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章 博大胸懷
這裏的琴島市,在連續一年的建設之中,那種雄偉、壯麗的美景已經完全凸現出來。
立交橋在市中心的交叉形成的,在天空裏看去仿佛盛開的花朵,它們伸出去的道路,仿佛蜘蛛的腿一樣,蜿蜒在城區之中高高低低的樓群之中。
各色的各式各樣的汽車,在公路上來回奔馳。城郊的飛機場上,是不時起降的成群結隊的飛機。緩緩升起的,常常會擋住太陽光亮的飛艇那巨大的身軀,來來往往於空中,倒出不覺得十分擁擠,
下麵,那些大片的良田上,緩慢行走的再也不是什麽耕牛,而是一些不大,伸卻擔負著拖著巨大的犁鏵,在田野當中奔忙的拖拉機。
在遠處的青島城,海港處,高大的吊車正在緊張的從一艘艘輪船上卸下貨物,
這些僅僅不過是一年的時光建設而成的,說給任何一個人的話,幾乎沒有什麽相信。倘然他們相信的時候,又一定會說這是了不得的奇跡。
可是有誰知道,數萬學者,十數萬正在攻讀各項科學的留學生,這了這個未來的城市耗費了多少心血,有多少個不眠之夜!自從他們到達歐洲、美洲所有優秀大學開始,全都在顧維多領導的學生會下,就開始討論一個“理想城市”的模樣。
當地點確定之後,又是以怎麽樣隱密的手段,組織起學者沒日沒夜的討論及論證,在這之後,又一項項建設計劃,花大把金錢請到世界頂尖的城市建設學者、建築設計師來進行最後建造計劃的整理與製定。
其耗費的金錢與人力,在任何一個國家來說,都可以達到使人咋舌的程度。
等到攻占了青島之後,建設計劃開始展開。又有誰知道,中華複興黨的,已經達到幾十萬從最基本的三級到一級黨員,領著青島及附近的幾十上百萬的山東人,怎樣一磚一瓦的進行建設。
如果不是風力發電機的裝機容量達到一定程度,又怎麽可能徹夜使用數艘飛艇,在天空當中進行照明,使整個琴島完全成為一個不夜的城市。
將這一切讚歎成為奇跡,正是世人應該給予他們的讚譽。
在這兒要說,先生雖然是一個理想主義爾多於實際行動的人,但從根本上來說,他並不是一個賣國者。
固然,因為環境使然,對於國際政治看得不是那麽明白。因為輕信,往往受到別人的挑唆,做出些錯誤的決定。就如同上次“廣東事變”當中,他不幸演砸了的角色。最基本的誤區在於,沒人會相信,當時的中華國防軍有能力戰勝日本傾國之軍的報複。
無論當時的中國軍人,還是說曾經在歐洲見過唐雲揚的汪精衛夫婦,幾乎所有人都斷言,麵對日本的全力攻擊,隻會造成山東的失陷。
然而,結果!結果使人大跌眼睛,也使得“中華革命黨”從中國革命急先鋒的座位上跌下來,成為了助紂為虐的幫凶。不但上海、山東的廣播電台在不斷的向全國報導著這件事,“中華革命黨”黨員的數量,仿佛股市崩盤一樣,迅速流失。
作為一個領袖,對於自己一手創辦的正常居然會落得如此下場,他自己的自責之外,在黨內的聲望迅速下滑,連領袖的地位也變得岌岌可危。這時最為可笑的是,曾經簽署過,對“先生”個人保持絕對服從的黨內大員們,也開始蠢蠢欲動。
自從飛艇進入可以看得到琴島市的地方,“先生”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下麵的城市,新的充滿了活力的城市深深吸引了他。
一旁“夫人”也正在眺望著這飛速發展的,充滿了希望的地方。
“看這裏建設的規模,能夠建設出這樣一個充滿了明快活力的地方,這樣的人物,也該是個胸懷寬廣的人吧!”
“先生”也點點頭道:“是呀,如果隻知道爭權奪利的人,根本沒有可能在這樣的短的時間城,建成這樣氣勢宏偉的城市!”
的確,關於是否應該“胸懷寬廣”的爭論,在黨內的討論也不過是前天剛剛完成,至於民間的辯論則到現在還在報紙與廣播上爭個不休。相對於吳稚暉而言,這裏的“評論家”們要自由的多,想罵就罵,怎麽罵都不會有出來幹涉。
“不就是理念上有差距嗎?那麽我倒要問一問,上海與紐約比,差在哪裏?”
唐雲揚這個問題,使顧維鈞以及其他常年在歐美的人想笑。上海怎麽和紐約比,一個是當時世界上最有名的城市之一,另外一個不過是一個受到外國入侵的殖民地,不過是一個充斥著流氓大亨與治外法權的,連最基本尊嚴都沒有地方。
大略在他們的眼中,不是怎麽比的問題,而是有沒有資格比的問題。
在這裏不得不說兩句上海的“壞話”。
如果論及上海在別人心中的形象,仿佛一個自家裏的姑娘,雖然無可否認她的美麗,但由於上海開埠之來,就屬於一個殖民統治下形成的特殊氣氛當中成長起來的地方。
如果論及經濟,沒有人敢說上海一個不字。但論及上海給人的印象,往往得到別人一句“小裏小氣的上海,尖酸刻薄的上海人!”
姑且不論這種評價是否正確,但作為一個中國男人來講,上海曾經成為外國人與流氓的天堂,究其原因不過是因為一代被鴉片毀掉的中國男人,給中國製造的恥辱。
就如同某家的姑娘受了別人欺負,該怪誰呢?難道要沒道理的去怪那家的姑娘嗎?這是極為不合理的行為!
而且這個恥辱不光來源於洋鬼子的侵略,還有中國人自身的社會形態,包括每個人在內,對於科學從來沒有獲得如同“官”或者“上帝”那樣的尊重。百年恥辱,不過就是百年落後的恥辱,如果某一天科學落後,那麽始終是恥辱,從來不曾清洗過的恥辱。
因為,別人曾經說過,哪個家夥在同一個坑裏跌倒兩次,那麽這個家夥一定是不可救藥的笨蛋。但今天在炒樓、在炒美女、俊男之時,我們又開始擔心的看到了曾經形成恥辱的根源——沉浸在喧囂當中的浮躁,正在這座剛剛變得有些美麗的城市當中複活。
看著與會人員臉上的笑意,唐雲揚也笑了笑。
“大家都認為不可心,實際大家想過沒有,一個是中國這個世界上最龐大國家的經濟中心,一個正在成長的年輕城市。那麽我想問問,它們之間有什麽樣的區別呢?不,不必要大家做答,請大家先聽聽我說的對不對!”
唐雲揚伸手製止了大家的討論聲,也很客氣的提醒所有人注意,無論同不同意他的觀點,現在是他在發言,其他人應當保持程序上的尊重。
“我要說,上海與紐約的區別僅僅隻有兩個字——胸懷!”
在網絡也曾經看過上海本地人排斥外來人口的報道之後,就已經使他感覺到不舒服。在心目當中就已經認定,上海也就隻是個小裏小氣的上海。
如果說仰慕的城市,唐雲揚仰慕的倒是紐約。不是它的繁華,不是它的富足吸引他。在他的意識當中,所仰慕的是紐約城那種包容性、接納性和開放性。
如果說到富足就可以看不起其他地方的人的話,那麽紐約,這個全世界最富的都市難道都不夠資格嗎?
然而紐約沒有!它的富足恰恰印證的是,開放是紐約的聰明和智慧所在。
這不是哪一位領導人心必**提出來的,它是由社會發展的動因自然提出來的,一旦形成,便不是任何一個領導人可以改變的了的。(摘自,紀懷秋先生所著《財富與文明》)
所以紐約的胸懷是博大的,而聽到那種流傳於網絡之上的,排外言語之後,今天充滿了浮躁喧囂的上海,在唐雲揚的眼中就越發變得小裏小氣起來。
在這兒,不必要去討論唐雲揚的看法是否正確,畢竟人無完人,而且相信上海的排外也僅僅是小部分的,小肚雞腸、鼠目寸光者的言語。
最後,唐雲揚做出總結性的發言,這時因為他的演講,相當多的人眼中有了一絲明悟!”
“雖然我說了上海的種種不是,但可以預見的是,如果我們打算使上海成為真正的東方明珠,那麽首先賦予一個博大的胸懷就是一個充份的、必要的前提。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值得說明的是,有的人在說,中國的百姓們不應該現在就享受民主,應該先要教他們什麽是民主。
就我個人來看,這是個極為可笑的理論,隻有傻子才會這樣想。這就仿佛不需要給孩子吃什麽奶,喂什麽飯,聞聞就算了,這不是純粹扯蛋?所以我肯請委員會的委員們,同意在在全國穩定之後,展開逐級競選!”
話說到這兒,不必再說下去,響起的掌聲已經代表了這群自歐美歸來的精英們,讚同他們共同的領袖所具備的胸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