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正是左湘雲,是本市地產大亨左騰飛的愛女,原來眼前中年男子就是左騰飛,果然不是一般人。

我再看左騰飛旁邊的那年輕女孩,眉目間跟左騰飛有幾分相似,應該也是他的愛女至親。

“趙大師,愛女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

“嗬嗬,鬧得滿城風雨,我怎能不知?”房東老頭說道。

“唉,都是被我慣壞了,你說新婚之夜不好好的待在家裏入洞房,偏偏要跑到沃爾頓大酒店去,結果真出了事兒,女婿被嚇死了,至於我的女兒左湘雲,現在還昏迷不醒,時而會出現抽搐的症狀。”

“趙大師,我女兒肯定是中邪了,先前找了幾位陰陽先生過來,可他們沒什麽本事,我也信不過他們。”

“我能感覺到,我女兒這一次在沃爾頓大酒店裏肯定遇到了特別凶的東西,不然情況不會這麽嚴重。”

“恐怕這世上也隻有趙大師這樣的高人才能解決我女兒的問題。”

“左總高看老朽了,這世上的高人何止一個。”

“是,以前那個大名鼎鼎的黑龍王倒是可以,可聽說他已經死了。”

“還有一個姓姚的大師,可那人神龍見首不見尾,我根本找不到啊,現在唯一能指望的隻有趙大師,還請趙大師出手救我女兒一命啊。”

聽他提到我爺爺黑龍王,我一愣,又聽他說到一個姓姚的大師,難道是姚老三?

“左總,當年發生在沃爾頓酒店的狐仙殺人事件,你也知道,裏麵的東西沒那麽簡單,你女兒的事兒我恐怕管不了。”我沒想到房東老頭就直接拒絕了。

一聽這話左騰飛急了。

“趙大師,您不能見死不救啊,您,您開個條件,隻要能救我女兒,我什麽都答應。”

旁邊那個年輕女孩也露出哀求的神色。

“那個……趙大師,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姐姐呀,她還那麽年輕。”

果然這女孩是左湘雲的妹妹,左騰飛的二女兒左湘菱。

父女兩人苦苦哀求,女孩已經哭了起來,差點就跪在房東老頭麵前了。

房東老頭麵露難色,皺著眉頭說道:“不是不救,也不是我故意拿捏架子,而是這件事確實不太好辦。”

“沃爾頓大酒店的情況日趨嚴重,長此以往甚至會壞了整個城市的風水,生靈塗炭,這種事我不可能袖手旁觀,可實不相瞞,我一時也無可奈何。”

“不過我可以贈你一樣東西,你請稍等。”房東老頭說著,轉身進了後院。

他家的這棟樓有三層,我這紋身店租住的是一層的一個門麵,讓他自己則住在三樓。

不多時,房東老頭走了出來,手中托著一個長方形的木盒。

“趙大師,這是……”

“這裏是一把雷擊桃木劍,你拿去將它懸掛在左湘雲臥室的門口,可保她一月無礙。”

“但也隻是一月,暫時壓著她身上的東西而已,若一月之內我能解決沃爾頓大酒店的事情,那麽你女兒的事情自然好辦。”

“若是不能,那麽一月過後,就為你的女兒收屍後葬吧。”

話已至此,左騰飛心中雖有些失望,但也不好再說什麽,將那木盒接過謝過趙老頭兒。

隨後,他又把目光轉向自己的二女兒。

“趙大師,這位是我的次女左湘菱,實不相瞞,這丫頭也出了點事兒。”

“也是中邪了吧。”房東老頭說道,他早就看出來了。

我一愣,這女孩也中邪了,怪不得看她臉色發白,神情憔悴,我還以為是因為她姐姐的事沒休息好呢,原來是中邪了。

“唉,我這兩個丫頭啊,都不是省油的燈,不過湘菱的事兒,是在她姐姐湘雲之前。”

“大概是三個月前,湘菱和她的幾個朋友晚上入住沃爾頓大酒店,在裏麵玩兒恐怖遊戲,結果就出事了。”

“恐怖遊戲?是招魂遊戲?還是請碟仙啥的?”我插了一句嘴,因為之前聽房東老頭說過,沃爾頓大酒店的老板曾把酒店改造成以恐怖為主題的特色酒店,有很多年輕人為了尋求刺激到酒店裏入住,還在裏麵玩恐怖遊戲。

“是請筆仙。”左湘菱說道。

趙老頭說道:“三個月前,沃爾頓大酒店的情況還沒那麽嚴重,裏麵的東西還沒那麽凶,問題不大,就交給這個小夥子解決吧。”

趙老頭看了我一眼,直接把左湘菱這個燙手山芋扔給了我。

左騰飛很意外,忍不住看了我一眼。

“這位小兄弟是……”

“額我,我是一個紋妖師。”我說道。

左湘菱已經指著我門口的招牌箱上的字念了起來:“驅邪化煞,祛病鎮宅,招財轉運……這紋身還能驅邪?”

“嗬嗬,他這紋身,可不一般。”趙老頭說道。

這趙老頭的意思是,他已經金盆洗手,亦或者是左湘菱的問題不是很嚴重,不值得他出手,所以才推給了我?

左騰飛很明顯不太信任我,可既然是趙大師推薦的人,他也不好說什麽,於是隻能點頭同意。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小兄弟幫我女兒看看了。”左騰飛說道,他對我說話可沒對趙老頭的那種恭敬,明顯是不把我放在眼裏。

要不是趙老頭推薦,我估計他連看都不會看我一眼。

這時候左湘菱盯著我看了一會兒說道:“我怎麽覺得你有些麵熟?你是Z大的學生嗎?對了,你是林秀的那個男朋友,我見過你。”

聽她提到林秀,我眉頭皺了皺。

“你也是Z大的學生?你認識林秀?”我問道。

“說不上認識,隻是她是Z大的校花,風雲人物嘛,多少關注一些,聽說她這個心高氣傲的大校花,拒絕了很多追求者,卻找了一個普通的男生做男朋友,那個男生叫李一凡。”

“對,就是我,不過我們兩個已經分手了。”我說道。

年輕人總是有很多共同話題,見我們倆這就聊了起來,而左騰飛正好還有一些事情要跟趙老頭說,所以就跟著趙老頭進了後院去了。

我把左湘菱讓進紋身店。

“你這店裏也太寒酸了吧,不是給人紋身的嗎?怎麽連張像樣的紋身床都沒有?”

“還有你的沙發都這麽破了,早該扔了。”

“哎,這怎麽還掛這個布簾呀?這後麵是……”

“額,後麵是我住的地方。”

我連忙阻止她掀開布簾的動作,禮貌的將她請到前廳的沙發上坐下,又給她倒了一杯水。

可她卻好奇的盯著我。

“你不是林秀的男朋友嗎?怎麽就分手了?又怎麽跑到這裏當起了紋身師?”

對於我的事我並不想說,所以打了個哈哈,轉移了話題。

“嗬嗬,這世上總有很多事讓我們身不由己,對了左小姐,來說說你的事兒吧,你們真的到那沃爾頓大酒店裏玩請靈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