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真的要弄好了嗎?”
坐在馬車裏,蘇參參忍不住問墨淳忻。
方才倆人上車的時候,他說要待自己去長寧街那邊看醫館。
也是經他這麽一提起,她才發現自己居然差點把醫館的事給忘記了。
“負責裝修的人送來消息,已經差不多了。”墨淳忻淡淡說著,看了蘇參參一眼又補充了一句,“都是按照你之前的要求裝修的。”
“真的嗎?”
蘇參參很驚喜。
上次她是有把想要的裝修風格交給墨淳忻,不過她以為這些得等自己閑暇的時候再來慢慢弄,沒想到墨淳忻效率這麽高。
她明媚陽光的模樣,讓墨淳忻陰冷的心仿佛被拉到陽光底下曬著,他淡淡‘嗯’了一聲,嘴角卻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
馬車很快到了長寧街,由於長寧街想來熱鬧,蘇參參便提議下車走著去。
墨淳忻沒什麽意見,當即就同意了。
倆人從馬車下來,走進熱鬧的長寧街,融入長寧街的熱鬧。
“說起來,我還沒好好逛過長寧街呢。”
蘇參參看著街上兩邊熱鬧的商鋪,忍不住感歎。
轉眼間她穿越過來也快半年了,隻是這半年的時間,似乎過的尤為漫長。
太多的事情占據了她的時間,現在回想起來,她才發現自己竟沒有多少閑暇的時候。
“既然都來了,那便逛吧。”
蘇參參本來心癢癢的,被墨淳忻這麽一提議,瞬間動心。
“那你先去醫館等我,等我逛完再去找你?”
方才經過幾個店,她都很有興趣。
墨淳忻俊帥的冷仿佛多了一絲冷意。
蘇參參對他的情緒變化感知還是很敏銳的,察覺到他好像不太高興,琢磨了一下,問道:“難道你也想一起逛?”
剛剛好像就是因為她提出要自己逛街他才不高興的吧?
“抱歉,我沒想到你也喜歡逛街,本是以為你不喜歡才讓你先去醫館等我的,既然如此,咱們就一起逛吧!”
墨淳忻到嘴邊的解釋,就這麽被蘇參參堵回來,根本沒說出口的機會。
蘇參參拉著墨淳忻的袖子,很快進入一家首飾店。
不論古代還是現代,漂亮的首飾永遠都那麽讓人難以抗拒。
蘇參參這邊拉著墨淳忻在美美的逛街,另一邊,無名山上,有人正在慘叫中。
蘇曼月躺在地上,疼的直打滾,一張臉全是青白色的。
“放過我吧,求求你放過我吧。”
她嘴裏不斷的求著。
可靈犀道人卻半點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他再次掐動手決,將一股黑色的力量打在蘇曼月身上。
“啊!”
蘇曼月叫的更慘了。
“痛苦吧?那你可知道,你會受這些痛苦是因為誰?”
欣賞夠了蘇曼月的痛苦後,靈犀道人終於開口了。
蘇曼月痛的幾乎要死過去,可聽到他的話,還是顫抖著問了一句:“誰?”
“蘇參參。”
“蘇參參?”
“那日我要帶走的人本就是蘇參參,可不知她用的什麽手段,竟讓我誤將你帶回,如今,她更是狠狠得罪了我,你是她的姐姐,妹妹犯錯,姐姐來償還也不為過吧?”
“不!她不是我妹妹!我跟她關係不好,我恨不得殺了她!”
蘇曼月咬牙切齒,滿麵猙獰。
從被帶來無名山的開始,她就一直在想,自己究竟會被帶走,萬萬沒想到,這一切竟是拜蘇參參所賜。
回想那天她竟還想著向她求助,蘇曼月更是恨到極點。
“蘇參參!蘇參參!”
若此時蘇參參在她麵前的話,她絕對會撲上去,將她碎屍萬段!
靈犀道人看著她這個反應,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過,你若是想報仇的話,我倒不是不能給你這個機會。”
“真的?”
又恨又絕望的蘇曼月仿佛抓住救命稻草。
“隻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最後,你定能得償所願。”
蘇曼月看著靈犀道人詭異的笑容,此刻沒有了懼怕,隻剩下歡喜。
隻要能報複蘇參參,隻要能讓蘇參參痛不欲生,其他她都不在乎!
……
蘇參參兩手空空,卻一臉滿足,而走在她身後的墨淳忻兩手提滿了東西,麵無表情。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心情有多不好呢。
可仔細瞧的話就能看得出,此刻他眉宇間冰冷不再,心情分明是很不錯的樣子。
“你怎麽什麽都不買啊?都不喜歡嗎?剛剛那塊蟒紋玉佩就很不錯。”
自己逛滿足了,蘇參參也終於分出點心神來‘關心’墨淳忻。
尤其是他還幫自己提著東西。
“沒看到喜歡的。”
“那下次我再陪你出來逛,下次咱們去其他地方,就逛你喜歡的?”
蘇參參笑吟吟的,鳳眸裏隱含一絲討好。
墨淳忻淡淡看了一眼,點頭,“好。”
“行,那就這麽說定了,不過你陪我逛街又幫我拎東西,等看完醫館我請你去天香樓吃午膳吧?”
墨淳忻正準備點頭,突然一個穿著白色襖裙嬌弱的身影朝他們這邊衝出來。
墨淳忻立刻拉著蘇參參往後退,那女子驟然倒在了他們麵前。
“這是怎麽回事啊?”
周圍有人注意到這一幕,停下來圍觀。
“好像是被撞到了吧。”
“是那對男女把人撞暈的嗎?怎麽撞了人連扶人家起來都不願意啊。”
一時間,周圍人對著蘇參參與墨淳忻指指點點。
蘇參參冷眼看著周圍人,又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女子,正想說點什麽,墨淳忻卻拉著她的手準備離開。
“誒!你們撞了人還想走,哪有這種事的!”
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走出來,攔住他們的去路。
墨淳忻冷眼瞧他,蘇參參也粗略打量了這男子幾眼,“不然呢?你想我們如何?”
這擺明了就是碰瓷。
蘇參參也沒想到,她在古代遇到碰瓷了。
看來這古人也深諳碰瓷之道啊。
“自然是負責了,至少把這姑娘帶回去吧,看看大夫,好好修養什麽的,看你們也不像缺銀子的人,怎麽這麽冷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