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崖子搖搖頭說道:“方將軍誤解我的意思了,外麵的那些人以前雖然是我的下屬,但現在已經是我生死與共的兄弟了,我怎麽會舍棄他們呢,方將軍放心關上城門吧,他們自有辦法回來的。”
這時宋軍與張岩鬆帶領的二百多名特戰隊員已經邊戰邊退,此時他們已經開來到城下,一但張岩鬆等人順著城門返回的話,宋軍會緊隨這他們一起衝進來的。
方天定見吳崖子不像是在與他開玩笑,而且現在的形勢也的確很危險,所以方天定立即下命令升起了吊門。
這時張岩鬆等人的連弩弓的箭頭已經快要發射光了,宋軍見了一陣**,大軍之中更有人大叫道:“弟兄們,衝呀,他們沒有箭可射了。”
張岩鬆等人顯然不急於回城,隻聽張岩鬆他哈哈笑道:“就算沒有了連弩弓,我也可以要了你們得小命,不服氣的就放馬過吧。”
這時宋軍的大隊之中如同分流的河水一般向兩個分開,一個身穿重甲將軍模樣的人冷笑道:“你們隻有這麽一點人,我們卻又兩萬大軍,隻要我們一人一口唾沫就可以淹死你,看本將軍今天將你們斬成肉泥….”
張岩鬆接過那人的話說道:“閣下那裏這麽多的廢話,有本事就放馬過來吧,要不然我們可要回城了。”
宋軍將領聽了嘲笑道:“城上的吊門都收起來了,我看你們還怎麽回城,他們城裏的人是拋棄你們了,不如這樣吧,隻要你們束手就擒,我就可以繞你們不死。”
張岩鬆早就有回城的辦法,他不以為意的大笑道:“有本事就過來,沒本事就回去,你這廝在這裏磨嘰什麽。”
那名宋將一揮手說道:“既然如此,就有本將軍來收拾你吧。”
說著那名宋將與一千多名精銳的禁軍朝張岩鬆撲了過來,張岩鬆哈哈一笑,然後他打了一個收拾,雷霆戰隊的特戰隊員們全部拔出腰刀,接著雙方混戰在一起。
由於雷霆戰隊的特戰隊員們手中的都是經過特別煉製的吹毛利刃,宋軍的長長槍紛紛被雷霆戰隊的特戰隊員的長刀砍斷,宋軍之中更有不少身披重甲的士兵被特戰隊員的長刀砍為了兩段。
一時之前,最先撲上來的那一千禁軍精銳幾乎全軍覆沒,而那名宋軍將軍手中拿著的也是寶刀,所以他並不怕張岩鬆手中的鋒利的長刀,可是他的武功卻遠遠不如張岩鬆,再與張岩鬆硬碰了幾刀之後,手腕被震得隱隱發麻,於是他一邊後退一邊說道:“全都給我衝,就是累也要把他們給我累死。”
吳崖子見那名禁軍將領不斷後退,他抽出自己專用的鐵胎神弓,然後拉滿弓弦就是一箭。
張岩鬆的鐵胎神弓力道之猛已經達到了舉世無雙的地步,雖然那名宋軍將軍身上穿著不畏弓箭的甲胄,但他還是被張岩鬆可以穿透一切的勁弓給透胸而過,接著那名宋將死屍跌倒。
宋國大軍見到主將被人射殺,他們頓時陣腳大亂,張岩鬆等人趁機掏出射槍把攀城的纜繩射到了牆頭,然後眾人一溜煙的爬上了城頭。
一時之間,無錫城頭上所有的人都歡呼起來,他們為張岩鬆等人的身手與裝備敬佩不已,看他們情緒高漲的模樣。
方天定心中更是萬分安慰,自今天開始,江南大軍對著宋國軍隊屢戰屢敗的局麵終於結束了。
不多時,城下的宋軍開始攻城,顯然是宋軍又來了新的軍事指揮官,接著宋軍對無錫城發起了強攻,方天定則指揮城上的士兵不斷的往城下射箭,並將滾木雷石一類的攻擊性武器水銀瀉地一般朝城下的士兵頭頂瀉下去。
雙方又激戰了兩個多小時,宋軍更是有四五千人陣亡在,可是宋軍毫無退兵的跡象,這時城下傳來了陣陣水聲,接著流水的聲音越來越大。
不多時,上遊的流水便溢過護城河,朝攻城的宋軍湧去,宋軍大都身披重甲,他們頓時陷入汙泥之中難以自拔,方天定則身當士卒,帶領一萬多名光著膀子的江南大軍跳入入城下的漸漸高漲的河流之中與宋軍廝殺起來。
由於江南大軍是光著膀子,而且他們又熟悉水性,所以一場大戰下來,闖入無錫城下的兩萬多宋軍當場被斬殺了一萬七千餘人,而方天定一方隻有一千人的傷亡。
宋軍見狀大驚,第二天宋軍的主力部隊一下子退出五十多裏,再也不敢輕易進攻無錫城了。
接下來的半月,宋軍對無錫城也隻是隻圍不打,而張岩鬆一向熟悉宋軍的軍事布置,於是他派出幾名精明的特戰隊員外出打探消息。
傍晚後,那名特戰隊員帶來了一個不利的消息,那就是宋軍正在大河附近開鑿分支,一但上遊的無錫城再次發大水阻擊宋軍的時候,宋軍就可以利用開鑿出來的支流將水引走了。
吳崖子與方天定商量了之後,均認為一但宋軍支流開鑿完畢,他們就會集合所有力量對無錫城發動猛攻的。
雖然宋軍陣亡了兩萬多人,但他依然有四十多萬的大軍,而城中老弱病殘加起來,還不到十五萬,如果等到宋軍準備好了之後,那無錫城內的的士兵就隻有挨宰的命運了。
沒有了上遊河水的相助,無錫城隻有不到二十萬老弱殘兵,而宋軍是江南軍隊的一倍有餘,聽說各地勤王的大軍還在不斷趕來,這一戰也不知道該怎麽打。
城內的人聽到城外宋軍開鑿支流的撞擊聲,方天定與江南諸將一個個麵麵相覷,他們知道一但宋軍開鑿完引水的支流,就會晝夜不息的對無錫城發動強攻的。
而無錫這樣一個孤城,能夠抵擋住五十萬宋軍不分日夜的強攻嗎,方天定有些心神不定的對吳崖子說道:“看情況,宋軍馬上就要對我們的無錫城發動強攻了,大將軍認為我們應該怎麽做呢。”
眾人一聽這話,就知道方天定並不看好吳崖子,這也難怪,現在江南軍隊與宋軍的實力相差太大了,除非奇跡誕生,要不然江南軍隊休想反敗為勝。
但方芳卻知道吳崖子一定另有辦法,而且吳崖子自出天山一來,多次是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下力挫強敵,雖然江南軍隊現在在天時,地利,人和方麵都不占優勢,但是吳崖子卻一定能夠製造出有利於自己這一方的優勢來,因為吳崖子就是這樣一個人。
方芳一臉平靜的問道:“吳大哥有什麽妙計退敵呢。”
聽到方芳信任的口氣,吳崖子暗自發誓一定要不利於江南軍事的形勢給扭轉過來。
吳崖子點點頭說道:“隻要宋軍完成了開鑿之流的工程在攻城的話,那時就算是孫武複生,孔明在世,也難以抵擋宋軍的強攻,眼下之計,我們隻有趁敵人立足未穩,派出強力部隊衝擊他們的大營,隻要能把宋軍的中軍衝亂,我們再派出大軍在後麵追擊的話,那時才能大獲全勝,解除宋軍的威脅。”
江南諸將聽了一個個麵麵相覷,城內的大軍不到城外的一般,就算依靠堅城防守也未必防得住,如果城內的大軍舍棄堅城與宋軍決戰的話,沒有了地理上的優勢,那這一仗不用打也知道必敗無疑了。
方天定不解的問道:“我們的軍隊這麽少,去城外作戰不是等於送死嗎。”
吳崖子接口道:“城外的宋軍也會這麽想,所以他們一定會認為我們不敢出城劫營,而這正是我們的機會,一但等到宋國布置好了之後,那時我們才真的沒有機會反擊了,兵聖孫武的兵法有雲,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我們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下依然敢出營截擊,這一點一定可大大出乎宋軍的意料之外,隻憑宋軍如此大意,我們就有勝利的希望。”
接著吳崖子又把怎麽衝擊宋軍中軍的計劃說了出來,江南人裏麵以方芳對吳崖子最為信任,她接口道:“吳大哥這話雖然有些異想天開,但卻也非絕不可能,小妹支持吳大哥的提議。”
方天定也是非常人,他剛開始之時雖然接受不了吳崖子如此大膽的提議,但他在細想之下也知道這是江南軍隊唯一一次反敗為勝的機會了。
於是方天定答道:“能追隨大將軍作戰,的確是一件人生快事,大將軍隻管吩咐吧,我們一定照辦就是。”
吳崖子見方天定這麽信任自己,心中也是暗自高興,江南軍人雖然人少,但是他們都是萬眾一心,而城外的宋軍雖然有五十萬之多,但最有戰鬥力的卻隻有童貫手下的五萬多親兵。
而其他四十萬人都是宋國的各個郡縣臨時拚湊起來的,那些軍隊無論是戰鬥力還是調度都遠遠不如童貫直屬的五萬親兵,既然自己不能將所有宋軍一網打盡,索性自己將他們置之不理。
隻要自己擊潰了童貫的主力中軍,其他兩翼的大軍也就會不戰而潰了。
於是吳崖子詢問道:“我需要方將軍手上最精銳的軍隊出城退敵,不知道方將軍可以從軍中抽出多少人來呢。”
方天定一皺眉說道:“城內雖然有二十萬大軍,除去老弱病殘,守護城樓的人之外,我隻能給大將軍抽出五到八萬的軍隊來供大將軍調度了。”
吳崖子暗道怪不得方天定這麽沒有信心了,表麵上看方天定手上有二十多位大軍,但除了老弱病殘以及守城的士兵之外,他手上還真沒有多少可用之兵,自己最善奇襲,如果自己用那麽多的軍隊對付童貫,也顯示不出自己的手段了。
吳崖子正色道:“請大將軍為我挑出一萬精銳大軍來供我調度,而且這一萬人都要是精銳中的精銳,最好他們全部能精通騎射,有了這一萬人,再有我的特戰隊員分頭指揮他們,那樣我就可以與童貫周旋一番了。