線與我的相觸的一瞬,那黑眸中微微閃動的波光,在清冷中一瞬間綻放,雖隻是曇花一現,卻炙熱如火。

矣,是我看錯了麽?一個冷如冰山的家夥竟用另一種眼神看我?

胡同口隻剩下了十阿哥一人。大街上璀璨的燈光並沒照到偏僻的胡同裏,他的麵孔有些暗。我看不大清他的表情,卻能感到他的擔心。

“別怪九哥!”他開口說道:“我知道小九嫂最不喜歡手上沾了血腥,九哥說你曾為此要離開他。”

看來胤禟把我們之間的事跟他這個兄弟說過。我微一低頭,沒有說話,就等於默認。

得到了我的回答,十阿哥道:“九哥恨那鄭貴人在年夜宴上逼你表演,想報複是真,不過,若不是她不但沾上了太子,還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幫他出麵,九哥也不會做得那麽絕,要了她的一條命去。”

鄭貴人就是在年夜宴上出言相逼的那個女人?今天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以前根本就不認識她。一直想離開,所以也從沒想要探究個明白。她已經死了麽?

見那胤禟投向她的陰寒刺骨的目光,我便知道她下場堪虞,卻沒想竟是如此淒慘。身敗名裂,令家族蒙羞,還搭進了自己的一條性命。這些皇子間的奪嫡之戰是麽好摻和的麽?

記得在年夜宴上聽到她的聲音便有似曾相識之感,好像在哪裏聽過,卻一時記不起。此時聽年氏和十阿哥的話裏的意思,似乎她與太子有染,倒讓我想起康熙四十七年我參加宮裏第一個年夜宴時的事。

那次我在宮裏亂闖,曾誤入太子的書房,聽了一段太子與一女子偷情的豔戲。當時那女子嬌哆之極的聲音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是以,時隔一年,再次聽到這個聲音,仍感熟悉。

是的,康熙四十八年的年夜宴上對我出言相逼的鄭貴人,便是一年前聽到的那個與太子偷情的女子。

難道便是二月河小說裏的鄭春華?曆史上確有其人?而且還是因我而死?簡直不可思議!

我的思緒亂糟糟的,卻聽十阿哥道:“…所以,要怪隻能怪她自己做得太過。年氏也曾出言相逼,九哥也並未把事做絕,隻不過…”十阿哥打住了話頭。

“隻不過什麽?”我追問。胤禟對年氏做了什麽?依我對曆史的解,年氏是一個有背景的女人,連四阿哥都要特別待她,隻為她有一個能幹的哥哥。胤禟若是做了什麽太過分的事,日後年羹堯得勢時,恐怕有礙。

“沒什麽,小九嫂還是不要打聽這些事的好!”十阿哥不肯再透露更多。

不要打聽?此事因我而起,還不讓我打聽?這些人為何總是自以為是?而他們的作為卻又總是讓關心他們的人心慮神憂!

胸中不禁怒氣泊泊,我道:“我是不想打聽這些事,可你們在朝堂上的那些事總是傳入耳中,讓人揪心。你們為何就不能行事低調一些、少一些爭鬥,也讓你們府裏的人少操些心?”

我是在抱怨,抱怨他們兄弟幾個在朝堂上的高調表現將會讓他們走向最終的失敗,甚至性命不保。雖說我曾決心不想以後的事,隻安心過這平靜的十幾年,但想是一回事,做起來又是另一回事。當我看到今日意氣風發的胤禟,再想到日後他的悲慘結局,終是無法釋懷。

人都是貪心的,沒有幸福時想要得到幸福,哪怕隻是一天也好。得到了幸福,就想要更多的幸福,並希望幸福永遠不要終結。我雖然來自後世,最應看破此事,卻苦於無此慧根,終是不能免俗。

“…你們為何就不能學學你們的四哥,每日在府裏吃齋念佛、修身養性?”我繼續抱怨。他們若是有四阿哥的城府,也不會被他們的老爸猜忌,最終失了先機。

本來一直任著我數落的十阿哥,一聽提到了他們的四哥,卻一反剛才的乖順,登時火冒三丈。

“哼,四哥?你要我們學他?是想讓我們和他一樣卑鄙無恥?”

啊?四阿哥,這位未來的雍正皇帝被他的兄弟罵卑鄙無恥?我的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來。卻聽老十繼續說道:“真當他每日隻是吃齋念佛、修身養性,不參與這些事麽?哼,我不怪你被他蒙弊,就連皇阿瑪也被他蒙弊了呢!”

老十顯得十分憤怒,甚至有些語無倫次。

“別的不說,就說去年在熱河牽扯最深的兩人,大哥和老十三。他們都因告發太子倒黴。大哥一向與太子不合,是自願如此,可十三呢?他可是一直對四哥俯首帖耳、惟命是從的,這麽大的事,他能事先沒跟四哥商量,完全自己做主?”

嗯?老十是在暗示,四阿哥跟胤禟他們一起推動四十七年夏的廢太子事件?

胤禟他們兄弟究竟做了什麽?我不得而知,我隻知道,帳殿夜警事件與大阿哥和十三阿哥關係密切。回來後,兩人都曾被拘,康熙因此事對十三阿哥的恩寵一落千丈。

十三可是四阿哥的人,大阿哥倒與八阿哥他們關係密切,若此次廢太子事件是人為推動的,那隻能是在四阿哥和八阿哥他們兩派的合力推動下完成的。

可為什麽這次事件後,四阿哥能夠繼續蟄伏朝中修身養性,而八阿哥卻被康熙深惡痛絕呢?也許,是八阿哥太過急進,犯了康熙至高無上的皇權的忌諱?

“…有些事不便告訴你,”老十繼續說道:“但你隻想一想,四哥的貝勒府為何跟八哥府邸緊挨在一起?若是這個還不足以說明,那就連他在暢春園附近的別院都跟八哥、九哥和我的別院緊靠在一起,又是為何?”

他在告訴我四阿哥在此前是跟八阿哥同一陣線的麽?他不但府邸與八阿哥的建在一起,就連別院都跟兄弟幾個湊到了一起,是不是可以從某種程度上說明,此前他是刻意接近這幾兄弟的呢?

誰都知道幾兄弟是反太子的,他跟他們湊到了一處,能否說明他對太子的態度和心思呢?

“…哼,他現在倒裝佛爺了,跟我們撇得清,討了皇阿瑪的好,當初若不是他一力推進,此事也許還…”

“老十!你找到九弟妹啦?怎麽也不帶九弟妹回去,害你九哥急得跟什麽似的!”八阿哥不知什麽時候來的。他在關鍵處出聲打斷了老十的話,是碰巧還是故意?

“八哥,你怎麽也出來啦?你不是要陪八嫂在府裏過元宵節麽?”老十驚訝地問道。

“是你九哥派人找了我來,想讓我找九門提督給他調點人手。”

胤禟找八阿哥調人手?是為了找我?這也太誇張了吧?

“什麽?九哥找小九嫂竟然動用了九門提督的手下?”老十張大了嘴,一副驚訝得無以複加的樣子。

“好,別麽多,快走吧,不然九哥怕是還要驚動其他人!”八阿哥催促道。

“唉,九哥什麽事上都很冷靜,可一沾小九嫂,便全不是那麽回事!”老十說道。

八阿哥瞪了他一眼,似嫌他多話,又有些歉然地看了我一眼,道:“弟妹,九弟現正帶人在外麵大街上尋你,我們還是快出去吧!”

我點頭應是。十阿哥說的事,過後再探個究竟吧,現在還是先讓心急火燎的胤禟安下心來,不然,說不好他又會做出什麽驚天動地的事來!

胤禟看到我,明顯地鬆了一大口氣。他一把拉住我,說道:“為什麽躲到個小巷子裏?讓人好找!”他埋怨的語氣並沒使我不快,卻頓感甜蜜。知道他為我找不惜驚動八阿哥、驚動直接向康熙受命的九門提督,我便無法為他的語氣生氣。

兄弟幾個既然見了麵,自然要暢談一番。胤禟囑了侍衛隊長先把我護送回去,便跟八阿哥他們一起離開。

唉,今天這燈會竟是如此的熱鬧!

作者有話要說:

桃兒:娘,你為啥這些天都不理我和我家小九?害我們原地踏步,沒有進展?

空空:女兒啊,不是娘不理你們,是讀者不理你們啦,都沒幾個人留言來關心一下,這兩天冷清得為娘沒心思動筆,也沒了靈感。5555

桃兒:為啥讀者都不理我們啦?

空空:你們人緣太差,讀者看不得你們甜蜜!為娘猛虐你們的時候,讀者追文追得那個緊呀,每天一大堆留言要為娘給你們甜蜜。可為娘一給了你們甜蜜,讀者卻不理我們了新地址是。都怪你們人緣差,不招讀者疼!

桃兒:啊?讀者不是一向挺疼我的嗎?怎麽會這樣?

空空:娘也不知道呀!看來為了讓讀者繼續關注,為娘以後還要虐虐你們啦,你們兩個自求多福吧!

桃兒:親娘呀,不要啊!我不要跟我家小九孔雀東南飛!

九九:桃兒別哭,為夫心疼呀!(回頭惡狠狠地)誰敢讓我和娘子孔雀東南飛,我把他抓刑部大牢裏用十大酷刑伺候他!

空空:兒啊,別這麽看著為娘,我本來想做親娘的,讀者不愛看呀!

九九:誰,誰?誰不愛看!

轉頭找空空,矣?怎麽沒影兒啦?

空空:(小小聲)我這九兒性子急,我都惹不起,三十六計走為上,快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