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離也不知道從哪裏抓來了一把泥巴,然後她往抓不到的莫言身邊猛的扔了過去,而就在此時,莫言也正好想著轉回身子看她,這一下子被扔了個正著,他的下巴上整好一個泥團,荊離一怔之下,猛然捧腹大笑,莫言抹掉了下巴的泥,也不甘示弱的抓了泥巴回扔了過去。。。

一片青蔥的草藥田,兩個相互追逐的身影,不停回蕩在院中的笑聲,都讓這個皇宮充滿了快樂,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們終於玩的有些累了,荊離倒身躺在一片青綠之上,閉上了眼睛感受這久違的童趣,莫言也停下了打鬧,在荊離的身邊坐了下來,陽光照了過來,他無聲的為她遮去了陽光。

荊離睜開了眼睛,伸手一拉,莫言就靠在了她的胸前,也不知道是誰的呼吸先亂了頻率,隻覺得兩個人的心跳緊緊的相貼在一起,平添了幾許曖昧,莫言怔怔的望著荊離,臉悄然的紅了,荊離也默默的望著莫言,伸手撫上了他的臉,輕聲的道了句:“謝謝!”

莫言一愣,有些不解的望著荊離,她為何要謝自已,難不成是為了一刀?他的臉上頓時也泛起了一抹不太自然的笑意,輕輕的搖了搖頭道:“行醫救人,是我的本份,皇上不必謝我的。”

“不,朕謝謝你選擇留了下來,沒有離開朕。”

莫言又是一怔,抬眸望著她泛紅的雙眸,他突的明白了她的意思,沒想到她都知道,她全都知道!莫言不由的緊抿了嘴唇,重重的點了一下頭,荊離撐起了身子,仰首在他的額頭親吻了一下,低聲道:“你們所受的委屈,朕都知道,朕是這個天下的主人,更是這個皇宮的主人,四處都是朕的眼線,你的所作所為真的讓朕感動,莫言,我們一輩子都不要分開了,好嗎?”

莫言不語,他低著頭,內心的猶豫和掙紮一直漸漸的攀升,荊離看出了他的猶豫,但是並沒有再逼著他,而是淡淡的一笑道:“來,抱我回去沐浴,我們兩個比孩子都還髒!”說完兩個人相視笑了,莫言一骨碌的爬起來了,然後抱著荊離回到了自已的主屋,吩咐下人抬上來熱水,他又細心的為荊離配了一些解累的草藥,放入了沐桶中,立刻草香傳來,清新怡人,讓荊離倍覺得舒服。

下人們將房門關了上來,莫言忙也跟著恭身請退,荊離怎麽會讓他如願?將他留了下來為自已沐浴,熱水不停的散發著熱度,而莫言的臉通紅通紅的。荊離也不避他的,緩緩將衣衫全數都退了下來,而莫言則羞的將頭更低了,一雙目光,不知道要往哪兒放。

“過來!”荊離低聲喚了一聲,緊接著便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莫言的身子一怔,舉步不前,他不知道應該怎麽要做,荊離卻在這個時候對他伸出了手,莫言猶豫了一下,伸手給了她,荊離順勢一拉,莫言便到了沐桶的一邊,他慌的拿起了邊上的香油想為荊離抹身子,荊離卻趴在了沐桶上,帶笑的望著他。

“皇上,您……你看什麽?”莫言羞的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荊離輕輕的一笑,站起了身子為他解著衣衫,莫言嚇的身子一顫,而就在這個時候,荊離卻低吼一聲道:“別動,看你這個樣子,渾身都是泥巴,來,陪朕一起洗洗。”

“我……我,我……”莫言嚇的不敢說話了,也不知道要如何接這荊離剛才所說的話,荊離噗的一下子笑了出來道:“你這個傻瓜,別想著抗旨,可是要殺頭的噢,來……”

“不,不行的。皇上您才生產不久,絕對不能行這種事的,不,不能的。”莫言斷斷續續的將這話說完,額頭都滲出了一層汗水,望著他水眸含春,臉帶愛意的樣子,荊離原本挑逗他玩的心情,頓時變成了真正的欲|火,她伸手一把撕開了他的衣衫,露出了他白皙的肌膚,伸手輕輕的撫了上去。

莫言原本都已經被她挑逗的動了情,更何況身下的那火熱讓自已有些難以自控的頂著內衫,他的呼吸急促,整個人都不知所措,更加的羞了,荊離也不管他,徑自的為他脫去了衣衫,但是當脫到他的底|褲的時候,莫言卻猛的按住了她的手,荊離不解的抬眸,這時莫言才小小聲的道:“皇上,讓,讓臣夫自已來吧。”

“好啊!”荊離一笑,那絕美的小臉上因為這笑,晶亮晶亮的,莫言的心突的漏了幾拍,他轉過身子背著荊離,然後彎身快速的脫下了自已的衣物,但是他卻並不敢轉過身子,隻是低聲道:“皇,皇上,可不可以轉過身子去。”

“噗!”看到他這個窘樣子,荊離忍不住笑出了聲,但是帶笑的聲音也同時的傳來道:“好,朕轉過去。”

身後傳來一陣嘩啦的水聲,莫言這才放鬆了一下身子,他轉過了頭,果然發現荊離隻用美背對著自已,他這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抬腿跨入了木桶中,聽到自已身後的響聲,荊離剛要轉頭,莫言慌的一下子坐到了水中,賤起了無數的水花,也濺了荊離的一身和一臉。

她伸手抹了一把臉,壞壞的道:“好啊,你既然敢用洗澡水來潑朕,看朕怎麽收拾你。”

“不,臣夫沒有啊……哈哈,沒,真的沒有。”猛然的被荊離抓住了腰窩,怕癢的莫言頓時尖叫起來,兩個人又在這木桶中打鬧著,這時莫言不小心的碰到了一個地方,兩個人頓時安靜了下來,荊離緩緩的低下了頭,望著莫言的雙手正在自已的身上,她的臉一紅,而莫言更是尷尬的慌忙拿開了手,口不擇言的道:“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朕是有意的,你摸了朕,那朕也要摸摸你,這才算公平的吧。”說著帶笑的聲音加上了這一對魔手,莫言頓時顫了呼吸,荊離嘩的撐起了身子,俯身吻上了莫言的嫣紅的嘴唇,一路沿著嘴角輕滑到他的耳邊,輕聲的誘哄道:“沒事的,別怕,相信朕。”

而在與此同時,她的小手也滑入了水中,握住了莫言的敏感,頓時粗|重的呼吸聲傳來,一室的漣漪正式的開始……

書環站在門外,和玲瓏並肩的立在那兒,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但是那不停的從房內傳來的呻|吟和低吼聲,讓兩個人都極為的不自在,而且整個臉上都粉紅一片,書環不自在的離玲瓏遠了遠,玲瓏轉身望著他通紅的側臉,心跳也不由的加快了速度。

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荊離和莫言的這個澡才洗好,荊離好幾天都沒有睡好,這時泡了澡,又寵了美男,頓時倦意襲來,還沒有洗好澡,就有昏昏欲睡的跡象,好在莫言細心,為她擦幹了身子,又將她抱到了床上,這才愛憐的親了她一下,命人將木桶給拿出去,自已也隨後出了房門。

隻不過他才剛到了房門口,書環和玲瓏兩個人都迎了過來,兩個人都一臉的壞笑,書環忙上前一步道:“恭喜小主,賀喜小主喜得皇上恩寵。”

“說什麽呢。”莫言輕扯了一下書環的手臂,書環抿嘴一笑。玲瓏也輕笑著道:“醫妃小主您不必害羞,這是為人夫必經的過程,而且皇上寵幸誰,全都要寫在後宮的花冊上的,以便推算皇胎是何人的所生,所以小主的恩寵,以及時間都將會被記錄在冊,您習慣就好了,嗬嗬。”

“我,我去看看一刀。”被玲瓏說的又喜又羞,莫言止不住這帶著善意的取笑,他忙狂奔而走,玲瓏不由和書環哈哈大笑,但是突然間想到房中還有皇上在睡覺,兩個人忙又止住了聲音,隻不過書環還不依的取笑了一下玲瓏道:“姑姑,您對皇上寵幸的事情這麽清楚,皇上一定很寵愛你吧。”

“那是當然了。”玲瓏的笑意浮上了臉,幸福滿麵,書環的臉上一紅道:“那皇上也一定會為您尋一個好的侍夫吧,若是有機會,請在皇上的麵前美言幾句,書環也到了年紀了,小主曾有心想將我許給宮中的奴婢為夫,但是聖意不明,還望姑姑多多幫幫忙。”

“侍夫!”玲瓏的臉色白了一白,但是眼神卻漸漸的冷了下來,她轉眸望著書環,不知道他是真的知道還是不知道,自已雖為女兒身,可是自小就被封了身,這宮中的奴婢們,哪一個不是石身啊,所以她回書環的話也相當的不好聽道:“宮中婚配隻是對食相伴,並無寵幸之說,這些奴婢是無法寵幸你的,你還是收起你這個心思吧。”

說完,冷然的轉身,不理書環在她身後的急喚聲,她隻覺得的自已的眼睛猛然間很剌疼很剌疼,定是風太大了吧!

荊離原本隻是昏昏欲睡,卻不想半睡半醒間聽到了玲瓏和書環的談話,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原本那一身的睡意漸無,坐起了身子,尋了衣衫穿好,然後這才又起身來到了一刀的住處,莫言正在為他施針,看到荊離來了,又害羞又心疼,不由上前道:“皇上,您怎麽不多睡一會呢?”

“朕晚上在睡,一刀怎麽樣?”望著床上那個仍然緊閉著雙眼的男子,荊離又是滿心的愧疚,莫言忙輕笑了一聲道:“他沒事的,毒解了,隻不過我封了他的睡穴,想讓他恢複的快些,在等上兩日,他就如同正常人一樣了。”

“莫言的醫術果然了得,可以讓人在不知不覺間恢複,毫無痛苦。”荊離讚歎著,伸手攬上了他的肩頭道:“那你給他看完了嗎?朕有事情想和你商量。”

“還要一會,要不然我先隨皇上出去吧。”莫言作勢就要擱下手上的針,荊離忙阻止了他道:“無防,你給他看,朕到外麵等你。”說完,不等莫言回答,便轉身離去,莫言隻得又坐回了原處,靜心的為一刀紮針,大約過了一刻鍾的時間,莫言這才從房中走了出來。

房外,陽光已經西沉,荊離一個人立在亭中,望著晚霞出神,靜默的樣子真的很美很美,莫言不由的看呆了,半晌後他才想起邁著步子往她走來,默默的來到了荊離的身後,荊離感覺到了腳步聲,不由的轉過了頭,望著莫言淡然的一笑道:“你來了,坐吧。”

指著石凳,荊離先行坐了上來,莫言微微的一笑,也坐在了她的對麵,荊離又讓下人上了些熱茶,之後才遣開了這些人,整個人院落就餘下他們兩個人,見她如此的小心,莫言也不由心中一緊,關切的道:“皇上,您沒事吧?可是身子不舒服?”

“不是,朕想要和你說一件事情。”荊離猶豫了一下,低咬著嘴唇。莫言點了點頭,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荊離歎息了一聲才開口道:“你進宮不久,不知道這皇宮中的規定,宮中的奴才們過了八年都會離開皇宮,但是皇宮中的姑姑卻個個都要老死宮中的,她們全都是從小便被送進了宮來,而後均會被統一封了身子。”

“封身?”莫言一怔,而後他緊緊的皺著眉頭,不解的望著荊離道:“既然這是祖製,從古流傳到今的習俗,難道皇上您想要打破她們嗎?”

“唉,朕也想過了很多次了,封了侍女們的身子,關鍵就是怕淫|亂皇宮,但是朕覺得這種很殘忍,生來為一個女人,可是卻隻能如出家人一般的活著,有時候比出家人更慘,她們身在紅塵中啊,怎會沒有七情六欲呢,所以朕想問問你,可有醫治的辦法。”

莫言深吸了一口氣,不太自在的道:“皇上,石女曾經我也聽師父說過,但是卻從來沒有醫過這種病,而且想要治好一種病,必需要看看是什麽樣子的,所以我是皇上的妃子,是不能夠看那些侍女的身子的,這件事情,可能臣夫無法解了。”

“如果朕允許你看呢?”荊離望著他的眼眸,莫言的臉上頓時一紅道:“臣夫不是這個意思,關鍵是封身之後,想要打開,必需要經過開肉或者開身的方法,如果皇上讓臣夫去救這些人,臣夫不是要……要全部都看過她們的身子嗎?不是臣夫不能救,是臣夫不願意,臣夫是皇上的人,從今以後隻想是皇上一個人的人,不想在受這些流言蜚語的困擾了,那……真的很痛苦,很痛苦。”

“莫言!”荊離望著他痛苦的樣子,不由的伸手撫上了他的臉,既心疼又無奈的望著他道:“對不起,是朕太過自私了,沒有考慮過你的感受,朕在想想辦法吧。也許宮中的女醫可以幫忙,朕這就去找她們。”

“皇上!”莫言看到荊離起身要走,忙伸手扯住了她的衣衫,有些擔憂的道:“皇上,此事您還是多想想吧,這是先祖定下的祖製,定下祖製也有一定的道理,您想著要讓她們恢複女兒身,這是好事,但是未必就是一個好結果,而且此事若是被眾臣得知後,定會朝堂大亂的。皇上您不可能沒想到啊。”

“是啊!朕知道,朕都知道,但是朕還是想要試一試,不管厲朝厲代,想要改革的話,都將會受到一係列的衝擊,朕已經準備好了,你放心吧!”拍了拍莫言的手,荊離邁步而去,莫言望著她離去的身影,也不由的歎息了一聲,內心仍然茅盾不已,腦中一閃,不由的想到一個人,也許他能夠勸勸皇上!

荊離招了數名太醫進殿,將自已關在房中到大半夜,但是均不知所為何事,就連親侍玲瓏也不知道,這頓時讓百官擔憂不已,難道是皇上的身子不舒服?難道是因為有啥病?難道是?總之想什麽的都有。

但是第二日之後,荊離卻並沒有上朝,而是又去了莫言這裏,兩個人也不知道商量什麽,商量了半天,然後才又回來,隻是在半路上的時候,卻遇到了周智超,有幾天沒有看到他了,荊離笑著迎了上去道:“智超,你來了。”

“皇上,微臣可否借一步與皇上說話。”他轉過了皮眸望著玲瓏,玲瓏的身子微微的一頓,轉過去退了下去,荊離笑望著他道:“智超,你怎麽了?”

“皇上,改變祖製一來是大不敬,而來可能會引起朝堂動亂,皇上難道真的要為一個玲瓏,壞了祖製嗎?”擔憂的望著荊離的雙眸,周智超輕問了一聲,荊離怔怔的望了他一眼,既而一笑的道:“是莫言讓你來找朕的吧,朕覺得困了這些奴婢們一生,是對她們的不公,為何她們不能像著男侍那樣,行宮八年就回家呢?為什麽一定要離開家,一離就是一生一世,死了還隻是葬在不知名的宮墳堆裏,連個名字也沒有呢?”

“皇上體恤身邊的人,是大荊國之幸,但是凡事都是兩麵刃,如果皇上堅持要這樣的話,那將是後宮的一次超常的改革,不是一朝一昔可以做到的。”

“那麽以智超認為呢?朕就應該放棄嗎?就應該像先皇她們一樣不聞不問,認定此事為理所當然嗎?但是你可知道,先皇常常教導朕,做人要善,要仁,要以仁德治天下,朕一直遵從著先皇的教導,從不敢有一日相忘,朕正是稟著先皇的教訓,做先皇來不及做的事情,又有何不可呢?”

“如果真的要做的話,可以由新進宮的女侍起,不必封身,但是不必要耗費心力精力和財力去為她們解身,智超從小讀百家書,從書中得知宮女封身這種事情,已經襲傳了千年,當年首創此例的皇帝,就是因為後宮淫|亂,一怒之下請了天下神醫封了所有宮女的身子,但是隻封不解,千百年來,並無一人知道所解的方法啊。如果強行的去嚐試,恐怕會鬧出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