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崖子擺擺手說道:“窮寇莫追,現在敵人已經逃了,我們出於人道主義考慮,也要給他們一條生路嗎,再說如果我們把他們給追急了的話,他們與我們拚起命來,隻怕到時我們會與他們會搞得兩敗俱傷,與其這樣,我們還不如見好就收,傳令下去,所有隊員原地待命,不許追擊。”
李偉為人最是貪生怕死,他也擔心追過去反而中了遼人的詭計,那樣就得不償失了。
於是他在一旁接口道:“吳大人果然仁義過人,我等佩服之極,再說我們已經踏入了遼國的領地,所有做什麽事情不可咄咄逼人,免得我們到了上京之後不好做人。”
吳崖子與李超經此一戰,對吳崖子軍事才能更是佩服的是五體投地,一千多人的軍隊,居然在不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打敗了十倍與自己的敵人,而自己這一方更是誅殺了對方兩千多人。
自己這一方除了幾個人受了輕傷之外,居然沒有一個人在戰鬥中陣亡,這在古往今來的戰例之中,可是說絕無僅有,空前絕後的事情了,現在吳崖子說不要追擊敵人,張岩鬆與李超自然也沒有什麽好說的。
其實吳崖子也知道對方吃了這麽大的虧,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如果自己能夠將對方一舉殲滅,那是再好也不過了。
但他看到遼兵後退的時候,可以說雖敗不亂,他們傷兵先退,弓箭手與精兵斷後,一切顯得井井有條,如果自己追過去的話,在不熟悉地形的情況下,說不定自己的雷霆戰隊反而會敗在敵人的手上,所以吳崖子才下命令眾人不許追擊遼兵,至於人道主義不過是他的借口罷了,任誰都知道這不是一個人道的時代。
這時一名小頭目過來問吳崖子說道:“吳大人,這群遼兵的屍體怎麽處理。”
李超聽了惡狠狠的說道:“這些契丹人一向在我宋境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既然他們死了,也是他們罪有應得,就讓他們的屍體去喂狼吧。”
雷霆戰隊中的不少人都與遼兵有深仇大恨,他們聽了李超的話,紛紛叫起好來。
吳崖子雖然對契丹人也沒有什麽好感,但聽了李超如此刻薄的話,反而教訓他說道:“小超這麽說就不對了,無論以前那些契丹人多麽可恨,但如今他們人都已經死了,俗話說殺人不過頭點地,我們如果作踐他們屍體的話,豈不與凶殘的契丹人一樣了嗎,岩鬆與小超,你們都要記住,凡事不可做絕,這樣吧,你們去安排人將這些人的屍體就地埋葬了,我們也趁機休整一下,然後繼續前進。”
張岩鬆率領其他隊員掩埋遼兵屍體的時候,巫行雲悄悄溜到吳崖子身前,隻見她神情之中滿是佩服的說道:“想不到師兄還精通排兵布陣之法,哎,我以前行走江湖的時候,那時是快意恩仇,當時我總以為自己武功高就可以縱橫天下,可是今天我才知道,一個人如果麵對千軍萬馬的時候,就算是武功再高也沒有用的,而今天師兄連動都沒有動,隻是動了動嘴,便將凶猛的遼人給殺了個落花流水,我到今天才真的服了師兄的大才。”
看到一向目中無人的巫行雲一臉歎服的望著自己,吳崖子頓時感到成就感十足,這時隊伍已經休整完畢,雷霆戰隊的人又朝著遼國國都上京的方向進發了。
大約走了幾十裏,吳崖子心中湧起一中十分奇怪的感覺,一旁的張岩鬆見到吳崖子臉色有變,他趕忙趕過來問道:“吳大人這是怎麽了。”
吳崖子苦笑了一下說道:“直覺告訴了,那群陰魂不散的遼兵又回來了。”
李超在一旁豪氣幹雲的說道:“那我們就再殺他們一場,剛才那一戰還沒有過癮呢。”
吳崖子搖搖頭說道:“這次敵人學乖了,他們隻是派出近百人的精兵跟蹤我們,而且我聽那些人呼吸均勻,我看他們一定不是普通的遼兵,而是深藏不露的武學高手,他們始終在暗中盯著我們,現在他們雖然不能把我們怎麽樣,但是到了晚上,他們就會聯絡遼國的大隊人馬,利用夜晚對我們進行圍攻了,由於夜晚視線所限,我們的連弩箭到了晚上便顯得威力有限,如果那時我們與他們硬碰硬的話,隻怕我們的傷亡也是避免不了的,我真的不想見到我們的兄弟有傷亡,所以我們一定要打發跟在我們屁股後麵的尾巴。”
巫行雲一皺好看的黛眉說道:“師兄發明的連弩箭不是十分厲害嗎,為什麽師兄不拿連弩箭對付他們呢。”
張岩鬆在一旁分析道:“我看敵人領教過我們的連弩箭之後,已經學乖了,他們都在離我們八九百步的地方監視我們,我看他們離我們這麽遠,就是為了避開連弩箭的鋒芒,而我們的連弩箭的殺傷力隻在二百步左右,所以是奈何不了他們的。”
吳崖子接口道:“岩鬆說的不錯,他們所在的位置,不僅連弩箭射不到他們,就算是騎兵用的長弓也奈何不了他們,因為騎兵的長弓的射傷範圍也就在四百步左右,就算是孔武有力之人,他的強弓也最多殺到五百米遠。”
張岩鬆微微一笑說道:“這隻是他們一廂情願的想法,吳大人隻管把他們交個我就是了。”
吳崖子與巫行雲對望了一眼,他們暗想以我們的身手,都奈何不了七八百米之外的敵人,難道你有辦法嗎。
雖然吳崖子與巫行雲都是絕頂高手,但隻要他們去追擊遼兵的話,那些跟蹤自己特戰隊的遼兵便立即會騎著健馬逃之夭夭了,所以就算吳崖子與巫行雲如此身手,但遇上從小長在馬背上的契丹人,也是一籌莫展。
李超眼前一亮,也猜到了張岩鬆的用意,於是他興奮的說道:“我知道張大哥用什麽辦法對付遼兵了。”
吳崖子與巫行雲見到李超興高采烈的模樣,他們更是一頭霧水,於是吳崖子問道:“那我倒願聞其詳。”
李超神采飛揚的說道:“軍中一般的射手能夠把強弓射出四百步遠,能夠射到五百步的就已經算是軍中神射了,但吳大哥的鐵弓神箭可以射到一千多步,千步之內,張大哥的強弓可以說是人畜難避,就算是路過的耗子也難逃吳張大哥的強弓。”
吳崖子臉上露出驚訝之色,想不到張岩鬆還有這麽一手絕技,看來自己挑中他是挑對人了,隻聽李超繼續說道:“張大哥的神箭在宋軍之中無人能及,就算昔日八十萬禁軍教頭的林衝,論起箭法來與張大哥相比也有所不及,所以軍中說起張大哥來,都把他成為軍中一箭。”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張岩鬆依然是一副水波不驚的模樣,顯然他心中是十分認同李超的話的,吳崖子聽了高興的說道:“如果那樣的話,就有勞張兄大顯身手了。”
張岩鬆客氣了幾句,從背囊之中掏出一把特質的鐵胎神弓來,這神弓的骨架比一般弓背要粗上好幾圈,而且這鐵胎神弓的弓弦是用多跟牛筋挽在一起製成的,這與一根單弦製成的普通弓箭有天壤之別,隻看這鐵胎神弓的模樣,就知道力氣小一點的人休想拉得動這神弓,更別說拿它傷人了。
於是吳崖子問道:“不知小超用這神弓的話,能射出多少步呢。”
李超吐吐舌頭說道:“如果我射的話,一步也射不到,因為我根本就拉不開他的這個大弓。”
吳崖子聽了更是心中暗歎,看來張岩鬆這人是天生神力,要不然身為八十萬禁軍教頭的林衝也不會屈居在此人之下了。
不過就算張岩鬆生具神力,但是要沒有這種特製的鐵胎神弓的話,也發揮不出他的神力來,反過來說,就算這鐵胎神弓落入別人之手,隻怕也隻是一堆廢鐵,因為別人根本拉不開這鐵胎神弓,就是這各方麵條件相結合,才有了今天的張岩鬆。
張岩鬆不再說話,他從背囊之中抽出比一般短箭粗得多也長得多的長箭搭在鐵胎神弓之上,接著一陣吱吱聲傳來,張岩鬆手中的鐵胎神弓也被迅速的拉滿,如同滿月一般蓄滿了力道。
一聲尖嘯聲劃過,張岩鬆手中的長箭剛剛離開鐵胎神弓,便已經消失在了幹燥的空氣中,速度之快,令人感到不可思議。
而長箭與空氣摩擦發出的驚心動魄的呼嘯聲還在眾人耳邊不斷長嘯,發出一種追魂攝魄的魔音,這更顯示出這鐵胎神弓驚人的威力。
接著樹林之中傳來一聲淒涼的慘叫聲,顯然是有人被張岩鬆的的強弩給射中了,而且聽那人如此淒慘的叫聲,就知道那人十有八九是活不成了。
看來張岩鬆之所以能夠射中千步之外的敵人,不光是他具備天生神力,而且他的視力更是十分驚人。
如果換做別人,看都看不清對方隱藏的位置的話,就算力氣再大也沒有什麽用。
吳崖子心中也是萬分佩服張岩鬆的神箭,要是論武功的話,張岩鬆比自己可是差遠了,如果說到排兵布陣之法,自己仗著現代學來的經驗,或許可以與他平分秋色,但要是說到射箭的話,自己拍馬也追不上這小子,哪怕自己多練幾年隻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接著尖嘯聲不斷響起,張岩鬆又連發十箭,樹林之中陸續傳來了十幾聲慘叫聲,吳崖子暗讚這就是所謂的箭不虛發了。
這時對麵的小樹林之中傳出一陣**與健馬嘶叫的聲音,顯然樹林中的人正在不斷離去,顯然他們是被張岩鬆的鐵胎神弓給射怕了。
張岩鬆收起神弓說道:“成了,經此一戰,我看敵人再也沒有膽量跟蹤我們了。”
其他隊員見到張岩鬆神乎其神的箭技,一個個興高采烈的歡呼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吳崖子與真個雷霆戰隊的人不斷北行,一路上他們再也沒有遇上假扮馬賊的遼兵的阻攔。
一來可能是自己在雁門關關口一戰,那些與自己為難的遼兵已經嚇破了膽,再也不敢出來惹是生非,二來是遼主耶律宏業總不能派大軍圍剿吳崖子的使者團,再說吳崖子的使者團是代表大宋來與遼國合談的,遼主如果蓄意與宋國的來使為難,未免有失他一國之主的身份。
再說古時就有兩國交兵不斬來使的說法,耶律宏業為了不把事情鬧大,也就隻有吃下啞巴虧了,但他究竟有沒有安排另外的詭計對付這使者團,那就不得而知了。
這一日,吳崖子的雷霆戰隊終於來到了遼國的京師重地上京,他們遞上宋國的國書之後,守城的士兵見了宋國的國書之後,便通報了上去,大約又過了兩個小時之後,遼國才派人將他們帶進專門安置各國來使的驛館裏。
隻看遼國人對宋國來使不冷不熱的態度,就知道他們沒有與宋國合談的誠意。
吳崖子與張岩鬆等人行軍打仗還可以,但是與遼國談判的話,他們還真還不知道從哪裏入手,於是吳崖子便把李偉叫來一起商量對策。
李偉顯然對遼國的事情十分的了解,他告訴吳崖子最好先去拜訪一下遼國的二王子耶律浚,這耶律浚在遼國不但極得人心,而且一向主張與宋國長期維持和睦關係,這與一直想派兵侵宋的大王子耶律霸更是水火不容,如果他們打通了二王子耶律浚這關節,合談的任務就不難完成了。
於是第二天一早,吳崖子便與李偉備了禮物,去耶律浚的府上專門拜訪他,巫行雲也是個好熱鬧的人,她堅持要與吳崖子等人一起去遼國二王子的府上悄悄熱鬧。
吳崖子倔不過她,便把她一起也帶上了,於是吳崖子,李偉,巫行雲三人第二天一早便來到了大遼國二王子耶律浚的府上,去求見二王子耶律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