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夏將第八根鉤槍從大寶的大腿拔出,大寶已然暈厥了過去。
這樣慢性毒藥對武修來說,是致命的打擊。
烈性毒藥,瞬間取人性命,死的痛快。
但是這種慢性毒藥,慢慢的侵入腑髒,損骨噬筋,殘毒肌體,大寶隻是一個區區的武師巔峰,經過這樣的璀璨,那裏能夠扛得住?
劉夏將剩餘的四跟鉤槍拔出之後,急忙給大寶清洗傷口,塗抹金瘡藥,包紮傷口。
“剩下的這兩根鎖骨鋼針,讓老夫來吧。你沒有經驗,小心把大寶的你雙臂給廢了!”
劉夏默默的點了點頭。
灌入大寶肩胛骨的那兩根毒針,穿透了大寶肩關節,鎖住了大寶的雙臂。
這種鋼針,名叫鎖仙針,前端有機關,一旦刺入人體,便開打開前端倒刺。
若是不知道如何取出的人,胡亂取出,便會將人的雙臂直接給卸下來。
傲蒼穹瞬間占據了劉夏身軀,向後略退了一步。
當下,劉夏的手掌瞬間燃起兩道金色光焰。
“破!”
一聲低吼,傲蒼穹兩掌碰的一聲落在大寶的肩頭。
“啊!!!”
已經暈厥過去的大寶,當下慘叫一聲坐了起來。
咬著牙根,鼻尖瞬間爆出了一排的冷汗。
此刻的劉夏才發現,大寶的嘴裏,光禿禿的,四跟銳利的犬牙竟然被人都扒走了。
不禁,劉夏握緊拳頭。
敖蒼穹的這兩掌,直接震碎了鎖仙針的機關,當下,兩個鋼針倒退了出來。
抓住鋼針的尾部,用力的將鋼針拔出,頓時兩股鮮血噴灑了劉夏一身。
大寶整個人宛若泄氣的皮球一般,直挺挺的躺在了床上。
劉夏急忙見金瘡藥灌入了傷口,給大寶止血包紮。
虛弱的大寶氣若遊絲,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喉嚨裏發出了赫赫赫赫的響聲,顯然,劇痛已經讓他神智模糊。
堂堂的慈航隱宗的高僧,被這些狗官折磨成了這個樣子,劉夏如何能夠不憤怒?!
隨即,劉夏取出來蒼生,瞬間翻動手印,蒼生頃刻間綠芒暴漲,頓時滲透出來無數的碧綠色的青藤,將大寶團團的包裹。
伴隨著劉夏靈力的輸入,蒼生開始修複大寶身上的創傷,大約半個時辰之後,大寶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將蒼生收好之後,劉夏望著睡夢中大寶,臉頰上還不時的微微**,此刻的劉夏,心中的怒火,已然無法壓抑。
“傳趙毅給看護大寶,除了他之外,任何人不準靠近這裏。”
說完這番話,劉夏就直奔大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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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大人,你這是要幹什麽?本官要去廁所,難道還不許麽?”
梁棟皺起眉頭,不屑的說道。
“對不起,我奉王爺之命,任何人不準踏出這裏一步。來人,給大人把馬桶搬進來。”
付建飛一轉身,擋在門口喊道。
當下,兩個穿著黑衣的探子便將兩個馬桶搬入了屋子裏麵。
“付建飛,你不要不知道好歹!本官是朝廷的官員,威郡王憑什麽軟禁本官?”
蘇權此刻也站起來怒道。
他們兩個人都清楚,劉夏這次回來,看見這幅情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現在出去通知他們的家人,或許還有辦法。
若是一會劉夏回來,就什麽都來不及了。
“二位大人原來也知道你們是朝廷的官員,王爺如今奉命執掌西北之事,便是奉的朝廷的命令。請二位大人不要難為下官。”
付建飛頭也不會,手緊緊的握住鋼刀,朗聲喝到。
督察院乃是朝廷直屬,他和趙勇一樣,根本不畏懼這西北世族。
“張大人,你倒是說句話啊。”
蘇權一看付建飛擺明了六親不認,無奈,隻能向張天虎求情。
“嗬嗬,下官如今也要聽命於王爺。二位請稍等吧。”
張天虎如今心裏也有幾分忐忑,畢竟,陷害大寶這件事雖然跟他沒有關係,但是到底經過了他的默許。
他心裏太清楚劉夏為人,所以,巴不得現在跟他們兩個撇清關係。
免得一會引火燒身,惹得一身騷。
“付建飛,你好大的膽子。本官再說一次,你若是不讓開,就不要怪本官不客氣了!”
說道這裏,梁棟的雙眸瞬間燃起兩道雪白色光焰,身上頃刻間便被一層雪白色的靈鎧覆蓋。
宗師級的修為,展露無遺。
顯然,梁棟此刻有些坐不住了,他絲毫不擔心劉夏敢把他如何。
到底,劉夏隻是一個沒有根基的王爺,想要撼動他西北梁家,那是蜉蝣撼樹,梁棟根本不將劉夏放在眼裏。
他如今心裏雖然惱怒王世勳,但是到底王家乃是西北世族,他沒有眼睜睜看著王建看著遭受滅頂之災不管不問的道理。
不然,他梁家的臉麵把那裏放?
“梁大人,你可要想好了,你若是從這裏出去,便是抗旨不尊。來人,守住這裏!”
付建飛一咬牙,當下將腰部的佩刀拔出,冷冷的望著梁棟,不屑的喝到。
“滾開!”
瞬間,梁棟一個箭步,整個人在半空中瞬間留下了一道虛影,徑直朝著付建飛奔襲而去。
付建飛那裏敢和一個宗師高手硬拚,當下向後爆退。
此刻的梁棟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冷笑,瞬間從了大門。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猛然感覺到一股無比肅殺的你殺意,當下一抬頭,就看見一個少年手持一柄血色巨劍,當下一劍朝著他揮落。
“轟隆!”
一聲巨響,伴隨著一道紅芒奔湧,梁棟當下一拳出擊格擋。
但是,當他的拳風和劉夏劍氣想交的瞬間,梁棟臉色一變。
那血紅的劍芒瞬間將梁棟拳風劈了一個粉碎,剩餘的氣勁盡數砸落在他的身上。
“碰”
一聲極其沉悶的響聲之後,梁棟當當當當連退了四步,踩碎了地上的鋼磚,退回到了大堂內。
“梁大人好大的官威啊,本王的話,你也不放在眼裏?”
劉夏背負著雙手,邁步進入了大堂內。
“屬下參見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當下,大堂內一票官員跪倒在地上,給劉夏行禮。
“哼!”
劉夏冷哼一聲,徑直朝著大堂中央的位置走去。
翻身落座之後,冷冷的環視地地上跪著的那些官員,心裏怒火中燒。
“慈航隱宗高僧大寶,所犯何罪?”
劉夏強壓著怒火問道。
當下,堂下眾人紛紛一愣,經過了一陣短暫的沉默之後,梁棟抱拳道:“王爺,那個妖僧乃是隱龍聖教成員,屬下懷疑跟刺殺您的刺客有關。所以便囚禁了起來。”
這個時候,劉夏剛好一低頭,便看見了案牘上的口供。
看了一眼之後,不禁怒發衝冠。
“好一個囚禁起來!那是誰給我大哥動刑的?”
劉夏怒問道。
“這個,這個是我等一致同意之後,才給罪犯動刑的。當時微臣們擔憂王爺的安危,還請王爺恕罪。”
蘇權當下磕頭說道,自然他知道今日算是完蛋了,隻能拖著眾人下水,所謂法不責眾,看看是否還有一線轉機。
“哈哈,好!好!好!那我問你,給我大哥定罪的證據何在?”
劉夏嘴角露出了一抹無情的冷笑,心裏依然決定大開殺戒。
要殺,就先從這裏開始!
“呈上來!”
蘇權急忙將隱龍聖教的令牌和書信都拿了上來。
劉夏看了一眼,臉上的笑意更濃。
“這些東西你是在那裏發現的?”
“回稟王爺,實在王家堡發現的!”
“王世勳勾結聖教,陷害本王,你覺得在他那裏搜出來的證物,能當做證供麽?”
劉夏起身怒問道。
“微臣該死!微臣該死!”
當下,下麵的一群官員,人人惶恐,一個個磕頭不止。
“是誰!把給大哥釘入了鎖仙針?”
劉夏此刻已經走到了那些官員的麵前。
“是微臣!”
梁棟一看是躲不過去了,他有恃無恐,自然敢作敢當。
“為何?”
“妖僧刺殺本官,當時諸位大人都在場!可以給微臣作證!”
梁棟抱拳喊道。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驟然響起,梁棟轟隆一聲被打的摔到在地上。
剛剛爬起來,劉夏又是一個耳光扇去。
梁棟乃是宗師高手,剛才那個耳光是猝不及防,這個他自然要躲。
“啪!”
當下,梁棟愣在那裏,他明明躲了,可是那火辣辣的手掌還是拍到了他的臉上。
梁棟頓時嘴角溢出的鮮血。
“微臣該死,微臣該死!!”
梁棟心裏也是怒火中燒,但是他到底是世族子弟,這個時候,他清楚不能再激怒劉夏了。
“哼,你確實該死。我一會在慢慢的收拾你!”
劉夏轉身,望著地上眾人,冷笑道:“是誰主審我大哥的!”
“是微臣!”
蘇權渾身如同篩糠一般的說道。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蘇大人,你說對麽?”
劉夏強壓著怒火問道。
“王爺英明。”
蘇權一頭冷汗,急忙跪在地上喊道。
“趙將軍請起,本王知道,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你掌管兵權,這種刑律的事情,你也插不上手!”
劉夏淡淡的說道。
趙勇一愣,便坦蕩蕩的站了起來。
“付建飛,蘇大人濫用職權,陷害忠良,本王懷疑他被人指使,你覺得該如何處置!”
劉夏回頭問道。
“啟奏大人,按照我天極王朝律法,仗三百,流放千裏,貶為賤民,充軍!”
付建飛抱拳道。
“好!綁起來!我要親自執行!”
劉夏額頭的青筋跳動了幾下,低沉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